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不知道萧信然是何时来的,只知道他就站在他身边,肩膀紧贴着肩膀。
他闻见萧信然身上清冽的冷香。
兴许是入秋了,封止后知后觉出冷来,抬头看太阳,天空依旧湛蓝一片。
“找了你一圈,凝之在这里做什么?”萧信然明知故问,靠的更近。
近到已经很逾矩了。
剑客并没有反应,心事重重,不知再想些什么。
周九行消化了很长时间才明白游医话中的意思,哀痛不忍之下,步履蹒跚地朝封止走来。
“封公子,你之前三缄其口,我不知你为何隐瞒,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显然知晓内情,此刻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请求你,求你告诉我,沅沅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剑客看着中年侠客的脸,周九行比他上午看见时还要老。
“我是在泣……”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旁边的萧信然打断了。
“我们是在七家村看见周姑娘的,据她讲,她之前一直在一个叫做泣冥山的地方。”
院中知晓内情的人或悲痛难忍,或哀毁交加,只有萧信然一个人依旧是先前的模样,风流调侃,眉宇带笑。
周顷怎么看那张俊美的脸孔怎么不顺眼。
“你们?先前不是说,是封公子不远千里送沅沅回来的?怎么成了你们?”周顷觉出话中不对,人更不对。
这位萧公子总是笑,连内力都没有,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绝非善类。
萧信然无所谓周顷又是探究又是敌视的目光。“是啊,我与凝之相识甚久,在七家村看见了周姑娘,他心软我心硬,他相救我旁观。之后我回家祭拜,凝之受周姑娘所托,刚好顺路与我一道来江南,我们分开一阵,临近渝州才汇合。”
“如何?周少侠?这样说可合得上?”萧信然嗤笑一声。
“恕我直言,你有针对我的功夫,还不如查查泣冥山,关心关心你妹妹之前经历过什么事,那里尽是牛鬼蛇神,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周顷气得脸都绿了。
“信然!”如此情景下,封止亦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
反倒周九行,看着萧信然的目光非常复杂。
“我以为,你来了这里什么都没做,就是不记挂以前的事了。”
萧信然嘴角一勾,露出非常惑人的笑。“是啊,你救了我的命,也下了毒差点把我害死。恩怨相抵,我自然不会记挂。”
“前提是,周大哥,当年之事,你真的只做了那一桩么?”
“凝之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萧信然又是非常自然地靠过来。
也许是习惯了,封止的确不反感与他身体接触,只是他的心真的很乱。
“我在想,信然,你怎么知道泣冥山?”封止看着友人的眼睛,那双眼在注视周九行和周顷时非常锐利,现下又融化开,如同一池温柔的水。
“猜的。昨日撞见你和周姑娘时,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搭上她的手便觉得不对,太shi太热了,像是中了什么下三滥的毒。”
“加上之前见到的黑衣人,俨然是魔教身手。你刚说了一个“泣”字,我就猜到了。”
“那你怎么不问我?”封止的步伐停住。
萧信然笑着拨弄他额间的乱发。
“问什么?”
封止想躲,却又没躲开。“问我为何会去泣冥山?”
萧信然离他非常近,用那样深黑色的眸子注视着他,那双眼睛看一眼就溺进去,有魔力似的。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的话,即便少知道了一些事,你也一直是你。凝之,过往经历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被那些经历造就的你,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目眩神迷。”
封止被他的话震颤了心脏,闹了个大红脸。
“你在说什么?!”不是已经把昨日醉酒的事忘了么。
萧信然的手离开他的头发,向前走了两步,留了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给他。
“没什么,凝之,少年时勾搭小姑娘习惯了,你就当我,是个经常出言无状的登徒子吧。”
药引还在准备中,晚上睡觉时,萧信然没有再爬他的塌。
说什么醉酒忘了,分明记得。
空了一半的床显得有些冷,萧信然说得对,入秋了,夜里寒凉,两个人总要比一个更暖些。
竟然开始可耻地怀念起友人身上的温度。
他终归是太寂寞了。
封止看着屋中陈设睡不着,睡不着就要胡思乱想,想到芍药,想到萧信然,想到莫真,想到泣冥山。
很久没有做了。
情欲一途,食髓知味似的。
他伸手探进自己的裤子里,非常敷衍地撸动着。
好像怎么弄都不及莫真做的舒服。
他意兴缺缺地弄了一会儿,出了白Jing。
后xue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