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急忙起身:“红英,略坐一下。”
“瑜姐姐去忙。”曹红英反应过来自己在书房,也紧着站起身:“我去后院找金嬷嬷说话,一会儿再过来。”
送曹红英出门,迎庞大红进来。
等庞大红落座后,陈瑜才出声:“庞大侠这是伤了哪儿?”
庞大红浑不在意的动了动手臂:“被机关伤了手臂而已,不过幸好不负所托。”
从背上接下来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躺着一长一短两只匣子,其中一只匣子打开,里面是满登登新鲜的草药,另外一只匣子打开则是寒光一闪,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短剑上带着的纹路有些奇怪,像是草又像是花,缠绕在剑身上,刃口锋利闪烁着寒光。
“这?”陈瑜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一支箭,到底是哪一种?难道名字还有错漏的地方吗?
庞大红先把短剑递过来:“这是大越国皇宫之中的宝贝,某多方打听确定这把剑就是当初大越国开国之君用过的佩剑,名为镇国。”
陈瑜接过来短剑,入手份量可是不轻,她并非是娇养在后宅的女人,甚至比许多女人更cao劳的多,所以手上力气不弱,却拿起来都费劲,明明就那么短。
端详了半天,陈瑜也看不出其中关巧:“怎么看都是杀人的东西,哪里能治病呢?”
“还有这个。”庞大红又拿起旁边装着草药的匣子:“这是种在密室之中的草,偌大的密室之中只有这种草,那看管皇宫秘宝的老太监说了,这草就叫一支箭,我薅了一大半回来。”
陈瑜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短剑,拿起来一株草药仔细观察。
整株不过十厘米那么长,一片叶子上带着条状的花冠,花冠上有小小的紫色花朵,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这!”陈瑜看向短剑,把手里的药草放在短剑旁边,惊讶道:“这短剑上的纹路,不就是这草药吗?”
庞大红朗声大笑:“乔夫人真乃聪慧的很,某佩服佩服,我这一路上多方打听,也仔细研究过,竟都没看出这剑身上竟就是这种草药。”
“多方打听?还有什么吗?”陈瑜问。
庞大红清了清嗓子:“到还真有一些有趣的,其中就有提到镇国宝剑的来历,据说这宝剑是天外客送给大越国开国之君的神器,并且赐予了草药一支箭。”
陈瑜对这种介乎于神话传说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君王除了有御下之术外,更知晓民心所向,敬畏神灵的百姓最容易被这种天选之子的故事所蛊惑的,历史书上都比比皆是。
不过手里这种看似毫不相干的一剑一草,其传说值得听听。
“大越国建国之君原本是山中一个武艺高强的猎户,只是后来染病,将死之时梦中有白衣女子来相见,那白衣女子身边跟随的是一条丈许长的白花大蛇,大蛇吐出蛇信,就有一道白光,白光散去地上就有这种草,梦中白衣女子告知这草叫蛇草,也叫一支箭,可救他不死,又说他日成为国君,应以百姓为重,并赐下宝剑,名为镇国。”
陈瑜给庞大红倒茶。
“多谢。”庞大红喝了一大口茶后,继续说:“猎户醒来后,本以为只是梦境,却不想怀中确有一柄宝剑,其形状与梦中一般无二,他挣扎着起身,在外面又看到了一片梦中的蛇草,跪地谢恩后吃了蛇草,果然痊愈,这宝剑原本名为‘开疆’,得了江山之后,才改名为‘镇国’。”
陈瑜微微皱眉:“那猎户得了什么病症?”
“夫人果然心细如发,某还真就问了,说是那病极其凶险,胸背憋痛,低热羁缠,咳吐秽脓,那血都是乌黑之色。”庞大红笑了笑:“只怕这也未必全真,只是某也算老天帮衬,刚好两样都带回来了,总没有错处。”
陈瑜看着草药,再看看宝剑:“庞大侠且别急着离开,我这就请吴道清过来给你诊治手臂,若我只需草药,这剑是你舍生忘死所得,便归你所有。”
庞大红急忙摇头:“如此重宝,某可不敢用的,放在乔夫人手中,兴许他日还有一大机缘,如今大越国的国君是女帝。”
陈瑜略有疑惑。
庞大红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了,看得出来有些话想说似乎又不能说。
“庞大侠的兄弟们可安置妥当了?”陈瑜并不为难。
提到自己那三千兄弟,庞大红心中立刻升起了感激之情,连声:“安置妥当,安置的极为妥当,如今在漠北大营之中。”
“也不枉他们跟随庞大侠一场,如此有情有义,真乃君子也。”陈瑜让莺歌为庞大红准备热水沐浴,又请来吴道清帮他查看伤势,晚饭就安置在这边,又临时派人通知王大山,暂时不用让食府的工人过来,家里忙不开。
吴道清研究草药,晚间就陪着庞大红住在了袁炳义那边儿。
陈瑜做的麻辣小海鲜可是让曹红英吃过瘾了,嘴唇红肿的她都舍不得放下,非要来一碟放在桌子上,随时都要吃一颗麻辣海螺。
“瑜姐姐,那庞大红是什么人?看着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