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他解开他脖颈上套绳和系在轮椅横杆上的红绸。
他低头,看着他嘴上的口球,想了想,还是替他解开了。
嘴里酸痛,华Yin的嘴微微张开,有些僵硬,缓了一会儿才好受。
声音沙哑,不是很确认。
“你喜欢我?”
之前男人自己就否定过跟尚书府的关系,剩下的就只与自己有关系了。
韩沉嗯了一声,声音低沉,有些好听。
只是一个嗯声,华Yin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声音比这人的更好听。
“如果你真喜欢我,为何不去找我,说不一定我会对你感兴趣。”
这话自然是假的,他的心早已给了那个大将军,那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有时会捉弄自己,把自己欺负哭,但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大部分时候对他都很好。
这样说,是为了套话,获得他想要的推断。
“我找过你的,可惜对你感兴趣的人太多了,你拒绝了我。”
华Yin长得好,年轻时是不少千金小姐的梦中郎君,同时也有男儿对他有兴趣,只是他皇族的身份压在那里,没有人敢对他无礼,除了一些不带脑子的人。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华Yin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微微皱眉。
“你想不起来很正常,毕竟这么多人。”
华Yin嘲讽的笑了一下,嘴唇殷红,格外夺人。
“呵,你连名字都不说,我又如何知道你是谁?该不会是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之类的吧。”
“……”
难得的,韩沉有些哑言。
“怎么,你既然说我忘了你,竟是连名字都不敢透露一字,懦夫。”
堂堂天朝大将军,被人说是懦夫,这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不得用唾沫淹死华Yin。
不过,韩沉认为,他说的没错。
他没揭开他眼上的红绸,是不让他发现他,他学过口技,没有用自己的声音,是为了让华Yin听不出来自己是谁,这都是懦夫的证明,不敢堂堂正正的面对这个男人。
这般躲躲藏藏,他也不想的,藏够了,也会累。
“不过过客而已,并不重要。”
韩沉拇指揉搓着华Yin的嘴唇,使得唇的颜色更加鲜红,他欲撤回手臂。
华Yin却在突然间张开嘴,狠狠咬住了韩沉的手,他的嘴里很快见血,如发泄一般,势要从男人身上咬下一块rou的架势。
韩沉本想抽出手,动作一顿,见他发狠的动作,他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相反任由他咬在自己的手上。
男人的脸渐渐变白,额头开始冒冷汗,垂落在一旁的右手紧紧握紧,努力隐忍疼痛。
华Yin知道男人没有挣扎,但他也没有心软的意思,牙关紧咬在他的手臂上
忽然一股熟悉的异香混合着血腥味飘入华Yin的鼻腔。
十几息后,华Yin终于松口,这个人靠在椅背上,全身无力。
疯子。华Yin在心里这样说。
他想过这一口咬下去必定很痛,自己会被他揍的很惨,倒是没想过这个人竟然生生忍住了,没有伤害他,即使忍不下去,也只是用药让他失去力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有病
不过,他也确认了一件事,这人跟李尚书的女儿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己。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冷意。
华Yin胸膛前的轻纱向两边拂开,露出白皙的rou体,上面的汗渍早就被吹干了。
韩沉从华Yin的脑后扯下一截红绸,在手上随意包裹,推着轮椅漫步在小院子里。
“好冷。”
“那我们回去。”
天边的太阳早已落下,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韩沉的寝室不小,一道拱门后是一扇屏风,往里去是一个天然小型温泉。
韩沉解开华Yin身上的束缚,又褪下华Yin的红杉。从他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脸上爬上的羞红,忍不住眉眼弯了起来。
“别怕,今日你出了不少汗,沐浴一番会好些。”
华Yin不想,尤其是真的男人对自己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的情况,身体不能动弹,发出的声音很小。
韩沉无视他的拒绝,强势的将人带入温池内。
一番沐浴过后,韩沉才收拾东西走出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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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嫁衣,一顶红轿子,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华Yin眼上蒙着一层红绸,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被迫让人穿衣服。
如果他能看见,他肯定知道身上的这一身衣服的不同,是一身红色的嫁衣。
韩沉将人抱着坐在圈椅上,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一手摸着秀发,一手拿着梳子,嘴里唱着歌谣。
“嫁衣郎,嫁一郎
理云鬓,点红妆
一梳青丝走过往
二梳云鬓定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