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就完了。”确实志强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且他
家里的家教也算不错的。
晚上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从志强家出来后直奔斜桥。月光明亮,远处的斜桥
影影绰绰,可以听到流水的声响。
开门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已经年华老去,眉目间
有一点汪雨的影子,应该是她母亲。我们说明了来意,汪母非常客气,对我说:
“在家长会上听老师说过你的名字,真是个好孩子。”这时汪雨和她父亲也迎了
出来,她父亲叫汪骏,气宇轩昂,确实像个人物。汪雨则躲在父亲身后,向我们
直眨眼。
她家的院子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好像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
直蔓延到围墙上,藤架下正中放着一个圆石桌,边上有两个石鼓凳。我还是第一
次看到这样的人家。
汪雨家也很大,是老式的那种房子,房间很多,窗棂上都有雕刻。我们和她
父母说了几句后就来到了汪雨的卧室。三个人在书桌边坐下来,打开书本,半天
也没有人说话。汪雨有点扭捏,而志强则不停地用手擦着书面。我说:“你们聊
一会,我去院子里坐一下。”
院子里月光清冷,如水银泻地。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钢琴声,一个背影坐在石
凳上,是汪骏。“来,坐一会。”汪骏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扭头向我招手。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汪骏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年轻时肯定是
一个美少年。他穿着雪青色的休闲西服,这种打扮在小城里应该算是领风气之先
了。
“你会下棋吗?”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
“不会。”
“那书画呢?”
“我有时会描小人书。”
“是吗,什么时候拿来我看看。”他的语气很随意。静了一会他又说:“老
师们都说你读书不错,是吗?”
“算是吧。”我觉得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只读教科书,那大多是无用之物。”汪骏说着站了起来,随手向屋内
一指,“我有间书房,你有空可以来看,但只许在这里看,不准带走。”说完就
进屋了,这时乐声正好停止。
我回到屋里,刚要推开汪雨的房门,突然有一种感觉升上来,里面传来了两
个少年的火热呻吟。我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汪雨和志强正在接吻,两人象溺水
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对方,志强的一只手探入了汪雨的上衣里。两条牛仔裤在火热
地相互摩擦。汪雨使劲地摆着头,似乎要挣脱志强的索吻,但她的双臂却死死地
抠着志强的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转身走进边上敞开的一间屋里,
打开灯一看,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一物,这应该就是汪骏说的书房
了。我摸着书架,是深色的木头,有着古朴的花纹,满屋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一下,书很多也很杂,但似乎没有分类,有不少古籍,都是繁体的,
看不太懂。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大多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难道这也
是艺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片,视线不自禁地停留在她们的双腿之间,
只是一团漆黑,像是毛发,有些还卷曲起来,但具体的形状还是看不清楚,我心
里骂这些画家真是偷工减料,胡乱涂一下就完了。
我顺着书架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有一本书进入了我的视线,其它书都没有书
皮,但这本书包上了金色的书面,没有书名。我拿下来翻开,没有一个字,我又
往后翻,还是没有,真奇怪!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字。纸张似乎有些特别,但我
又说不出特别在何处。
我合上书,要把它放回原处,这时我发现书后的墙上有一个铜钱大的小洞,
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画室,有一些画具,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毛毯,不
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把书放回去后,墙洞就被遮住了。
我关上灯走了出来。这时志强也出来了,我们向汪雨道别,汪雨的衣服略有
散乱,原来扎起来的头发也披散下来,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云,别有一番情致。
我和志强一时还不想回家,蹬着自行车一直向东驶去,穿过了一片农田,前
面有一座小山丘,也就是六十米高。我们把自行车靠在山脚下,飞快地爬上了山
顶的平地。平地只有五米见方,长着一些杂草。
我们舒服地躺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