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晚他们躺在一起,他被封卷柏宽厚的怀抱拥着,眼前是封卷柏放大的脸庞时,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足以让他沉沦。
这天一早,他终于忍不住问封卷柏:“你不是说要谈生意吗,和那个叫什么伊森的。”
封卷柏刚洗完澡,听见郝云这话,笑了:“是啊,怎么了,云哥哥怎么这么操心我的事?”笑得是漫不经心。
“什么叫我这么操心你?”郝云觉得封卷柏总有一种本事能把他气到:“这不是你来这的正事吗,还是你说要我和你一起来谈生意呢。”
水珠从封卷柏额头滑下,他边擦头边走到郝云面前:“现在这样度假不好吗?毕竟对于我来说,唯一的正事就是和阿云一起在这里玩啊。”
那双多情狭长的丹凤眼盯着郝云看的时候,总是会让郝云忍不住挪开视线。
说着,他把毛巾盖到了郝云头上,挺翘的鼻尖亲昵的和郝云贴了贴:“好啦,开玩笑的啦,今天应该就是时候了。放长线钓的大鱼,该收钩子了。”
他冲郝云眨眨眼,眼里闪着狡黠。
“我说,你们俩个怎么天天跟度蜜月似的,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啊。”高不寒调笑着封卷柏和郝云。
虽说郝云名义上是以封卷柏的保镖上船的,但是高不寒早就知道郝云和封卷柏的事,并且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俩的炮友关系。
郝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猜的还是封卷柏告诉他的,这时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闭嘴不说话。
“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封卷柏收拾完东西过来,回怼着高不寒。
只见高不寒身边也跟着一个看起来就不太直的型男,那身材和郝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看来高不寒在邮轮上找了个鸭陪睡,不过看那型男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郝云没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一行人刚打完高尔夫,正准备向按摩馆去做spa放松一下,还是郝云连听也没听过的土耳其浴。
“哎,阿柏,话说那个谁怎么这次没来。”一路上有不少人给他们打招呼,高不寒边打招呼边说道。
封卷柏闻言皱眉:“管他来不来呢。”
“切,你们俩见面就跟老虎见狮子似的,多有意思。”高不寒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才懒得搭理那个疯子。”
郝云只觉得他们俩跟打谜语似的,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懂。不过听着封卷柏特别厌恶的语气,他倒是也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封卷柏这么讨厌他。
看封卷柏不愿多说的样子,高不寒也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听说他最近被B市来的太子爷给盯上了,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吧。对了,昨天......”
“等等,请留步,两位少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他们。
封卷柏和高不寒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对视一眼,转身。
此时临清号邮轮正行驶在茫茫大海上,附近没有岛屿,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我是临清号的船长埃文。”年长的老者自我介绍道,他面色和蔼,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不那么可怕:“我家主人邀请你们上楼一叙。”
郝云见过这个人,在第一晚邮轮出发的时候他曾经来过那个聚会,只是郝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艘船的船长。
尽管郝云他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也能察觉出来气氛的凝固,他猛然想到也许马上要见到的就是封卷柏要等的的人。
“正巧我也与卡特亚伯伯许久没见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封卷柏微笑。
尽管他说的是邀请你们,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高不寒。毕竟他老子还没放权给他,现在不论什么生意都轮不到他来谈。
于是高不寒只是冲这个船长点了点头,就和他旁边那个鸭离开了,说是要去酒吧坐一会。
郝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上去,正在原地踌躇时,封卷柏撇了他一眼,就伸手去捞他,冰凉的五指和郝云的五指交缠。
看他们与船长谈笑风生的样子,郝云也没在乎,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好烫,而封卷柏的手好凉。
“等会不要怕。”封卷柏趁等电梯的时候悄悄跟郝云咬耳朵。
不要怕?郝云一头雾水,为封卷柏这不明所以的话感到疑惑。
但是电梯很快就到了,并没有时间让他和封卷柏问清楚。
他们一路乘特别权限电梯到了十五层,这是这艘船的最高层。这里是一个圆弧形的开放地带,只有一个非常复古的门。
他们又被检查一番才被允许进入。
一打开就是一地白色的毛皮地毯,四周满是巨大的落地窗,水晶吊灯发出雍容华贵的黄色暖光。
“哈哈哈哈哈,Fred你来了!好久不见,快让我看看你。”一阵夸张的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被水晶的吊帘遮挡后传来。
埃文船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并细心的带好了门。
封卷柏脸上堆起玩世不恭的笑,他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给郝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