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迦檀亲吻他的嘴,从他嘴里嗅到熟悉的甜香,这说明他已经从内到外都被刷洗干净了,是可以放心使用的。
奴隶异常顺从,毫无反抗,但显而易见地,也没有任何经验。这和之前为他侍寝的人完全不同。
商吉婆最初献上的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身家清白,还是个处女,但哭得直打嗝,还流了一大堆鼻涕。他刚把手放在她肩头,又缩回去了,叹口气让商吉婆把小女孩领走,好好安慰,给她些钱再送回家去。后来是艳丽又丰满的娼ji,rou感十足,但谄媚得让人心烦。当然也有美丽纤细的少年,他发觉自己似乎更喜欢男的,但那些少年又过于纤细了,毕竟和女人不一样,承欢时浑身颤抖,背上冒出冷汗,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他并不以虐待他人为乐,每次总是兴味索然,草草收场。
他对这回事原本兴趣就不是很大,一想到阉人急于以此讨好他、猜测着他在床笫间的喜好的样子,却无端让他觉得厌恶。后来索需越来越少,觉得专设这样的职位实在没用,徒增争风吃醋的可能。过去这种宫闱艳事闹过很多,至今在各种各样的歌谣里传唱,他可不想自己因为这种丢人的事情而传世!
但这个奴隶不一样,感觉好奇妙。
他年纪已经不轻了,看起来似乎二十五岁以上,或许更老。皮肤粗糙,并没有专为侍寝而养护出的滑腻柔嫩。嘴唇也因为干渴而裂开。也许是因为怕招虱子,头发被剪得很短。手上有一看就是长期握剑和牵缰而磨出的硬茧,过去应该是个战士,因此没有任何侍奉男人的经验——看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搞不好甚至没有抱过女人。
就在他顶到那奴隶体内某个点的时候,那奴隶瞪大眼睛,茫然地盯着青玉池沿的某个点,喉结抖动,他看着奴隶英俊的侧脸,面孔上混杂着混乱与惊慌。他立刻明白了,那奴隶只知道这件事的过程,却不知道这个过程可以带来这样大的快感。
那天他有点急不可待,就像实在没办法把糖果留到第二天的顽童,一定要先舔一口过过瘾,却在不知不觉间一口气把糖罐吃空了。那感觉非常美妙,他从来没在性事里获得这么大的满足。
甚至看着这个奴隶傻乎乎的样子他都觉得异常可爱,他好不容易才支撑着在水里站稳,居然还想拿着装花瓣的纱袋给自己擦身!鉴于自己中午才付钱买下他,这种侍奉主人的手段可不像商吉婆的功劳。
唯一的遗憾就是时间不够。女官们不敢进去,摇铃提醒他该做晚宴的准备了。
晚宴时他还是在想那个奴隶。毫无疑问的是,他一定是个战士,无论是茧子在手掌上的位置,还是那过于柔韧的腰肢。很少有奴隶贩子会给奴隶吃饱,免得他们有力气逃跑,他是从遥远的异国被一路贩卖过来的,这期间应该很久没有吃饱了——所以那具躯体在全盛时期一定更加雄健。
光这么想想,他就觉得下身有抬头的倾向,赶紧稳定一下心神,把目光投向座中藩王。
……但是,就比如说座中藩王,末罗的羯兰陀家族就是武士出身,父子三代都在边疆戍守,身材雄伟魁梧,他完全没对他们产生过任何想法!他也曾和自己的将领同吃同住,与他们一起下河刷马,大家在河水里只穿一条裈裤,他也没有对那些军士的身体感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心动。
或许是因为皮肤的颜色?可商吉婆献给他的男子里也有白皙又高挑的类型……年轻的迦檀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着晚上要再次召幸,但是闹得太晚了,回到寝宫,才发现那奴隶居然睡在床前的地毯上,像只猎犬一样,把高大的身躯紧紧盘在一小片地毯上。
他很生气,因为奴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睡在被褥里等他。他把人扯起来丢到床上去,酒Jing让他头重脚轻,那奴隶身上好热又好软,抱着好舒服,他居然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没有解决的性欲让他第二天一整天都躁动不已,然而第二天要招待的是北方的藩王,这些人长期与蛮夷通婚,行事都有蛮夷习气,拒绝他们的酒,等于拒绝他们的和平。要笼络他们,就要在其他藩王面前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没有办法,少年神王把所有藩王都喝得酩酊大醉、醺醺而归。回到寝宫,发现那奴隶居然又睡在床前的地毯上!昨天明明说过不许他睡在地毯上了!
酒Jing让他失去控制,高涨的性欲让他变得野蛮。他觉得自己像一头被红布蒙住了眼睛的公牛,只知一味发狠蛮干,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混账话。直到那奴隶突然开口,他才好像突然从酒Jing与性制造的狂暴幻境里醒过来。
这时他才发现那奴隶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只是在下意识地重复他刚才嘴里那些混账话里的一个词。或许那是他唯一听得懂的词。那奴隶眼尾已经发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流过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孔。
迦檀觉得心脏一阵狂跳,一种柔软又甜蜜的情绪吞没了他的心,但与此同时性欲同样在身体里掀起滔天巨浪。他无法同时兼顾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只能先满足那头凶兽。但一旦发泄完毕,困倦劲儿立刻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