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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今晚格外玩得开,以往他虽然也不并多推拒,但是同时也不乐意被人绑缚。而这正巧是我最喜爱的,可他一年最多只陪我玩一两次,难免无趣,如果没有肆意妄为的李玉铮,想想都知道我有多不好过!
但我是好人,大家在床上玩一玩,不就图个乐子,兄长不愿意,我干嘛逼他?
我迎着日头好好地伸了一个懒腰,边上红绳已被卷成一束,雪张为我送来漱口的茶水,我接过来含了,神思不属的目光忍不住又飘到了边上红绳上。
我一向浅眠,我的枕边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兄长与我从小长大,当然更关照我些,昨夜玩的过火些,我没把绳结完全拆下就跟他相拥睡去,而他当然也不会在深夜自己解绳,将我惊醒。
“雪张。”我叫我的大丫鬟过来。
她速度快,我话音刚落,她已经在一边低头候着,我喜欢她这点,吩咐道:“给我备钗裙,早点之后去见我爹。”
她领命下了,我等着拿点心来,心里想着兄长爱穿偏深色的衣袍,端的是个肃静,谁能想到他身体上遍是我留下的痕迹呢?我想着兄长的脖颈,有人能在给他递交公文时偶然一眼看到上边的红痕吗?
又细又长,婉转多情的红痕呀。
我思及此,拿起来一块牛nai酥饼咬一口,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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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好的行程在这里出现了一点意外。
“我爹出去了?”
我有些吃惊,虽然说知道我爹是大忙人,但是这样一点风声也没有的出门还真是少见。看来是急事,如果这样,那我没猜错的话——
“是的,今日寅时相爷出府。”
似乎是猜到了我的疑惑,俞川紧接着说道:“小姐,夫人也随左右去了。”
果然如此,我扶了一下额头,爹娘一向如胶似漆,轻易分别不得,这是早就能预料到的事情。
“好吧。”我嘟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俞川,他们两个是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看起来我爹娘并没有给俞川下令不许他说,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小姐,夫人昨天下午把她的鸽子放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复述了一遍:“……鸽子?”
得到了俞川肯定的答复:“是,小姐,夫人一直养在身边的那些灵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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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院里,下人来报,李玉铮来了。他昨天才进的城,我还以为他今天先要去拜会圣上呢。
我跨进门,李玉铮已经在中堂椅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头发,看到我来,一下子跳起来,大步向我走来,带着些愉快高声道:“小玉快来,我找回来了你丢下的东西!”
李玉铮的确常常拿一些“我丢掉”的东西回来。
很多Cao作我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些玩意儿左手倒右手罢了。我愣了一下,开始思考最近丢了什么。我的那条绣竹叶的手绢吗,或是那张收款的账单?可是我已经收完了啊。
……总不能是越武的披甲卫队吧?那可是我跟赵王殿下做的明码标价的生意,虽然面上做的有点不好看,但是的确是私下开了价的,还有不坏的赠品……对哦,因为还没到该要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过李玉铮。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转而过,李玉铮已经笑着开口了:“就是那个,那个谁!——邵,邵什么来着?上个月你去清泉小筑不就带着他吗,我在附近的山里游猎时捡到的,受了好多伤啊。如果不是我把他弄回来,必死无疑!”
……哦,是他啊。
我对自己的多心颇有些无语,看着李玉铮一脸讨赏的蠢样真的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还在那里自顾自的邀功:“我直接把他安排到别院了,派了翟深在照顾他。”
末了他还补一句:“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呢啊!我可不像弦上馆那位,一个伶人罢了,对你的相好都横眉竖眼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正事说着说着,临到头也忍不住要给商开上个眼药,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这样彼此看不惯。
不过这倒是算不上什么正事。
我漫不经心的把香薰点上一盏,然后走到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避开弦上馆不谈,只是说道:“这次你可是捡错了。”
李玉铮听我这么说,大吃一惊道:“什么?”
我就知道他会吃惊,笑道:“我没有弄丢他……”
“是我把他丢下了。”
李玉铮闻言先是怔愣了片刻,反应的倒是也很快,连连顿足道:“不早跟我说!早知道这样,管他喂老虎去!——哎,你为什么丢了他啊?”
我倚在锦垫上,现在是冬天,地龙和火盆一块儿烧起来,空气暖暖的,尤其是刚从外头回来,让人舒服的直想要打哈欠:“能为什么?我当时跟他击掌为誓,约定的就是五年,我这人再讲诚信不过,五年一到,当然让他走了。”
李玉铮眉头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