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铭,这儿呢。”
俩人顺着声源处望去,只见穿着一身高定西服的江景辰满脸高兴的走来,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一见到两人走路的速度都快上许多。
“好久不见啊,我以为你打算在美国呆到三四十了才回来。”陈泽铭拍他肩膀跟他开玩笑。
“哪能那么久,我爸打算让我在国内考试然后修商务学金融,将来好早早接管家业让他和我妈享清福。”
“行啊,看不出来你规划的还挺清晰的。”
纪希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依旧面无表情。陈泽铭今天怕喧宾夺主特意穿了件酒红色西装,但他这人长得实在太夺目,红色又挑人,于是对别人来说难以驾驭的衣服放到他身上就是一锦上添花,打眼一看就能在人群中首先注意到他,完全把Jing心打扮前来赴宴的男男女女碾压了个彻底,想不惹眼都难。
江景辰向他敬酒,陈泽铭指了指纪希,意思明确。
他笑,“两年了还没够呢?”
“两年算什么,我估计这辈子都不够了。”
“你小子行啊!以后就他了?”
陈泽铭看着站在一圈太子党里格外与众不同的纪希,笑着回话,“就他了。”
江景辰喝了口酒,喉结滚动间尽显诱惑,“你爸那边怎么办?”
陈大少双手一摊,无所谓道:“反正不能打死我。人这一辈子不长,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不容易,我才不管别人呢。”
不善的脸庞低下,掩盖住一双Yin鸷到病态的眼睛,江景辰的声音听着有点Yin森渗人,“是啊,管别人干什么,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得到想要的,花点手段也无可厚非。”
和他说了没两句陈泽铭就想去找纪希,他知道这祖宗有多招人,结果没想到应付几个人后一转眼祖宗还真就不见了,他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一边推拒前来攀高枝的男女一边火速找寻纪希身影。
纪希不爱出风头,陈泽铭就没兴师动众的找人,再加上众人都忙着喝酒谈欢增进感情,他也不想搅了好友的接风宴让人面上尴尬,于是干脆从一楼一口气找到七楼。
七楼算是这栋会所比较隐晦的地方,往白了说就是个主奴场地,陈泽铭跟周默等人上来过几次,里面的奴又乖又漂亮,个顶个的开放妖Jing,不过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家里那个已经够让他心神俱疲的了。
陈泽铭觉得他应该不会来这。纪希人稳重性子又安静,对陌生领域从来不会主动涉足,像这种头一次来的新地方他一般都不会胡乱走动,就在陈泽铭打算下去时不知道哪个包厢里突然传来一阵碎裂声。
这家新会所把奇妙设计展示的可谓是十分到位,陈泽铭一连穿梭了几个走廊,打开几个包厢门都没找到声源处,气的他边跑边骂娘。
“纪希!纪希你在里面吗?”
“纪希?! 纪希!”
正当他打算踹面前的门时隔壁那间木质门率先开了,陈泽铭收回腿迅速扫过去,眼冒火光的揪着男人领子用力贯穿到墙上,咬牙切齿,“人呢?”
男人震惊的看着陈泽铭,虽然他比这少年壮硕很多,但力气却比不得眼前人,哪怕他是个练家子,打起来也一定必输无疑,他咽了口口水,“……在里面。”
几乎是一瞬间陈泽铭就下意识抬腿一击在他小腹,男人刚吃痛的弯下腰时又被一个漂亮手捶贯在后背,顿时疼的喘不上气无力倒下。
他一脚踢开男人往屋里进,就看到纪希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对面正坐着因为害怕所以抖得快要哭的林维。
陈泽铭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一脚就把两人面前的玻璃桌子踢了个粉碎,在林维的尖叫里揪着他头发,声音凶狠,“Cao他娘的,你个浪货怎么在这,你把他带过来是想干嘛?四个保镖你嫌不够还是真不想要你这条贱命了?”
“……我没有……我……”他怕的连话都说不清,眼泪汪汪的流了一整张脸。
“我没事,你先把人放开。”
听到纪希的话他将信将疑的松开了林维,又瞬间转移怒火,“你乱跑什么,知不知道我差点找不到你,人生地不熟的你瞎走,回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哭。”
听见他教育的口吻纪希就窝火,梗着脖子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说完了吗?我们还有事要谈,说完了就滚。”
林维惊的连哭都忘了,他和陈泽铭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希,但对方好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平静如水的坐着,从头到尾连个姿势都没变。
“你让我滚?真他妈好样的,让我滚?!”陈泽铭气的在原地连转了几圈,跟头暴走的猎兽似的,最后十分有骨气的扔下一句“我他娘的就不滚!”就坐在纪希旁边了。
纪希抱臂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才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林维,冷静道:“你继续说。”
“……我……”他失措的望了望四周,瑟缩着双臂抱着自己,“我老公呢?我老公去哪了?”
“能不能说,不能说就滚,我不是来看你找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