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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很大,原因并不仅仅是我喜欢往这里带人,还有一点是我喜爱在床上翻来滚去,为了我最爱的体验,不但床面上铺满了疏松绵软的垫子,甚至连一边的地上,都尽量保持着柔软的状态。
此时我的兄长就被我绑在床上。
我拿的是我最喜欢用的红绳,颜色鲜艳漂亮,适合兄长这样泛白些的皮肤,我把最后一端绑在床尾的铁钩上,满意地看着他的身体,红白交错,简单又漂亮,如果想要压制住升腾而起的欲望,恐怕要现在就去浇个冷水澡。
我当然不可能不动手。
我摆弄他缚起的身体如同摆弄一件层叠包裹的玉器,我们两个在一起太久了,我太清楚他这具身体敏感的所在。我的手落在他的腰侧,轻重不一的刮sao几下,他或许是感受到了无法抗拒的麻痒,或许是感觉到突兀袭来的快感,身体骤然收紧了。
我先给他简单摸了几下,等到他下身抬了头,我才坏心眼地提醒:“不能射哦。”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而我自然装作没看到,自顾自拉过多出来的红绳,故意慢吞吞的在他的性器上松松垮垮地缠绕了起来。
因为动作慢,这样若有若无的触碰反而像是一种隐秘的挑逗,兄长不知是受到了刺激还是痛苦地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喘息,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腰,但是出口的话还是尽量保持着一种故作平静的态度:“你……你系紧些。”
话中的平静有短暂的断裂,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他,毕竟断掉的原因正出自于我的动作。
我当然乐得从命,毫不客气的在最上边箍住,然后顺手打了个漂亮的花结。
准备工作做好了,我的手再次落在他的身上,这像不像是在弹一张琴?每落在不同的地方都会发出不同的、美妙的声音。
我的手指从他的耳朵边划过,在他的嘴唇上点过,最后落在他身下,我两手摸上他的腿,他顺从地分开,喉头滚动了一下,带着点不自然。
我笑出来。
不管多少次,不管多少次,他这样略带青涩的反应都能令我心神晃动。
我当然没有进去,显而易见——事实上我就没想要真刀真枪的来一场,我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准备任何便于插入的道具,我想他也发现了。纯粹随性而为的性爱,不坏,不如说如果发生在我和这在我面前总想保持些无谓风度的兄长身上,光是反应就很有趣。但是今天还是不必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猎人总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短暂放开自己的猎物,这也并不难理解,今天他默许了以往不被他喜欢的绑缚的玩法,我当然想要借此机会更进一步。
我从床边拿出了一块木片,宽正平直,如果端端正正放在书桌上,或许看起来还蛮有种古朴认真的感觉,可惜出现在这里,除了激得我兄长发出唔的一声之外,恐怕就只有些旖旎的氛围在了。
兄长的腿动了动,他并不恋痛,不如说其实还对此有些发怵,我看他抿了抿唇,打定主意不说话的样子就好笑,执木片的手向下划动。
我的手最后落在他分开的大腿根部,用木片点了两下,木片的四角微微磨秃了一些,并不会刺到,我却看兄长狠狠打了个激灵。那里的皮rou也比别的地方更加白皙……或许也更加敏感。
我试着随手打了三四下作试探,并不怎么使劲,也不在一处,看他稍微放松了些我才继续,这些痕迹均匀分布在两腿之间,只是木板本身有些重量,下板难免会给他带来些微刺痛。
最后一下有些偏上了,他不自觉地再次瑟缩一下,唇间忍不住吐出两个字:“……等等!”
他说出了口就好似后悔一样皱了眉头,悄悄抬起眼睛打量我的神色。我倒是觉得毕竟是第一次玩,能挨十几拍子已经是意外之喜,我看看下边挨打的地方,最初打那几下有浅浅的棱子浮上来,最后那一下的地方颇有些泛红,不过能确认没伤到他的性器。
于是我又放下心来。
我明知故问,乖乖停下来:“兄长,你是不是有些冷?”
他看了我一眼,对我的玩心感到无奈,但是还是续着往下,他说:“不会。”
我十分愉快,说道:“很好,我也不冷。兄长,你知道,我怕冷嘛,炭盆烧的也旺些。就算现在外边这样冷,我这里还是很暖和,况且……”
“我毕竟好好地穿了睡袍,不像你。”
“半夜在待嫁妹妹的闺房中赤身裸体……赵定深,你想干什么啊?”
随着这句话出口,我落下略重的一拍,啪的一声脆响。
他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忍不住要立刻将腿合上,可惜先是被红绳阻止,又得到了我警告的连续两拍。
我很少直接叫他的名字。
兄长,哥哥,我喜欢这么称呼他,在我们厮混了这么长时间后我执意如此,仿佛在光明正大的宣称背德的快意,把那些欲望塞在本该用另一种方式亲昵的关系里。而这个时候我突然地呼唤了他的名字,好像兀自说明了这样欲望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