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和美好的。而你作为一个继承人,你说美好的遗产你会继承,而罪恶的遗产与你无关,因为你既未参与也不知详情。哼,按照这样的逻辑,美好的遗产你也未参与、不知详情,又有什么资格继承它呢?……
“萨尔责先生,什么叫做世仇?就是你不承认并选择遗忘,而受害者不能摆脱以前的加害,对现在造成的持续痛苦,就把仇恨一代代延续下来。有的错误你们加以粉饰,连承认都不承认,我们怎么做朋友呢?”
珍卿飘飘洒洒地离开了,萨尔责神色变幻半天,最后紧追出去在珍卿后面喊:“iris,你太不公平了,我并没有什么都不承认,不能接受你的全部指责。”舞厅内的人已经注到他,诧异地来回看他和珍卿,珍卿回头瞅他一眼,抿抿嘴没造声,跟好奇的怡民挽手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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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学之争论辩护
四月的春季舞会过去了, 逢着天朗气清的时候,珍卿和朋友们也会去踏青野餐,但她日常总避不开学术争辩。
新的学期旁听《西方哲学史》, 开始读黑格尔的《逻辑学》,读到此人对中国和孔子的偏见, 珍卿干脆写了一篇不短的文章, 驳黑格尔“孔子是只会讲常识道德的老头子”一说。
她在批驳文章中首先指出, 对儒家学说产生的社会背景, 对此学说想要服务的政治对象, 黑格尔只有敷衍潦草的了解,借以了解的材料也未经过校验,便对孔夫子和儒家妄下断论。黑格尔作为批评家, 他的治学态度很不严谨,只不过以批评孔子来彰显自己。这是珍卿对黑格尔论断依据的否定。
她在后面的行文中,又把儒学归入社会学的范畴, 不赞成从思辨哲学或道德哲学上定义它、评判它——当然, 黑格尔压根没看多少儒学经典, 他对儒家的了解少得可怜。珍卿讲儒家就是为了证明,黑格尔对孔子的评价肤浅而狂妄。
孔子所推崇的礼治, 是他根据前代典章制度, 以及当时社会的风俗习惯,总结出的一套维护身份等级制度的系统机制, 包括名物之礼、言行之礼、为国之礼。
譬如在一个庄严的祭祀场合, 一个贵族没有穿祭服而穿朝服;譬如, 面对比自己尊贵年长的人, 一个人没有严礼卑辞反行止轻佻……按照礼治社会的道德标准, 他们都是失德之或者无德之人, 会受到法律惩罚和舆论征讨。社会对不符合道德规范者实施惩戒,就像违反《小学生行为规范》的小学生,通过训诫、惩罚、刑罚等手段,促使一个人反省自身,纠正不符合特定道德的行为,包裹在礼仪行为中的道德价值,就被人们不知不觉地内化。
总之,黑格尔从哲学角度审视孔子和儒学,就像专门歌唱上帝的唱诗班男童,批评中国的宫廷古乐不歌颂上帝,这种批评是很不恰当的。儒学不该强行归入哲学的范畴,它是为维护阶级秩序、统治人民的手段。非要在人文社会科学中找个归属,应当将其分入社会学范畴。简单来说,封建社会的人适应礼仪制度的过程,就相当于是“社会化的过程”。
至于黑格尔批评孔子的《论语》,它里面只有些“善良、老练的道德训诫,没有更多意义特殊的东西”。珍卿在文章中写道:若《论语》的意义在于帮助社会化,正该像耶教的摩西给族人定下的“十诫”,它的思想内容越简单明了,就越便于受诫者理解、修改、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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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驳黑格尔的文章发表了,不少人写信赞她为常人之所不为,说早该有人驳驳这位哲学权威了。但珍卿没想到的是,她为孔子和儒学找场子,有人搞不清她的写作意图,不觉得她是批评黑格尔治学不谨,论断草率,却以为她给儒家礼治招魂呢。还有人很不客气地说,她专发奇谈怪论以哗众取宠,还有人极尽谩骂之能事。珍卿不得不感叹留学生亦无知,非得阐释理论以明视听不可。
儒家在民国几乎人人喊打,除了汉以后的统治者和学者,为了便于统治一直改造儒家,加强了禁锢百姓思想的教义;一定意义上也是为清朝统治者背锅。
清朝统治者“防汉甚于防洋”。所以,一百多年前马戛尔尼率使团防华,统治者原可不管他什么居心,把他的先进技术和思想学过来。但他们实在惧怕,民主共和与暴力革命也输进来,在各种矛盾开始尖锐的王朝。中华民族错过科技进步的好机会,禁锢思想的儒家更显罪大恶极!不过话说回来,清朝统治者惧怕的民主和革命,就算宋明太祖在世,也未必是不怕的,说起来还是封建统治非善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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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波城天气舒适,在不下雨的日子,总能看见男青年们在查尔斯河上划船竞艇,有端午赛龙舟习俗的中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