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的时间刚刚好,再晚一点就要赶上茳市六月末的阵雨。
来接机的是助理,没有看见江殊予,李瑾川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加上还没来得急倒时差便像个轮轴似的马不停蹄地工作,李瑾川开会的时候太阳xue都有点胀痛。
开完了会,助理小周看他眼下泛青,知道他这几天没有休息得好,这次他们的谈判对手是岛国人,惯用疲劳战术,他们人员不够,只能被对手拖着,李瑾川每天的行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一刻都不敢懈怠,哪怕是钢铁做的都会累。
小周挠着脖子,关切地问他,“老板,要不我先您回家休息休息,先倒倒时差。”
“不用了。”李瑾川看着屋外倾盆的大雨,微微皱了眉毛,拿上了外套和车钥匙,“你先忙你的,我去趟实验室。”
顺便接下江殊予。
他记起这周是考试周,半小时前给江殊予发的消息没回,说不定正在考试。
突然降温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衣服穿没穿够。
雨天堵车,短短十几公里的路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进入学校路段,李瑾川靠着马路边缓慢行驶,滂沱的雨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即使再卖力地刮,也依然模糊了视线。
李瑾川眯了眯有些酸痛的眼睛,却在人堆里Jing确地认出江殊予来。
是江殊予。
大伞遮住了他脖子以上,挺翘的屁股被盖在明显大了许多的T恤下,穿条休闲短裤,露出一节白生生的腿,脚下一双蓝白色的运动板鞋被雨浸shi得差不多了,啪的一脚踩在地上,溅起一串混着枯枝败叶的污水,有几滴被后脚跟甩起滴在他嫩白的小腿肚子上,江殊予难受得跺着脚,艰难地寻着干净的地板落脚。
李瑾川喉咙有些哑,缓慢移动地靠近他,按了两声喇叭。
“滴!滴!”
伞叶掀开,江殊予看见他摇下车窗,惊得微微张着嘴,唇红齿白,眉目昳丽,李瑾川即使再看他一百遍都会被他无数次惊艳,遑论隔了十天半个月,再次见到令他辗转系念的江殊予。
愣得像只小仓鼠,漂亮可爱,李瑾川想笑,“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李瑾川看见他,连紧绷的神经都不免放松了许多,心情大好。
大雨飘进车里砸在李瑾川身上,一点一点沁shi他胸前大片布料,银边的细框眼镜显得他像个斯文败类,胸肌结实,散发出浓烈野性的荷尔蒙,江殊予走近他,用伞遮住了两个人,黑葡萄似的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问他,“李瑾川,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嫩白的皮rou似乎能掐出水来,透着股纯欲勾人的味道,李瑾川藏在镜片下的眼神危险,恨不得立马把他拉进车里来狂cao。
可惜这样漂亮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想揍他,揍得他屁股开花才好。
“可是我要去网吧打游戏了,好不容易考完试,累死了。”江殊予拧着眉毛,一脸委屈,好像在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没办法,委委屈屈的。
他身后一众朋友也认出李瑾川来,纷纷跟他打招呼,顺便给江殊予打着掩护,“是啊,好不容易考完试,打打游戏放松嘛。”
李瑾川听着,皮笑rou不笑。
江殊予乌黑的头发都被雨淋shi了不少,一绺一绺的被他拨弄在耳后,偶尔垂下来,像嫩而弯的柳叶,有股弱不禁风的美感。
李瑾川嘴角微垂,没什么表情:“上车。”
不容置喙。
江殊予微蹙着眉毛,张嘴想撒娇,却看见李瑾川黑沉的脸色,眼神凌冽刻薄,紧闭着嘴,显然不想多说一个字,江殊予敢保证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会立马被他逮住丢进车里,至于是挨一顿打还是一顿cao,江殊予不敢保证,或许是边打他,身下rou棒像是利刃一样疯狂往他xue里捅。
小命重要还是游戏重要,江殊予倒是分得清。
他笑yinyin地朝几个朋友挥手,“你们先去玩吧,我下次再约你们。”
江殊予把滴着水的雨伞和书包丢在后座,乖巧地坐在副驾驶,李瑾川摇上了车窗,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盖在江殊予头上。
江殊予看出他生了点气,眉头微拧着,摁在他头发上的手却是柔缓的,极有耐心。
江殊予正想着怎么讨好他,突然冷得打了个寒颤。
一愣,他看见李瑾川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部肌rou凝重,江殊予感觉自己要遭殃。
浑身都被淋shi了还想着去打游戏,我难道不如游戏重要——李瑾川肯定在这么想。
“啊……”江殊予赶在他发火之前想挽回什么,“李瑾川,好久不见啊,我真的好想你。”
“是么?”
李瑾川大手一挥将打shi的毛巾扔到后排,眼神不善,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置他。
江殊予还没反应过来,shi哒哒的上衣已经被李瑾川脱下,肩上多了件李瑾川宽大无比的西装外套,江殊予下意识地捂着胸。
猩红的ru尖因受凉而顽强立起,埋在他手臂下,硬得像小石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