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有印花的卡,“啪”的一下把它甩到茶几上弹了出去。
“操!你他妈拿张学费卡糊弄我?”
他显然没想到我竟然发现了那是学费卡,脸上的表情一僵,而后掩着嘴角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好像知道我所有的套路。”
“知道什么?”
他把钱包扔回茶几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知道也没用,明天来我学校找我,我再给你。”
“那你给我多少?”
“给你15万。”
“你昨天可是说200万的!”
“200万?包你还差不多。”
“那你包我吧。”
他点烟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罕见的惊讶表情,烟在他嘴里晃了两下后掉在他的腿上。
我捡起他的烟放进嘴里,一股熟悉的薄荷香,闻着就很清凉。
他从我嘴里抢走香烟,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最后点燃深吸了一口。
“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嗯。”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的震动,他拿起手机冲我比了一下食指后按了接听,不知道对面说什么,他一直“嗯”“哦”的回答。
接完电话,他就走了,走前反复叮嘱我让我明天去他学校找他。我拉开垂帘,屋内又明亮了。
这次那里没有那么痛,好像是涂药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手机查看信息,这时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明天九点在东门等你,微信号136xxxxxxxx,加上。”
“好。”
我回完信息,从微信通讯录里扒出了他通讯里我的那几个大学同学,我们的关系一般,毕竟只相处了一年不到的时间。
我先找的是我班的班长,暗戳戳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看她有没有把我删了,万幸没有蹦出红色圆框白色感叹号。
我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直到下午四点多她才回我。
【“班长,我是唐律。”
“恩恩,有什么事吗??”
“班长,你知道贺庆吗?”
“我知道啊,不是你男朋友嘛。暑假前他还找辅导员帮你找档案,听说你要复学了?”
“恩恩,应该是的。”
“宋文浩退学了,你知道不?”
“啥?”
“你休学那阵子,你男友来学校帮你办理休学证明时把他揍了一顿。”】
我一直以为让我复学是他的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早就开始着手了,怪不得我离开校园后宋文浩没再骚扰我了,原来他是被贺庆揍了。
我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在玩反面拼图一样,每翻一面都能看到他对我的好,每拼一块都能找到他在我生活里存在过的痕迹。
炎热的夏季到了夜晚,蝉鸣声躁得人心发慌,靠窗的路灯招惹一只又一只的飞蛾冲撞,耳边还有不停盘旋的蚊子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捂着耳朵掩盖声音,手会酸,埋进被窝会热,我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怒起掀开被子找蚊子,啪啪啪地拍了一宿,蚊子没了,天亮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直直照进我整宿未闭的眼里,刺得我两眼直流生理泪水,我默默对空竖起中指:蚊子都去死!
我一脚踢开被子,头像灌铅一样沉重,身体却如棉花一般轻飘飘的。赤脚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眼下还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按理来说,死过一回的人总得感悟点什么,但我没有。我只知道自己死得很不甘心,死得莫名其妙。重来一回,搞清我和贺庆之间的事是其次的,首要的是怎么整死贺贤替自己报仇。
搁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吵得我哐的一拳捶在大理石上,擦干沾水的手解开了指纹解锁就看到他发过来的信息。
“怎么还没来?”
“你他妈怎么不来接我!还要老子坐出租车去!”
“路费我包,你快点过来。”
“包你妈的逼!八块钱装啥逼,你有本事给老子买辆车!”
“我不介意用鸡巴洗洗你的脏嘴。”
“笑死个人,拿学费卡嫖,装啥呢,傻逼。”
“你过来,车送你。”
我努力回想第一次去他学校时他开的是什么车,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是辆豪车就对了。
“真的假的?”
“你服务周到些,要什么我都给。”
“我夹个跳蛋过去?”
“操你又不肯,骚又骚得很。”
相对来说,这次跳蛋比上次好塞一些,但是异物感仍旧让我难受,我捞上内裤把它包裹的严严实实,再套上我的牛仔裤就出门了。
跳蛋在穴内随着我的走动不断蠕动,我只好走几步就停下夹紧。上了出租车,我才发现内裤的底边早已湿透,浅蓝色牛仔裤间沾着几滴水迹,一阵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