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珩摸了摸额角的位置,他看不透陈瑜,因越是了解越发现这女人知道太多了,她知道的那些超出了许多人的认知,包括自己。
“阿瑜可真是让人看不透啊。”齐宇珩修长的指骨在桌子上轻轻的扣了几下。
看不透又如何?
人,只要是他的,由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他还没看到有什么人能威胁到自己的女人呢。
喜欢,怕失去,还琢磨个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自己宠着就是了。
几滴Jing油落入浴盆中,香气便丝丝缕缕的溢开,陈瑜半躺在浴盆中闭目养神,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让苗逢春先来找自己,毕竟上赶子的买卖不好做,而她最能沉得住气了。
莺歌在一旁伺候着,越来动作就越轻了,她发现夫人竟似睡着了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外人都觉得自家夫人厉害,只有她们伺候在身边的人知道,夫人背地里那是多拼命的一个人,只怕许多男人都不及夫人一个小脚趾呢。
陈瑜还真就睡着了,要不是莺歌担心水凉了再伤了陈瑜的身体,她都不知道自己会睡到什么时候去。
“夫人,天色晚了,您可得好好歇歇了。”莺歌伺候着陈瑜穿衣。
陈瑜听着莺歌那老婆子一般的叮嘱,笑了笑:“书房那位走了没有?”
“奴婢没去看,这么晚了,应该走了吧。”莺歌说完,自己都不信。
陈瑜换了一身藕荷色的长裙,这是经过自己改良过的,可以当做睡裙穿,除了浴室坐在圈椅上,莺歌帮着绞干了头发。
等主仆俩出了浴室,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书房的方向,陈瑜轻叹,莺歌心里叫苦连天,这人咋还没走啊?
“去准备点儿宵夜吧。”陈瑜说着,便往书房去了。
莺歌本还想说话,被金嬷嬷斜刺里过来拉着手臂带去了后院。
“嬷嬷,那人怎么不怜惜咱们夫人,刚刚夫人都睡着了,她累得很呢。”莺歌嘟囔着,不高兴都挂在脸上了。
金嬷嬷戳了她的脑门:“你怎就知道不怜惜?丫头片子到底年岁小,甭废话。”
齐宇珩看到陈瑜的时候,整个人就瞬间绷紧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想着大事,这会儿脑子里都只剩下一件事了——媳妇!
藕荷色的长裙款式简单的很,走动起来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架势,但并不会给人感觉如那些养在深闺的娇花似的,反而更像是满月初升,雨后新晴般让人打心底就舒服。
头发很随意的在脑后用束着,不施粉黛,皮肤白净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齐宇珩觉得自己手指头都有些难耐了,想要碰一碰,摸一摸,真实的感受一下那吹弹可破的触感。
“你怎么还不走?”陈瑜站在窗外,问。
齐宇珩抬起手挡住了唇边,轻咳一声:“等你。”
“都说完了啊。”陈瑜眨了眨眼睛,暗戳戳的等着,说实在的,若齐宇珩敢靠近,自己就敢扑倒他!
那爱情的瞎眼老鹿快要把她的心撞碎了,是可忍,不想忍啊!!!
齐宇珩一本正经:“我伤口这几日不舒坦的很,不是要给我祛疤吗?”
这!
陈瑜眼底一抹光亮转瞬即逝,暗道一句:这是上门送人头的吧?
进了书房,陈瑜便径直走到齐宇珩身边,心跳的极快,避免不了的有几分羞涩,耳朵尖泛红尤不自知。
“脱衣服。”陈瑜说的那叫一个痛快且义正言辞。
齐宇珩撩起眼皮儿看了眼窗外,声音不重不轻的说了句:“院子里的人都该歇了。”
暗处,老张头兴奋的恨不得立刻跑去找常九聊聊小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要盼瞎眼睛了,如今主子认准了夫人,就算是没有下聘,那个啥也不是不行的!
陈瑜哪里知道齐宇珩这话是说给老张头的,只当是他对自己说的,便随口说了句:“我让厨房准备了宵夜,不会饿到你的。”
齐宇珩眉心一抖,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陈瑜,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却入鼻的很,缠缠绕绕的犹如他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扎根到心里了,怎么都拔不出去。
抬起手握住了陈瑜的手,入手的肌肤细腻柔滑,就算是最好的绸缎都没有这手感,只是那掌心薄薄的茧子提醒齐宇珩,她从来都不是娇花,尽管自己恨不得把她护在羽翼之下,让她无法无天。
“累了吧?”齐宇珩倒了一杯茶,拉着陈瑜坐在自己身边,把茶送到她嘴边。
陈瑜险些炸毛,这男人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啊?自己是想扑倒他先那个啥啊,殷勤到这个程度,她都害怕一不小心自己再不争气的流鼻血。
接过来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心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嗯,挺累的。”
接下来,她就被强制休息,躺在床上偏头就能看到坐在旁边圈椅上看书的齐宇珩,这人什么意思?不让看伤,也不打算走?就让自己躺在这睡觉?
转念一想心都有些凉凉的,按照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