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宜深呼一口气开口道:“清月,你不该救我。”
李清月怔住了,不解地问道:“为……为什么?”
“你是恢复了良民身份的禁军侍卫,我则是私通叛臣的罪奴,你救了我就成了罪臣,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锦衣卫通缉你。”
听到“通缉”二字,李清月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她恢复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没心没肺地道:“无所谓喽,姑姑你没事就好。”
不说感动是假的,李时宜自小从未遇到一个愿意为她不顾性命的人,李清月是唯一一个。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白费了她的好意。虽然她并不想离开宫中,但人已经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去了。
“对了,清月,珍珍她如何了?”宫中她最担心的人便是李珍珍。
“珍珍姑姑没事,陛下放她回南巷了。”
听她这么说,李时宜松了一口气。皇帝虽然性子淡漠了些,但也不是那种会和孩子计较的人。
如今应该想的是她们二人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她们如今躲在汴京城内的一间客栈里,没有路引,她们无法出城。如今锦衣卫在城中大肆搜捕逃犯,不会武功的李时宜连屋子也不敢出,独留李清月隔三岔五地蒙着面出去一趟采买些东西回来,顺便探听一下城中的消息。待风头过去了,二人再想办法偷跑出城。
根据李清月打听来的消息,锦衣卫搜捕的朝廷钦犯的人数从两名增加到了四名,不用想也知道那多出来的两位是谁。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是郑讯和其生母,还是她们俩,直到目前都没有一人被抓。
期间,也曾有锦衣卫来搜查她们住的这间客栈,李清月把她藏进了酒坛子里,自己则跳到了房梁上,躲过了锦衣卫的搜寻。
如果不是她身子的原因,在客栈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平淡和安心。可能是跟了皇帝之后,身子被开发得太过,她sao浪的rou逼和发贱的屁眼日日都饥渴难耐,渴望男人又热又粗又长的roujing凶猛地cao进她的rouxue里,如野兽一般粗暴地jian她。
每到夜晚,她便躲在了被子里,用三根手指狠狠地cao自己,幻想是主人在用玉势cao她,口中嘟囔着:“主人,贱奴、贱奴知错了……”
或是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撅起雪白饱满的大屁股,自己抡起巴掌扇打rou屁股。她闭起眼睛,想象是主人把她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口中糯糯地道:“贱奴谢谢主人管教……”
幸而,李清月不与她同住,她不必担心李清月看见她的姑姑yIn荡的模样。
这一晃而过,便到了新年。除夕那晚,平日里省吃俭用的二人罕见地叫小二送上了一顿大餐。
两人面对面而坐,正嚼着酱鸭的李清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囫囵吞枣地咽下嘴里的rou开口道:“十九姑姑,卫国公府里的那两名逃犯被抓了。”
李时宜一怔。
还是被抓了啊……
卫国公谋逆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就算是皇帝开恩只灭其三族,郑讯也是要掉脑袋的。
“十九姑姑,你是不是喜欢卫国公的郑公子?”李清月憋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尽管十九姑姑嫁给了皇帝陛下,但李清月莫名感觉她并不喜欢陛下。
喜欢吗?其实谈不上。
最初是感激郑公子的救命之恩,后来则是孺慕之情。
李时宜自小便知道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身边的男子多是贪图她美色之人,恨不得扒了她裙子撕了她衣服,肆意凌虐一番。
唯郑汛此人不贪恋她的美色,救她完全遵从于正人君子的本心,不曾挟恩图报。甚至于在她妄图献身报答他的恩情时,郑汛果断地拒绝了她。
这是唯一一个在她的美色面前,不曾动摇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在她堕落时试图拯救过她的人。
情窦初开之时,她对郑讯确实产生过朦胧的男女之情。毕竟郑讯与之前她所见的男子完全不同,把她当成真正的公主那般尊重,还曾教过她读书写字,于她而言亦师亦父。
不过,郑汛心中住着一位女子,是前朝的丽妃娘娘。丽妃死于难产后,郑汛的心便死了,辞了禁军侍卫的官职,回家陪伴生母,再也不踏入宫门一步。
李时宜虽然早已忘记当初的那份悸动,但出于感恩之心,她也是不愿意郑讯死的,所以才会冒险动用那只郑汛给的鸽子,在她得知卫国公反叛后便向他传递消息。
但现在,郑汛已经被抓了。李时宜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提去诏狱中救人了,她自己死了就算了,不能再把李清月的命搭上。
半个月后,或许是抓到了卫国公府的逃犯,锦衣卫没有再大肆搜捕,因而城中乌云盖顶的恐怖氛围好了不少。
李清月李时宜二人便花了钱办了假的路引,租了一辆小马车离开了汴京城,她们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南下,江南风景秀美,气候宜人,离汴京也不近,正是个好去处。虽然南边正在打仗,但战场集中在西南之地,她们往东南沿海之地跑便能躲避战乱。
出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