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打猎之后又是饮宴,回到自己寝宫时那奴隶乖乖在床上等他,让他大为高兴。他拒绝了女官们的服侍,要那奴隶给自己擦身。今晚他准备让奴隶休养一下,那么让他伺候自己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报酬!
奴隶很是顺从,明明是那么高大健硕的一个人,半跪在地上,做着女官的活儿。那双握剑的大手衬托得掌中shi巾如同一小片手帕,认认真真地为自己擦洗……简直乖得要命,他忍不住摸摸奴隶的脸。
可能那奴隶会错意了——好吧也不算会错意,他确实很想cao他——奴隶低下眼睛,沉默地去拿承欢专用的那盒药丸。
迦檀阻止了他,把他拉到床上,对他反复说,“睡觉”。奴隶听懂了,表情很安慰,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奴隶很快就睡熟了,睡姿很是规矩,安稳沉默,四肢收拢,似乎在努力把自己收束成小小的一团。他猜测此人一定是个战士,这是在窄小的行军床上睡出来的习惯。
他醒着的时候总是低眉顺眼,睡着了五官舒展,反倒比白日更加英俊几分。迦檀看着奴隶熟睡的样子,下身开始发硬。他掀开薄毯,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那根恬不知耻的玩意儿,认命了,伸手下去,一边看着奴隶的睡颜,一边撸动,画饼充饥。
也许是动作大了点,那奴隶眼皮轻轻颤动两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暴起,一手伸向枕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这奴隶就是山中老人派出的杀手之一,否则哪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然而那奴隶清醒的也很快,看到薄毯被掀开之后自己正在做的事,神情有一丝错愕。
但是,很快地,他就把自己抱在怀里,用毯子裹得暖暖的、紧紧的。一只手伸下去,接管了他的工作。
……不是没有人为他做过这样的事,女人绵软柔嫩的掌心如同云朵,男人则更知道摸哪里能让他快乐。奴隶两样都没有,他掌心有硬茧,动作也只是直上直下,没有任何技巧。但、但是……
但是就是格外的爽。
他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酥了,只有胯下那玩意儿是硬的,全身感官都集中在那里。他开始向奴隶手中戳刺,自己找着角度用那硬茧刮擦gui头背面。
那奴隶非常沉默,但自己的呻yin会让他脸红。发现这一点之后迦檀更来劲了,他发出柔软的声音,媚意十足,过去伺候他的娼ji们就爱这么叫,奴隶一听就脸红了,眼神慌乱地移开,不敢看他。
……迦檀舔了舔嘴角。得让朝云好好教他,如果他能听得懂平时自己在床上都在说什么,一定会更害羞。太期待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那奴隶吃东西的样子,他又觉得患得患失起来。
人是他自己偶然买下的,山中老人的刺客不至于能用这种方式混进来。但这个奴隶的身手和反应,都显示他过去曾经是个优秀的战士,又没有过侍寝的经验,那么他为什么会如此乖巧温顺?
他命令奴隶去侍宴,商吉婆瞪大眼睛,半晌才说:“主人太抬举他了。”
抬举吗?他看着那奴隶走进宴会厅,一瞬间夜色也似乎被他点亮了。也许最美的宝石不需要碎钻的衬托,真正的高贵原本就不需要繁复的衣饰来装点,那奴隶没有矫揉造作的身姿,没有恃宠而骄的嚣张跋扈,更没有什么屈辱饮恨的不甘,他只是……只是这样走进来,就像理应驾临此地的君主……
一时间藩王们都沉默下来,人人都在打量、在审视君王新晋的爱宠,而奴隶恍若不见,沉默而顺从地坐在他身边。
他命令奴隶给藩王们倒酒,那奴隶就顺从地接过酒壶,通常是两人才能搬起来的酒壶,被那奴隶单手拎了起来,稳稳地走过去,给每一名藩王添酒。
藩王们恭维他,就像每次他在朝觐时展示了什么Jing巧的舶来品时一样。但神主不值得被恭维吗?他骄傲地睥睨座下。除了伟大的迦檀,还有谁能拥有这样的奴隶?君王般的气质、雪豹般的矫健,却心甘情愿地雌伏于迦檀的神威。
当他笑着问出“你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不安。
正式宴会的赏赐也是宴会礼仪的一部分,带有一点表演的性质。君王猎获的兽rou交由厨子烹饪,然后分给在座藩王,叫做“献割”。藩王们吃下后要赞美兽rou,夸奖烹饪的高明,君王接受这些夸奖,并且召唤庖首,当场赏赐。歌姬和舞姬一样,唱过赞美神明的颂歌、跳过敬神的舞蹈,他也要当场赐赏。
他很乐意给赏赐,他是慷慨仁慈的君主,喜欢看他的仆人们因为赏赐而欢喜得发光的面孔。这样能激发他们干活的热情,努力钻研厨艺或者歌舞,在下次宴客时,给君王带去更多荣耀——这是因为,厨子与伎乐不是他的私奴,而是宫廷的雇员。
奴隶不一样。他买这个奴隶其实只花了三百五十个金币,派过去的扈从过于能干了,一下子把价格压了一半,此时此刻他倒对扈从的Jing明有点恨意:在这种场合下,奴隶要什么赏赐,为了维护君主的面子,他都得给,随便什么东西都能超过七百金币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