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一会儿,封止就急慌慌回来了,一进山洞就开始啃他,饿了吃不够似的。
“不过一会儿没见,阿止就换了装束?”萧信然顺着衣襟一路向下,探进心上人衣袖。
封止被他摸得燥热,耳朵通红。
“原来阿止喜欢缎子面的。”一番酣畅淋漓过后,萧信然倒没有什么纵欲的心思。心上人一直都在,有些事情不能贪多,总要抻着来。
穿上阿止的旧衣服,萧信然挺胸收腹,浑身箍得慌。他刚想调笑两句,对上封止明显失神的眼睛,又觉得这衣服选得实在妙。
心思都在里头,明晃晃的不掩盖,爱到腻得甜。
“好看吗?”
他笑起来眼睛要弯,刚接吻过的嘴唇饱满水润,嫣红一片,本就是有些艳色的五官,眸中一旦含了温柔情欲,配上白衣,便是谪仙是Jing怪是艳鬼,说不出的魅惑出尘。
封止的心怦怦直跳,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闪着光,里头的喜欢多得不得了,傻子都知道。
“好看!信然,你真好看!”
好看得挪不走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明显。
“你是我的礼物,你是我的了?”爱人一言九鼎,封止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
这般幼稚的举止很不像他。
恋慕让他昏了头,脑子快乐得要爆炸。
魔教教主闻言笑起来,双臂将他圈紧了。
“嗯,我是你的。”
听了肯定的回答还想再确认,馒头会吃撑,包子会吃腻,情话和承诺却永远都崭新,一辈子听不够。
“萧信然是封止的了,莫真是封止的了,魔教教主是封止的了,你是封止的了。”
埋在爱人怀里一边被亲吻一边说胡话,萧信然抱着他,低沉的声线性感得好像假的。
“嗯,阿止,我是你的了。”
他将吻落在剑客眼皮上,用牙齿轻衔封止的耳朵。
穿着心上人的衣服,怀里抱着心上人,心边的伤口也结痂,成了皮rou上点缀的图案与鲜花。
被日光笼罩的白日也有月,管它是圆还是缺。
“真想给落狐狸看看。”无端感慨些什么,大抵也像个毛头小子,想向好友分享幸福吧。
“看什么?”心上人自怀里探出头,脑袋毛茸茸的。
不由将吻又印在他额上,眼睛乘着笑,只能弯不能直。“你说呢?”
封止闻言一下从爱人怀里窜出来,目中的欢喜一下子散了,神情忧惧,满是凄惶。
“你哪里不舒服吗?”
心中复又惴惴不安,随即想起来,哪怕萧信然下了山,莫真穿着魔教教主的衣服再次来,身上也是没有一丝内力波动的。
“是因为我伤了你么?”
千回百转又回归那件事,在欢情中快乐的人儿再次shi了眼眶。
萧信然见状笑起来,环着心上人轻轻摇晃,将炽热的吐息打在他耳上。“我的傻阿止,我舒不舒服你不知道么?你确实伤了我,你的屁股夹得好紧,挤得我好疼呢。”
封止涨红了脸。“你胡说!分明是你……你……”他想说分明是你长得太大,硬塞进来,撑得我都要裂了。可是话刚出口他就想起来,是自己欲求不满的想要他,半柱香的时间都不想等,是他想要他想要得快疯了,哪怕被弄到流血也想他进来的。
疼痛也想要,欢情也想要,正义也想要,邪狞也想要,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叫他这么想爱啊。
好像一个梦,好像是假的。
“嗯……?我怎样?阿止怎么不说了?”
害羞到头就成了放浪,欢喜过头就要心伤。
一想到这样好的人经历过那样不好的事,想到鲜衣怒马的萧信然成了神秘莫测的莫真,想到本是复刻归羽山庄的周家的大火,和大火里落红岭缓缓诉说的往事。
“我好想杀了他。”
“信然,我好想杀了他!!!”
“许槐洲,周九行,还有其他那些人,我想将他们千刀万剐,一个都不想让他们活着!”
并不是没有仇恨,并不是心如止水,只是所有的风雨都被萧信然一个人挡了,yIn秽变成欢情,折辱成了爱恋,世间最残忍的yIn药是他和萧信然的红线,在银河上架了一座桥,让他们天南地北来相见。
封止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痛苦,因为他的爱人一直在身边。
可是他啊,他何其弱小,错失了他的痛苦多少年。
“如果可以,我也想变成给你遮风的树。”
萧信然的笑容渐渐散了,化进空气,成了人间最温柔的叹息。
“我的傻阿止啊,你已经很好了。”
已经很好,很坦诚很努力,很让他欢喜。
让他一个并不期待爱的人,也欢喜。
因为好,所以喜欢,因为好,气急了也克制,分手时都想妥善安放他,想他少哭一点,想他不要害怕。
想告诉他,他不用勉强迎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