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他花了一阵子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少年从背后抱着他,眷恋不已地舔着他背后的汗水,向他呢喃着说着什么。少年抱了他很大一会儿,才从他体内抽身,翻身靠在池水边。
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是半跪在水里,低垂下头来。少年懒洋洋地用脚勾起水里的纱袋,踢到他身上,做了个搓洗的动作。他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这种包裹了满满的花瓣与药材的纱袋是用来干嘛的,于是从水中拾起,走到少年身边,动手为他擦洗身体。
少年腰带散乱,丝质长袍还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见他在为自己擦洗手臂,惊奇地大笑起来,用手指指纱袋,然后指指他自己的大腿——原来这是让清洁自己。他脸红了,从水中站起来,背过身去,刚想擦拭,又被一只纤细的脚蛮横地勾过去,让他面对着自己。
少年背靠池壁,露出一种吃饱了的猫科动物般饕足中有一丝困倦的神情,随手从池边的银盘里拿过银杯,一边喝着里面的蜂蜜饮料,一边观赏他擦洗自己。
或许这也是取悦主人的一部分。他想着,压下心头的尴尬,将纱袋在水里浸shi,然后捞出,饱胀的纱袋里蓄满池水,柔嫩花瓣被泡透了,满满当当地被包裹在细纱之中,擦在身上触感柔腻,随着他的动作扩散开一阵又一阵浓郁的花香。他下体的毛发和头发一样,都是浅淡的金色,毛发很直,随着水流流淌成丝绸般的黄金。
一旦下定决心,他骨子里的那股认真劲儿就开始发作,清完小腹上的粘ye,他又撩起早就已经软掉的性器搓洗。那东西虽然软了,但尺寸仍然十分可观。他清洗了柱身,翻开包皮清洗内里,又撩着它清洗自己的睾丸。然后,他两腿稍稍分开,开始清洗自己后面刚刚被射进去的东西。
少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饶有兴味地,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的蜜水。
那里还残留着被开拓的疼痛和酸胀,他不得不反抗着人类天然的条件反射,不是紧缩,而是打开那里,试着将中指和食指塞进去,然后慢慢张开,大团大团的白浊从里面流出来,掉到纱袋上。
少年叫了他一声,向他招招手。叫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可能只是类似“喂”的名词。
他顺从地走过去。少年从银盘里拈了一块蜜饯塞进他嘴里,在他张口叼住之后又把蜜色的手掌放到他脸颊上,感受他咀嚼时腮帮子的蠕动。他没有任何反抗,虽然这块蜜饯的味道他并不喜欢,太甜了,这个国家所有的食物都放了过量的蜂蜜和糖。
少年看着他吃东西,心情很好的样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接吻,亲得他下巴上全都是口水。他在水里半跪着,害怕自己的体重会全部压在少年纤细的身体上,所以手臂撑在池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少年柔媚又上翘的眼睛含笑看着他,刚刚发育起来的喉结咽了口口水,引着他的手又往水里摸——少年又硬了。
然而这时花园里传来一声微弱但清晰的铃声,像是很细小的金铃在摇动。少年的脸色沉下来,骂了一句什么,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地,两队侍女走进来,规规矩矩的垂着头,和给他洗刷身体时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们每人手里都捧着布巾、衣服等东西,来替他们更衣。
少年被换上一身雪白的丝绢制无袖长袍,长袍没有袖子,侍女们给他蜜色的手臂扣上缀满宝石的臂钏,长发被打散、梳开,又结成发辫,用金环缀住,插上一串串新鲜的茉莉。少年脖颈、手腕、指间、腰间、足踝,都佩戴着大量的珠宝,红黄蓝绿的大颗宝石缀在黄金上,雪白的丝袍上也有用银线织就的繁复花纹。少年不笑的时候,面孔看起来有一种庄严肃穆的美。
他则被换上了赭色半身长袍和暗红阔腿裤,袍子上半身有些紧,他这样高大健壮的体型在这个国家并不多见,然而穿上以后更显得他肩宽腰细。少年看得很满意,转头对身边的侍女说了什么,像是夸奖的话,侍女笑起来,连连点头。
少年离开了,而他被引到某间卧室里去。此时已经是晚上了,房间里的桌案上已经摆下了食物,有用蜂蜜和药材烤出来的某种rou类、用蜂蜜和某种白色果汁煮出来的米饭,很小的鸟蛋裹在有辣味的面粉里油炸成一个个金黄的小圆球,各种各样他没见过的水果切成小块装好看的水晶小碗里,蘸着蜂蜜和醋做成的浆水吃。
他又累又饿,只能尽可能不露出过分贪婪的吃相,但他实在是太饿了,而且他本来食量就很大,很快,桌子上足够两三个人食用的东西就全部他吃光了,连水都喝了三壶。
那个无眉人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喝餐后茶。无眉人看着侍女们收拾他面前那些空碗盘,惊奇地挑了挑眉。真不愧是个奴隶,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是个奴隶,他就没见过哪位贵人能一口气吃这么多。
无眉人站在他对面,抬手制止了侍女们给他倒上热茶的意图。“你有名字吗?”无眉人问。
他垂下眼眸,说:“没有。”
无眉人有些诧异,然而又点了点头:“那就等主人来命名吧。主人对你的服侍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