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是江屹川用自己灵力布下的,他自然能够感觉到结界被攻击或侵入。普通野狼的攻击对结界来说微不足道,但十分频繁,并且一而再,再而三。他只知道结界在被攻击,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多少有些担心,掉头就往回走。
还没看到洞口,他已经听到马儿的咴叫,急忙脚下生风一般飞奔而去。
这时,结界传来一阵强烈波动,有什么穿透了结界。他心里一紧,纵气狂奔。
猛的又是两次,结界被什么穿透。
他因为不放心飞沉,布下结界时灌注了大量灵力,就算是有一定修为的修士,也未必能轻易突破。
莫不是飞沉出事了?
他手脚一时有点发凉,心脏跳得飞快,脑海里嗡的一下变成空白。
他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去到飞沉身边!
洞口五六匹狼围着被拴在树上无路可逃的马,一边绕着圈子一边伺机而动。马匹四条腿上已经被咬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野狼也没有占到太大便宜。因为这匹马高大健壮,不断转着身体,毫不客气地抬起自己强有力的腿猛踢胆敢冲上前来的狼。
江屹川无暇多顾,随手弹出几枚灵气刃,切开野狼们的咽喉或肚腹,脚下却不曾停顿,在野狼的哀嚎声中直直奔进山洞。
甫一进去,眼睛还没适应洞里的昏暗,他就急切地唤道:“飞沉!”
“主人!您回来了?”是飞沉欢快的声音。
听见飞沉回答,江屹川先放了一大半心。
随着眼睛适应了洞里的光线,他看到飞沉还盘腿坐在原地,四周地上躺着三匹浑身是血的狼尸。
“你没事吧?”江屹川一面疾步走上前一面紧张地询问。
“没事。就是……”飞沉道,“我站不起来……”
江屹川脸色一变,扶住飞沉双臂急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伤到了吗?”
“没有……先前太害怕了,吓得脚软了……”飞沉很不好意思。
江屹川松了一口气,蹲下来把飞沉僵硬的两条腿伸直,给他按揉腿上肌rou。
“主人,你看!”
江屹川还没顾上问飞沉那几匹狼是怎么死的,飞沉却沉不住气地抢先说话。
他张开伤痕未消的右掌,黑雾般的魔息涌出,转为金红色。随着手掌挥动,一道红光自他掌中飞出,击中不远处的洞壁。闷响声里,碎石飞溅,洞壁上被轰出一个一尺大半尺深的坑洞。
江屹川又惊又喜:“你把魔息凝炼成了火刃?”
“嗯!”飞沉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小得意,眼睛亮晶晶的瞅着江屹川,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厉害!”江屹川嘴角挂着笑,毫不吝惜夸赞之词,“据说魔族里很少人能做到,飞沉居然这么厉害,可不许再说自己没有用了。”
飞沉高兴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江屹川看着这张伤痕纵横的笑脸,不及思考,就已经将脸凑近,亲了过去。舌头直接穿过上下齿间的缝隙,勾缠住躲藏着的羞怯又热忱的另一条舌头,做游戏一样反复舔着抵着吮着。
飞沉闭上眼睛热情地回应着他。两人很快越贴越近,最后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还在魇岭客栈的时候,江屹川就发现飞沉对新奇的事物具有十分强烈的好奇心,也特别愿意学新东西。只要有人肯教他,他就会学得特别专注投入。而他学东西也非常快。
江屹川仅仅教了灵力的修炼法门给他,他一边学一边练,一边就自己调整功法使其更合适自己,竟然很快学会了将放出来的魔息凝炼为火刃。
这或许也得益于他的食魂朱鴖的血统。毕竟这种异兽的能力之一就是将魔息化作火焰喷吐出来,不像其他魔族,只会让魔息在体内流动,增强身体力量。飞沉在将魔息化作火焰的基础上,进一步凝炼,制造出杀伤力更强的火刃。
江屹川本来打算教了功法后先让飞沉自己练练,等他熟悉了功法,再进一步教他控制魔息。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领悟到了。
明明是个在很多方面都有点呆蠢的小傻子,却又在学东西这方面十分聪敏过人。江屹川知道,这是因为他心灵实在澄澈干净,心思简单纯挚。这也正是江屹川对他心疼又心爱的原因。
他见多了叵测的人心,弯弯绕绕的心肠,就连他自己,也时常在心里计算得失,衡量利弊。即使对着飞沉,有时候也会用点心机手段。
而飞沉,经历了那样多的苦难折磨,欺瞒虐待,一颗心仍旧如水晶般剔透。在这混沌的世间,是怎样一件稀世的珍宝。
两人吻得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才停下来。江屹川仍在飞沉脸上脖颈上细细碎碎地吻着,不舍地说道:“后山我还没走过,既然没什么事,你就仍旧在这里等我,我尽快回来。”
“飞沉能不能和主人一起去?”飞沉微微仰着头,任江屹川在他颈间浅吻轻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屹川把口鼻贴在飞沉皮肤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