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烧好的水早就凉了,商猗用脏衣替喻稚青擦了擦身子,重新烧了一桶。
射Jing的快感太过强烈,喻稚青失神良久,如置身迷雾之中,什么都听不真切,直至水壶蒸腾出滚滚白烟,方才后知后觉领会到男人最后那句话的含义。
很久以前是指多久?这样又是哪样?是说两人相互抚慰之事还是旁的?
喻稚青越想越气,认定对方是早怀祸心,乃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胚子,居然从一开始就存了羞辱自己的念头,可又同时回忆起他那时竟然头脑发热去揪男人的nai子报复,仿佛跟着商猗一同失心疯,此时才意识到那时的自己有多荒唐。
他有心问罪,却又怕男人反将一局提起他的失常,空气中暗浮的情欲气息简直令他不知要如何面对,万幸商猗之后反应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仍如往常那样抱着喻稚青缓缓沉入浴桶水中,甚至还特意在入浴前寻了件衣裳穿,并未与还有些敏感的喻稚青有肌肤接触。
水温偏热,却未能将喻稚青那颗不安的心逐渐抚平,小殿下后背紧贴男人胸膛,尽管隔了层衣物,但仍能感受到那隆起的肌rou。他是万分的不自在,只得僵硬地绷紧了身体,仿佛一具木偶,由着男人拿布帕擦拭全身。
他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今日之事......”
“是我色胆包天,强迫了殿下。”商猗知道他面子上过不去,主动为他开脱。
对方若是全不认账倒也罢了,商猗却独自揽过全部,听罢这话,倒叫喻稚青不知如何应答。
他迟疑片刻,理应顺着台阶就此揭过,可想起自己把别人ru尖揪肿一事,终是垂着脑袋,轻声说道:“今日之事......无非你我一时情乱,算不得什么。”
商猗微怔,他心知喻稚青对情欲一贯抵触,又敏感要强,故而说出此言,哪知他的殿下竟会主动承认两人先前的情事,不由看向水中端坐的少年。
他怕喻稚青着凉,特意将水兑得烫了一些,此时的雪白肌肤便隐隐透出粉红,喻稚青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耳后一片洁白的区域,男人忽然有些喉头发紧,嘴上低声应好,可却像想要第一个踩上新雪的顽童,偏要在那耳后又留下一处吻痕。
“你!”喻稚青见商猗得寸进尺,极力想要避开男人的亲密,气不打一处来,彻底不愿理会对方了。
翌日,就在喻稚青还在别扭之际,喻崖却仿佛心灵感应一般,竟主动造访,说是下山为阿达送去他新配好的纤体汤药,于是顺便来瞧瞧殿下如何。
喻稚青虽未言语,却是如不打自招般先红了脸,万幸一旁沉默的男人前来化解,主动开口道:“姑射草的剂量过了,昨日他略有口干上火之状。”
喻崖注意到商猗每次当着他面称呼喻稚青时,都会刻意省去殿下的称谓,倒像是冲他宣誓主权一般,又知晓中原最重礼乐,而喻稚青口中的这个“侍卫”却每次逾矩,却也不见这位太子殿下生气管教,再端看床上并排摆放的两个枕头......
喻崖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低头为喻稚青诊脉,随后应道:“殿下脉象的确如此,至于是该彻底停了这位药还是减少剂量......在下还需再诊断一番。”
喻稚青很想直接把害他出糗的姑射草全部毁掉,却不愿错过双腿痊愈的机会,遂点了点头,原以为对方无非多诊会儿脉,哪知喻崖竟是直接伸手要掀喻稚青被子,喻稚青心头一惊,万幸商猗出手及时,一把攥住了对方手腕。
手腕犹如被鹰爪钳住,痛意争先恐后地渗进骨子里,喻崖却面不改色,仍是那幅温文尔雅的模样:“不必紧张,在下只是想确认双腿骨骼筋络。”
喻稚青略略皱起眉头,他连让旁人看见自己双腿都不愿,更罔论被喻崖触碰,可世上也没有讳疾忌医的道理,小殿下犹豫片刻,终是朝商猗点了点头。
男人这才收了手,颇显冷淡地道歉:“失礼。”
“阁下不过尽责而已。”喻崖笑着摇摇头,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手腕被攥出的淤青,继续先前的动作。
商猗退至一旁,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目光如炬地盯着喻崖的一举一动。
属于医者的手轻轻按上了喻稚青双腿,一双手自小腿处按捏一番,逐渐上移,先于膝盖处徘徊,又缓缓往上,触摸着大腿内侧柔软的腿rou。
除了商猗和父母外,喻稚青从未被外人触碰过,便是旧时伺候他的宫人们也不曾如此,此时虽然穿戴整齐,隔了许多衣物,仍是万分不适——明明商猗每夜按摩时也会如此按压,但喻崖的动作几乎是本能地令他产生厌恶,那双手好似游移的毒蛇,所过之处具是颤栗。
他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商猗似乎看出他的忍耐,主动走到喻稚青身边。
幸而整个过程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喻崖诊断完毕,沉yin道:“依在下愚见,姑射草倒可不必停用,殿下经脉断离之处已经长合,相信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恢复行走。自然,若是真有‘神女’充作药引......”
话至一半,喻崖自己却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