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解开苏敏行的裤带,手从缝隙中滑进去,指尖绕着jing头打圈儿。阳物受了刺激微微跳动,停在顶端的手沿着柱身走到囊袋,揉搓几下才握着阳物,时轻时重地套弄。
苏敏行长舒口气,礼总是要回,还要回得更用心。
吻被加深,苏敏行吸吮着在自己身上点火作乱人的唇舌,一只手按上那人的背脊,顺着起伏的腰线一寸寸揉着。严郁被揉得舒服,眼睛半眯,放松地靠着苏敏行。
背后的手来到前端,苏敏行绕过裤带,继续隔着亵裤摩挲着严郁身下那物。
到了此处,隔着层布料有如隔层纱喝茶,不是这么回事儿。
严郁亦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不置一词地瞧了苏敏行一眼。苏敏行低笑:“若非你我心有灵犀,还不知你瞧我做什么。”于是便从善如流地解开了裤带,手指虚虚拢着翘起这事物,从下到上拢捏着,时而用掌心蹭磨圆头,不多时那物溢出水ye。
严郁受不了这摆弄,作乱的手无力垂下,喘息着倒在苏敏行肩上。
苏敏行蹭了蹭他的发,贴在耳边问:“怎么不动了?”
严郁咬牙道:“自叹弗如。”
“严郎何必自谦?”说话间苏敏行把泌出的shi润沾到手指上,当做深入窄紧后庭的润滑,“形影相吊,怎么比得过相对坐调笙?”
手指无征兆地没入,怀中人吐出声低yin,倒像是应了那句“坐调笙”。恶劣心思显而易见,严郁让一句话逗弄得又羞又气,但见身后人衣衫完好,只得抬头在下巴上咬了口。力道不重,却让身后的虎视眈眈更为汹涌。
苏敏行改了手指抽送的角度,几下那处就软得不成样子,新旧的水ye混在一起沿掌心走到手腕,沾在撩高的下摆上,一切迷乱都藏在两人只略微凌乱的衣裳里。
严郁把脸埋在苏敏行颈间,闭上被情欲烧透的双眸,配合地褪着亵裤。苏敏行没有把亵裤扔向一旁,反而挂在右侧抬高的小腿上。
楼下被客栈小二请出来的醉汉没喝尽兴,站在原地高声骂了句。骂声惊得严郁睁开眼,正对上两人不分彼此的影子。
“熄了蜡吧。”严郁别开眼哑声道。
苏敏行应该看不见墙上影子,却好似看得见,知道所言为何,意有所指道:“不好看吗?”目光从半遮半掩的大腿一直到脚踝,所经之处浮起来一层红。这目光严郁应是看不见的,可不妨碍他无处可藏,直到脚踝被握上。
“我看,甚是好看。”苏敏行道。
影子开始起伏,与椅子上的两人一齐。小腿上的亵裤无风起浪,随着荡漾摆开,又在无人知晓的时刻滑落地上,逃开了一场shi热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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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苏敏行听到楼下有人在哭,便抬手将床帏拉紧,捂着严郁的耳朵。好眠中的严郁感受到一处热,仰头贴近去蹭。苏敏行嘴角扬起笑,替他掖了掖被角。
直到严郁半醒,哭声还没散去。“楼下怎么了?”严郁侧身抱着苏敏行的腰含糊问。
苏敏行揉着他柔软顺滑的乌发,道:“不知道,没去看。”
严郁睁了睁眼道,道:“该不是谁家办丧事吧。”
确实是有场丧事,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昨天不还好好的?”
药铺里,严郁惊讶地小声问。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变化,接连三个染病孩童离世,谁不惊讶?刘大夫只是惋惜,徐广已面如金纸,颓败非常。
刘大夫道:“病谁说得准呢?药开了,少不得小心养着。这些孩童一天至多吃一顿,还尽是糠菜……我说句不好听的,多活这几日,已经是阎王开恩了。”
严郁除了叹息说不出话来,一股无力感蔓延滋生。如此情形,帮如何帮,如何算帮?
三个孩童中的一人还是徐广最先发现的不在的,才去通知了在外做工的孩童爹娘,苏敏行早上听到的哭声便是从这家传出的。
苏敏行去到堂外徐广身边,轻声道:“节哀。”
徐广脸色虽然难看,情绪已很是平静,见到苏敏行过来拱手后道:“起先我以为,自己能顾好他们。我自认没多大本事,天下苍生太大了,我还不能回到惠州做教书先生,管管这些本读不了书的孩童吗?他们中假使有人成了除jian革弊的忠臣贤士,我这个做先生的也算与有荣焉。”
苏敏行观对方没有提七年前高中的事情,就佯装不知,道:“人才出少年,寒门出身才更能知百姓苦。”
徐广脸上起一缕嘲色:“知百姓苦何用?他们可能会惧怕,会逃走。金銮殿上的厮杀、博弈、各怀心思,寒门出身的如何见过?”
苏敏行没有做声,他知道徐广说的是自己。
昔太祖皇帝素爱启用寒门官,且屡次夸赞他们刚直不阿、一心为国。后寒门虽被排挤,但仍有一席之地。即便是今日,朝中仍有寒门清官,直言敢谏。徐广这些话在苏敏行听来,不过是逃避之言罢了。
徐广话锋一转:“可是前有无数寒门学士入朝为官,不惜以身犯险,只为一方安宁。而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