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打探清楚了!刘家酒肆几个月前搬来,说是之前在陵城做生意。那娘子的确是刘家酒肆的老板娘,至于刘家酒肆老板如何没的,周围人都是讳莫如深,也打探不出那些强盗的消息。”
下午了尘从城中回来,敲开了师父明觉的门。
觉明屈腿盘在窄小的床铺上,听到了尘的话,沉yin半晌又问:“你是问了周边的施主,确认的是刘家的娘子吗?”
“是的,师父。”了尘低着头,双手一直保持着合十礼。
“下去吧!”
了尘也不说话,行了礼就退了出来。
幽暗的禅房,只能听到小叶紫檀佛珠转动的清脆声音,觉明的身影打在光影下,幽静淡远。
艳娘就这样在寺院住下了,除了第一天见到了方丈觉明,剩下的时间就没见到他的影子。寺里其他人见的也不多,大师兄天天去佛堂布萨诵戒,除非师父安排事情才出来。
二师兄倒是天天遇见,可他一看到艳娘就借口离开,艳娘想着得给这和尚缓冲时机,也就没有再撩了。
三师兄自从那天后山一面就再也没见着,听四师弟说师兄在后山林园有个独立的住处,一般不许师兄弟们去打扰。
了悟倒是天天跟在艳娘身边,美名其曰害怕娘子孤单惶恐无人照顾,实则对念经祈福毫无兴趣,正好有个理由可以偷懒。可你见他天天不着调,偶尔艳娘问个佛学,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小师弟最可爱,一见艳娘就红了脸,白皙的皮肤染上红胭脂,白中透红,煞是好看!每天都急急忙忙做着师兄们安排的事情,夜晚要检查寺院安全,早晨要起早提水准备洗簌的东西,简直是寺院里最忙碌的人。
艳娘一看就心疼,明明是最小的弟子,天天却做着最累的活,生生让艳娘生起了对待弟弟的怜爱,有时间就去关照了空,倒是把了空弄的不敢接触艳娘,见到她就躲!
难得的悠闲时光,每天逛逛寺院,听寺中的梵音入耳,艳娘特别喜欢正殿大佛殿前的莲花池,池中有只乌gui,听了悟说从他懂事起,这只玄武就存在了,听说是师父游历归来带回来的。
乌gui趴在池边正在伸着头晒太阳,整个gui懒懒散散。艳娘就坐在它的旁边看着满池的莲叶,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艳娘把鞋袜脱下,露出弯弯如弓的白皙小脚,脚趾细细小小,指盖白里透粉,莹莹洁白。
ji院的女子都不裹脚,一是没条件,二是没必要。但脚一定要练的小小可怜,保养的细嫩娇美!
这样才能吸引客人,男人天生对女子的脚有兴趣,更不要说在当下女子守节,轻易不露脚的大时代。妈妈就以此作为吸引,莺春楼每年甚至专门会挑脚美的女子吸引客人!
而作为花魁,艳娘的脚怎么能不好看呢!她手拄着身后的地面,两只小脚拍打着水面,莹白的脚掌在太阳底下发光!
路过的了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他看了半晌,却是双手合十,从艳娘侧旁的小路悄悄走了。
艳娘毫无所知,还在一个人踩着水花。而在了悟离开后,大师兄了尘却又从正面走了过来,他要去大佛殿检查供奉的香是否在正常燃烧,顺便做念诵。
艳娘抬眼就看到了了尘,她莫名惊喜,前几天刚想找一找大师兄,这就让她碰到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还没等她穿上鞋袜,了尘已经走到了艳娘面前。“娘子!”他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低头就看到了那在相互磨蹭的嫩藕芽儿,雪白雪白的在太阳底下晃动,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滴落,如荷叶连珠般。
了尘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耳后根却红了起来。
“大师!”艳娘回礼,刻意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了尘都能闻到对面女子身上的桃子香气,淡淡的,又勾人心魄!
“妾身最近对佛法有所感触,想向了尘大师多了解些,不知大师是否有时间?”艳娘笑盈盈的看着了尘,耳边发丝随着风动吹向了尘。
了尘长的方方正正,一张脸没有什么特色。非要说,那对剑眉长的倒是笔直上扬,眉毛斜飞向上直入山林,显得强势凌厉,使得了尘不说话板着一张脸时很有压迫感!可等了尘一开口,自身的气质又沉稳温润,显得可靠耐心,很是管得住下面的师弟们,又能获得师弟们的信任。
这样的长相毫不起眼,可一身在寺庙里生活润浸过佛理的气质,又把了尘衬托的堂堂正正,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善良方正的人。
他从小便生活在觉明寺,是被师父从后山捡来的孤儿。生活在寺庙的一方小天地里,每天勤勤肯肯的诵念佛经,其余时间就是教导师弟,做些师父吩咐的小事。
从未与女香客如此接近过,每年寺院热闹的春秋佛礼季节,也是指路交谈便可。寺庙里鲜少有香客留住,更不要说是女香客了!
每每在寺庙里看到艳娘,了尘都会手足无措片刻,又总是观察艳娘,看着她那美艳如画的面容,娇柔蒲柳的身姿,总是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勾引魅惑,让了尘无法总是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