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贺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一整个堵在门口的迟野,他头发有些shi润的耸拉着,眼下有些青黑的疲态,一双湛蓝的眸子却烁烁发着光,显得格外兴奋。
看见出来的人是甄贺的时候,迟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压下心中的不爽,满脸笑意的问好。
“小贺,早上好。”迟野的眼神跳过甄贺肩膀朝里窥探,还没捕捉到什么,就被甄贺移过身子挡住了。
迟野收回视线看着甄贺,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小贺,昨天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和小...阿满开个玩笑,吓着他了吧,我给他道个歉好吗?”
大仔转着眼珠子认真的想了想,昨天甄至雅也说是误会,又看着迟野“真诚”的样子,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他。
阿满躲在墙后面不敢出声。就算是误会,昨天那种如同被猛兽禁锢在怀里,差点被生吞活剐的感受,也让阿满本能的心悸害怕。
三人在诡异的僵持之中缄默许久,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破。
“你在这做什么?”
白小鱼扒着墙露出半角眼睛去看,门口有多了一个人。
甄云辉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迟野,眼里有些探究。迟野游刃有余的给出笑脸:“昨天有些误会,我过来给小贺他们道歉。”
甄云辉没多说什么,转头对上自己的儿子,嘴里话还没说出口,甄贺就大叫。
“我不去,我不去,我只要阿满,你是坏人,坏人...”
甄云辉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一双凌厉的眼看向缩在墙后的阿满:“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阿满打了一个冷颤,慢慢从墙后挪了出来。
甄云辉带着阿满进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知道我怎么找到你们的吗?”
阿满摇头,甄云辉拆开牛皮纸信封:“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前段时间,老宅那边收到这封信。”
甄云辉将信纸挲挲展开递给阿满,信里只有八个字“喜结连理,喜平安乐”。
“这信封上没有寄信人和寄出地址,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寄过来的。”甄云辉摩擦着手里的信封:“虽然信里也没写什么,但我几乎瞬间就确定,这信一定和小贺有关。”
甄云辉抬头看着阿满:“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太相信我,还总想着要回番石岛。”
“但是事实的真相是,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一直照顾你们的田素华,才是诱骗孩子,背主弃信的小人。”
“你胡说!“阿满显然不相信甄云辉的总结。”养一个傻子对nainai有什么好处!”
“没错,养个傻子是没什么好处,可要不是因为她的诱拐,小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甄云辉将信封紧紧捏进手里,揉成一个纸团砸在阿满脚边。
阿满紧张地向后缩了一下,甄云辉闭着眼压下些愤怒的情绪,接着说道:“田素华,在甄家做了快二十年的保姆,从小贺出生起就一直照顾他。”
“甄家对她一直是优待,可她自己养了个嗜赌成性的儿子。为了她的儿子,她就绑架诱拐我的儿子。”甄云辉冷笑了一声:“小贺那年刚满六岁,一直比同龄人聪慧懂事。”
“所以你觉得,当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感谢田素华大发慈悲,帮我养这么多年的儿子吗?”
阿满瞪大了眼睛摇头,不愿相信一直照顾自己,温和善良的田nainai是这样的人:“这...这些都只是你一面之词,我认识的nainai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证据...你要给出证据。”
“证据?”甄云辉挑了一下眉头:“甄贺是我儿子,这就是证据。”
“还有你手里的信,我都不知道她是出自什么心理给我寄的这封信,难道还真要我谢谢她帮我养儿子。”甄云辉斜着眼角上下打量了一下阿满:“还是谢谢她给我儿子找了个男人当伴侣。”
阿满低下头,颤抖的再看信里的八个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甄云辉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我现在也不想迁怒到你身上来,只想快点治好小贺的病。”
“他不愿意出国配合治疗,我需要你去说服他。”
阿满抬头,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我不能...不能陪他一起去吗?”甄云辉眯着眼睛,视线想刀刮一般打在阿满脸上,阿满绷着泛白的唇与他对视。
半晌,甄云辉悠悠开口:“让他剥离一些熟悉的事物,逼迫他主动独立思考,更有助与他的治疗。”
“你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小贺恢复健康路上的障碍,是吧。”
阿满很不开心,一定是被坏人欺负了,看着回来后就一直情绪低沉的阿满,大仔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他走过去把缩在床头的阿满搂进怀里:“坏人...坏人欺负阿满了?”
阿满抬头看着大仔,突然撞上他的双唇,牙齿蓦地碰在一起,脆弱的唇rou破出了一点血色。大仔急忙往后退,阿满却固执去追,纠缠着漫起血腥味的唇舌。
腥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