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次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原本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奥瑞恩一面让卡尔暗中给予北区的夺权者支持,一面与小安德森保持着不错的私人交情。
每一次的见面,他都能满意地看出小安德森越来越掩饰不住的焦虑。
两个月后的一天,小安德森在他的赌场里心不在焉地输掉了一大笔筹码,被他邀请到他的老板办公室去喝一杯之后,向他暗暗透露出了自己遇到了一点困难。
奥瑞恩在他的旁敲侧击中仿佛完全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你只要敲碎几个不服气的脑壳,”他装出一副为朋友愤慨的样子,傲慢地咬着雪茄教导他,“把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捏断,”
他不客气地拍着他的肩膀,“对那群狗娘养的太过仁慈对你没好处,朋友。”
小安德森维持着假笑的脸在抽搐。
他目前还勉强撑得住,他是想利用奥瑞恩,但不想让他看他的笑话,更别提直白地请求帮助了,他出身于古老家族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贫民窟的狗杂种低头。
送走了小安德森,奥瑞恩又让手下叫来卡尔。
“可以再添点柴火,”他说,“让他们加把劲,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小安德森的反应让他非常愉快,他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步步地设下陷阱,等待着猎物自己跳进来。
每一次见到跟在那个废物身边的迪兰,他都努力控制着不去看他,摆出一副对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他让自己看起来对小安德森拥有的一切毫无所求,这样才能在两人的相处中保持优势。
另一边,他让薇拉去帮他找来了一名职业调教师,这个人曾经在北区干过,现在因为种种原因搬来了西区,用攒下的钱自己开了一家软色情的小酒吧。
奥瑞恩的要求是最好为安德森家工作过,但薇拉在过了几天之后表示想要不被人注意到有点难,于是这个,埃文,被退而求其次地带到了奥瑞恩身边。
他之前对那个圈子的一切都不甚了解,在埃文的解说下,他才开始明白薇拉说的“只是工具”的真正意思。
他联想到一些极端宗教组织成员,出生起就被洗脑,被训练成杀人机器或者是人rou炸药包。
埃文说,安德森家的奴隶也是从小挑选和驯养的,在足够漫长的调教过程中还要淘汰很多个残次品,留下不论是当杀手还是当婊子都最好的几个。
他们会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哪怕主人让他们去死,也会眼也不眨地照做。
“可是,”奥瑞恩不死心地道,“他跟我见过的奴隶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傲?冷淡?像块冰一样。”
“那个啊,”埃文说,“他这样是因为他被训练成这样,也许是从他之前的性格中被刻意保留的,也可能是被彻底扭转的。但不管他之前是什么样,我猜他在调教过程中被禁止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和表情,但如果他们希望他一直哭或者一直笑,那他也会是那样。”
“他们就永远不会反抗吗?”奥瑞恩不太能想象,如果他被这样对待,他宁可跟对方同归于尽,而他们又被允许拥有杀人的能力。
“我懂您的意思,与外面那些柔弱的性奴隶不同,安德森家认为一个完完全全驯服的奴隶比用金钱豢养的单纯打手更可靠,更无法背叛,他们应该是还有很多我也不知道的手段,也许在他们眼中,最终训练好的奴隶就如同一把枪,没有主人扣动扳机,枪自己是不会走火的。”
奥瑞恩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一方面他固执地不肯全部相信他说的话,尤其按照埃文的说法,就好像他跟安德森家的品味相同,才会被他们特意制造出的性玩具念念不忘。
另一方面他又感到轻松,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搞定小安德森,一纸奴隶转让协议就会让迪兰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甚至不用再在他身上费一点力气。
又过了一个月,北边的局势愈加混乱了,原本的暗chao汹涌已经染上了血色,几次火并让小安德森损失了不少打手,他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灼地整夜失眠,他需要迪兰的保护,拿他发泄时不免束手束脚,每晚他都会从奴隶训练营里挑一个男奴或者女奴,将他们弄得血rou模糊。
这一天,奥瑞恩收到了小安德森的邀请,上面真诚地邀请他去城外的马场‘散散心’,那马场的湖边还有一个知名的酒庄。
请柬上的措辞亲热的让人反胃。
不过这也说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他叫上了薇拉和卡尔跟他一起去,甚至还带上了埃文帮他写好的奴隶转让协议,只等着小安德森在上面签字。
到了这个时候,小安德森也实在没有太多谈判的筹码。
他在打领带的时候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小安德森的状态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眼底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点神经兮兮,勉强维持着大少爷的礼貌和骄傲。
但奥瑞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小安德森隐藏在表面下的愤怒和焦躁是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