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心翼翼珍惜每一份感情,他收获的芳心太多,一个小朋友的爱慕,完全能安心受着。
越是他这样的,越是习惯于揣着明白装糊涂,享受每份来自爱意的馈赠。
要是每个人的感情都要回应,那不得累死了?喜欢他是别人自己的事。
小蓝也没觉得自己有机会能和徐哥搞上,他就是个司机,徐哥还是领导的情人,可能等哪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他才会和徐智凌有可能。
但他没想到,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而徐哥居然也愿意搭理他了。
这倒不是小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问题出在领导和徐智凌身上。
领导生活在花花世界,诱惑那么多,跟徐智凌好上的两年里,不时也在外采一采野花。
徐智凌也不是家里的红旗,没那个指责的立场,只不过作为被挑选位置的落下风角色,徐智凌还是有点情绪的。
他在外风光那么多年,虽然和领导的这档子事是典型的权色交易,但他仍不觉得自己有多卑躬屈膝,靠魅力得来好处,难道不算本事?
他的公司一年接领导那的几个大单,就能舒舒服服吃一年,多划算。
可领导在外面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却不能跟以前似的放开了玩,这束手束脚的感觉给了他一记耳光,打飞了让他那点自欺欺人的心态。
而且他察觉得出来,领导这两个月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听同个圈子里的人漏的消息,似乎是领导又有了新相好。
作为能全年发情的人类男性,特别是他这种男人,对于证明自己性魅力这件事,总是有执念的。
就像王尔德被用烂了的金句,一切与性有关,而性关乎权力——他急需一个正向反馈巩固自信,在得意的领域坐稳交椅。
时不时在他面前露出笨拙爱意的小蓝,就是最好的调剂。
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小蓝就这样,受宠若惊地被徐智凌请去家里喝茶。
小蓝忙摆手拒绝,说自己要回去停车,不能耽误。
徐智凌温言温语,堵死了小蓝的拒绝:“以前回来都挺晚,我就没喊你上楼,今天就是看着时间还早,喝杯茶也耽误不了多久。”
小蓝见他盛情邀约,突然想起回乡吃席时,酒桌上指点江山的四叔的提点:“你要机灵点,人家喊你干什么的时候,多想一层。”
难道是徐哥有什么事要交代他,不好在外面说?
他又想起最近车上的新乘客,一个刚毕业不久的本地电视台实习生,对年龄能做自己爸的领导调起情来毫无勉强,顿时对眼前人多了些许怜意。
是不是要问他关于领导的事?
他不方便说啊……
真论起来,无非新人换旧人,都是一样的情人身份,谁都不可怜,可小蓝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更有好感的徐哥心疼。
心一软,就跟着徐哥上了楼。
徐智凌家是早几年流行的欧式风格,现今来看已经过时了,但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昂贵家具带来的是实打实的质感,站在玄关处的小蓝有点畏缩,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脱下皮鞋才发现袜子破洞的他,不由得缩了缩脚趾,庆幸徐哥家的拖鞋可以遮住他露出的脚趾。
他磨磨蹭蹭进了客厅,发现徐智凌已经脱掉外套,抽了皮带,衬衫领口也解开了几粒扣子,深深敞开一个v,露出大片胸膛,背对小蓝弯腰时,包裹着翘臀的布料被灯光照出晕影。
小蓝当即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咽了口口水。
“都这么熟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了,”徐智凌把脱下的衣物随意放在沙发背上,“随便坐,喝红茶还是乌龙茶?要饮料也有。”
“我随便,喝茶就行了……”小蓝的局促显而易见,双手紧张地扣紧,搭在并拢的双腿间。
徐智凌给他倒了一杯红茶:“那喝红茶吧,晚上喝乌龙茶容易失眠。”
小蓝心想,光是到徐哥家做客,就足够让他失眠半夜了。
小蓝捧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第一口刚喝,徐智凌就往他身旁一坐,让他半点好茶的味儿都没尝出来。
他侧头看向徐智凌,对方的手搭在沙发靠背,远观好似将小蓝揽在臂弯中,可实际上人家根本没碰到他。
徐智凌开始和小蓝聊起闲天。没有小蓝预料中,会令他为难的问题,只是普通地聊一聊小蓝自己。
自己心仪的人在询问自己的生平过往,小蓝的倾诉欲前所未有的高,就差说出自己几天打一次手枪了。
小蓝的背景没什么特别,乡下的留守儿童,跟着奶奶过日子,读书不太优秀,分数勉强上个大专。
可他家里没钱,大专学费又贵,家里人一听到助学贷款的“贷”字,生怕负债的他们马上打消了念头,衡量再三,小蓝去当了兵。
小蓝虽然知道这也是家里的无奈之举,但还是背着人哭了几鼻子。
他爸见他从外面红着眼睛回来,抽着烟,也不看他,只是说:“你要像刘凯家那个妮儿,考个一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