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几声,“真丑啊,没一只好看的。”
话虽如此,可老尚宫还是端来了牛乳和肉泥,“服侍”御猫坐月子。
殊丽捧起一只小花猫放在掌心,心想等它再大点,就拿给木桃去养,也算圆了木桃养猫的梦。
不过,它还小,不能离开母亲。
发现老小伴儿在用爪子扒拉她的手背,殊丽将小猫放了回去,走进内寝净手后,见陈述白坐在窗前盯着那窝猫崽,笑道:“陛下也很喜欢吧。”
陈述白拉着她坐在塌上,“朕和皇子们出生时,与这群猫没什么区别,稚小无助,任人宰割,只不过,大猫能够为母则刚,妃嫔们却是宁愿失了子嗣,也不敢与皇家抗衡。”
稚子被抱给其他妃子抚养,她们以泪洗面,却不敢反抗,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思吗?那么多名门闺秀想要做皇帝的女人,可最后能捞到什么?
银烛秋光,红颜枯骨。
殊丽眯了眯被夕阳斜照的眸子,任天子躺在了自己腿上。
细细的指尖一下下抚着男人的眉眼,低头温柔问道:“所以陛下才迟迟不愿纳妃?”
“你在套朕的话?”
“陛下不说就算了。”她其实并不在乎。
陈述白翻身侧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今日陪太后用膳时,太后提起充盈后宫的事,他没有同往常一样沉下脸,一来是太后因他受伤,二来是年岁已经不小了,没有子嗣无法堵住那些老臣的嘴。
殊丽,你愿意为朕生孩子吗?
他没有直接问出口,一来别扭,二来有不得不考虑的外因。
殊丽不知他心中所想,一边抚着他的脸,一边盯着外面的猫窝,忽而一笑,“小巴刚飞过去,就被老小伴儿拍开了。”
小巴是殊丽给巴哥起的名字。
一猫一鸟打闹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见,陈述白兴趣缺缺,掐住殊丽的腰肢,让她把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
与她在一起时,总觉得她是不走心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敷衍的,敢敷衍天子可不是小事,可自己舍不得罚她。
“会唱歌吗?”
殊丽一囧,“不会,我给陛下讲个故事吧。”
接着,她讲起了昨晚的梦境,只是将故事的主人公换成了甲乙丙。
讲到最后,殊丽有些口渴,敷衍了事道:“后来,女子逃走了,逃到天涯海角,两个男人再也没有找到她。曲终人散,各自安好。”
她拿过炕几上的夜光杯,抿了一口紫红的果汁,“陛下喜欢这个故事吗?”
“不喜欢,若是朕,会杀了另一个男子,不给他竞争的机会。”
“”
陈述白坐起来,看着她嘴角残留的色泽,附身过去靠近她的唇,却被她躲开。
没有生愠,陈述白捧起她的脸,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想尝尝,不行吗?”
不知怎地,殊丽很排斥唇齿相碰,感觉那比那件事还要亲昵。
见她不愿,陈述白揽在她背后的手握成拳,发出咯咯声,随即松开,没有逼她,只是,不吻嘴可以,得吻别处。
咬开粉蓝色裙带,他将殊丽抱坐在腿上,双膝搭在他腰侧,让她感受着自己的难耐。
殊丽不懂他怎会随时来兴致,蹙眉歪在他肩头,隔着布料拉扯,在听得一声低吼后,身体扑在了窗子上。
见状,宫人们快速退开,视野里只剩下一窝猫咪。
小猫的爪子似抓在了她那里,有着同样的感受。
“别”天还未黑,殊丽不乐意被宫人们听见不堪入耳的声音,“晚上、晚上行吗?”
陈述白收缩手指,哑声暗笑,“亲一下,就放过你。”
殊丽觉得他像是被人换了芯儿,脸皮愈发的厚,可架不住这般磋磨,于是拿起散落的裙带,蒙在他唇上,主动啄了一下。
这般姿态,给人一种拿乔感,可陈述白溺迷在她的柔情中,也就没有计较,由着她了。
大手桎梏她的背,将人放倒在塌上,隔着轻纱,感受不一样的温柔。
殊丽以为他会信守承诺,一个吻换一个时辰,可她太天真,陈述白不但没有放过她,还用裙带绑住了她的手脚,就那么晃悠起名贵的乌木美人榻。
巴哥飞回来,好学至极,模仿起殊丽的声音。
一声声托着尾音的“唔”
陈述白一条腿立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塌上,沉浸在双重曼妙之声中……
金风送凉韵,尚衣监又开始赶制起贵人们的冬衣,木桃的伤也已痊愈,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无忧模样。
晚娘站在树下,看着木桃忙前忙后的身影,感慨不已,她们的无忧,都是殊丽用自己换来的。
再过一个秋末和严冬,她就要离宫了,虽雀跃也迷茫,不知能以什么本事谋求生计。
听完她的倾诉,殊丽拍拍她的手,“姐姐放心,有我一碗粥喝,就不会饿着你。”
晚娘抱了抱她,“有你在,我还是能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