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控的本质是双标,他在看清木雅雅的脸后就很难觉得对方是在装模作样了。
他实话实说而已干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好好一个邪恶凶残的树巫,动不动就撒娇也……可爱过头了吧!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谁顶得住?
他定了定神,按住她后脑勺一脸凶狠地回吻过去,而对方只在最开始僵硬了一瞬就迅速找到状态,欢欣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灵活翻搅,吞食他情不自禁流出的津液,直到他因为缺氧而不得不主动分开。
而她也没有强行要求继续,只是在他分开时念念不舍地舔着他的嘴角,乖巧地缩成小小一只团在他身上蹭蹭,睁着一双天真纯粹的眼睛从下往上悄悄瞄他的脸色,看起来是柔弱又驯服的样子,和几秒钟前才把他吻到窒息的家伙判若两人,而实际上……应该是在谋算怎么才能吃到更多吧。
说起来,他还是被那个看起来废物又娘炮的精灵族祭司骗进来的,那个厚颜无耻靠身体找外援,在停战契书上耍心眼的混账东西,把割地条款含糊成几百年前的精灵族的领土,还用传送法阵,把他弄进现已被树巫占据的地盘。
倘若不是眼前这个树巫的性格跟传说中区别很大……
“你在想什么呀?脸色好难看。”木雅雅担忧地问道。
芬里尔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么在她面前走起了神。
眼前这个生物,明明是最可怕的捕食者,却披着猎物的伪装,让人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可比那个虚伪的祭司可怕得多!
“……你怎么才算恢复力量?”芬里尔觉得自己不能再被引诱了,试图通过正经话题找回出走的警惕。
木雅雅被问得一愣,回忆起原作里的设定。
虽然是部bug频频的卖肉番,但基本世界观还是有的,她所在的这片森林曾经是是资源非常丰富的枢纽地区,生活着多个种族,几百年前,战争导致森林被严重污染,存活的种族开始迁移,森林很快变得一片死寂。然而,别的种族可以离开,与森林同生共死的树灵一族却做不到,它们不得不坚持着守护森林的使命,直到枯朽死亡。
树巫是树灵们绝望死去后,在诅咒中诞生的产物,它从森林的守卫变成一个暴君,直到这座森林里再也没有别的活物,终于在孤独中死去,然后被木雅雅接盘。
“我的根系遍布在整个森林的地表下,但大部分都已经枯死了,现在我能活动的范围非常小,所以……大概什么时候我能掌控这座森林,就算彻底恢复了吧。”木楠楠斟酌着回答道。
“居然是这样。”芬里尔陷入沉思。
这座森林在所有智慧种族迁移后不久就落入了树巫的统治,最开始还有不怕死的进去,试图捡漏各族的遗留物,但没有一个能再从里面出来的,所以,虽然后来树巫似乎变安静了,也没人敢踏入这片死寂的诅咒之地,更没人清楚树巫的真正状态。
“唉,是不是觉得我很惨?所以为了让我快点恢复,你一定要喂饱我啊。”木雅雅可怜巴巴地扑进他怀里,自以为隐蔽地在他胸前摸来摸去:“不过,我不会勉强你的,就算恢复不完,一年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芬里尔也不管她小猫踩奶一样轻飘飘的动作,直接问道:“你只能靠我的……才能恢复?”
“是的呀。”木雅雅叹着气:“这座森林已经没有生机了,因为诅咒的存在,也不能分解有机物转换为养分,只有被自然之神赐福过的王族血脉在自愿的前提下献祭才能破除诅咒,让我和这座森林重新活过来。”
其实,真正的献祭内容应该是芬里尔的全身血液,但木雅雅即使昏昏沉沉也色心不死,下意识就改成了某些见效更慢,但更值得品尝的液体。
虽然她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但芬里尔还是猜到了,他不后悔发起战争,但也不会觉得那些遭到侵略的种族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精灵祭司的报复必然是要治他于死地的,绝不是现在这样不痛不痒挨几次操。
虽然说士可杀不可辱,但能活着谁又想死?他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树巫对他的仁慈,或者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喜欢”,至于树巫在失去兴趣后,再杀死他的可能……
想到这里,芬里尔忍不住看向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的人形生物。
似乎是吃饱喝足后终于有点疲倦了,她冰凉白皙的脸颊隔着一层衣物贴在他胸口取暖,半闭着眼睛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眼角挂着零星的泪花,连周围张牙舞爪的根茎也安静下来,卷曲着挂在树枝或者直接瘫在地上,似乎没有一点攻击力。
他应该不会愚蠢地坐以待毙的……吧。
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