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视让陈泽铭也不愉快他看了这人半天最后还是徒劳的放下喷雾,锐利眼眸含有点委屈,“我不用了行了吧,你别老对我发脾气。”
被绑缚在床上的人别过脸,不发一言。
陈泽铭掰过他下巴,不由分说的就往他唇上亲了口,看起来跟条乖狗狗一样,不满抱怨道:“今天我生日,你都没送我生日礼物,希希,你还没和我说生日快乐。”
纪希看着他,平静如水,甚至觉得有点可笑,他去年给陈泽铭说了生日快乐结果得到了一晚上的强jian,如果今天他说了,那他得到的痛苦会比一年前少一点吗?
不会。
陈泽铭只会把别人的退让当做得寸进尺的资本,你越顺着他他就越肆无忌惮越恶劣,不顺他心了他反而会老实乖点。纪希深谙这个人,所以他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更何况像陈泽铭这样坏的人也不配有人真心对他。
“陈泽铭,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以前我把你当朋友可以对你笑,现在你是什么呢?”
被点到名字的人没开口,却嗫嚅着唇神色慌张。
“你是我该送进监狱的强jian犯,是我避之不及的施暴者。”他红着眼眶,眼里有层薄薄的水光,映得瞳仁发亮,看着难过极了。
纪希很少哭,起码陈泽铭没见他清醒的时候哭过,只有在被气狠了时眼里才会有点晶莹蓄在眼眶,欲掉不掉的,漂亮又可怜。
他看着床上人,手不自觉抬起抚摸,纪希的唇总是很艳,红嘟嘟的似涂了层镜面唇釉,情迷的时候更甚。
他喜欢被下了药的纪希,没有理智,没有冰冷,没有抗拒,像个任人宰割的浪货,怎么玩都会爽颤顺从。
其实陈泽铭一开始并不在意什么两情相悦,可当彻底试了纪希被下了药后那股子水ru交融的媚劲儿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着迷了。
中了迷药的纪希又乖又软,跟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任他为所欲为,会红着眼眶主动为他口,软着嗓子跟他要性爱,哪怕他哄着说sao浪话也全都跟着说,更会老公老公的喊个不停,两个人完全可以像个被爱情簇拥的正常情侣一样做爱互吻。
那个时候他总有种错觉,觉得两个人是真正相爱的,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而是西方故事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深情的爱着彼此。
性爱里的纪希不再冷冰冰,不再成为他绮丽的一个梦境,而是他用尽血rou去爱去喜欢的伴侣,这每一个认知都会让他兴奋燥热。
他喜欢纪希,更喜欢他迷人的魅力,如果当初只是为了征服快感证明自己,那么他现在可以完全相信在这场胜负明显的碾压游戏里,他输给了纪希。
谁会不喜欢纪希呢?陈泽铭想不到,哪怕是会所里那些身经百战的人也会忍不住把视线落在纪希身上,毕竟大家都很好奇平日里冷冷淡淡跟谁都一副不亲近的男人却只为自己起反应显情绪会是什么样子?
在床上的纪希最漂亮。
他不会把这些告诉别人,他只会像个小偷,在暗不见天日的安全处偷偷珍藏纪希,嘲笑别人痴人说梦。
可再美好的梦也会结束,再好的药物也会有反作用,他享受了快乐纪希就要不得不承受痛苦,快感升腾的药物殆尽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头脑不清的昏睡,他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做的太过了累着人了,休息休息就好,可当纪希脸色惨白的倒在床上彻底昏迷时他才知道出事了。
助兴的药物尚且伤身,更何况这种消散理智的烈药,纪希不可避免的伤身又伤智,病恹恹的记忆混乱了好久,从那时起陈泽铭就知道了危机。
他要纪希的爱就是让纪希死。
两人都胶着不吭声,陈泽铭无奈给他松了床上固定器后把人搂在怀里,“陪我过生日吧希希,我们吃蛋糕唱生日歌好不好?”
“我一年就过一次生日,你陪陪我好不好,这么好的日子,你知道我不想动手段的,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们就不玩其他的东西了好不好?”
他说的其他东西指的是那些藏在抽屉里的、用一次都能疼死人的情趣用品。
纪希同意了,毕竟后天要上学,他不想找理由请假去医院。
听到他的声音,陈泽铭抱着他的手臂都激动的震颤,亮着眼睛亲他唇说,“希希真好。
陈泽铭早早地就订了一个私家蛋糕,因为是两个人特意没订大尺寸的,但纪希看了一眼,还真他妈小啊!
72寸的,撑死得了。
有人烦就有人高兴,陈泽铭又点蜡烛又放音乐的,忙忙碌碌的身影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过生日的是纪希。
他双手合十,小孩子一样高兴的在烛火映照下闭目许生日愿望,纪希看着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至少他是没心情去问陈泽铭许了什么愿望,反正也不是好愿望。
陈泽铭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笑着瞥纪希,那副姿态雪色皎月都不得不逊色三分,他那么英俊好看却又那么变态恶劣,哪怕让人发恨都忍不住觉得有点过分。
生日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