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个眼神儿,陈瑜心里是真不舒坦了!
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更不屑于让牧秦回报什么,这苗逢春的表现也太小人了一些!
不舒服没必要忍着,所以陈瑜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都把他当成了贵人,在我心里他却是乔家的牧秦,就算是福王盘算的Jing密,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苗逢春心中一凛,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苗大先生,你和福王之间说了什么我不管,今日我也交给底给你,在我们乔家只有牧秦,没有你们眼里的太子,他日若凡事都要让乔记插一脚,我是断然不同意的,牧秦是养子,我还有儿女,纵然养子的身份了不起,我也绝不会把自己的儿女都当了垫脚石。”
陈瑜说这些的时候,脸色都冷了下来了。
她心里都烦躁起来了!
所有人都在想着牧秦,没问题,可以!
就算她也在想着如何帮牧秦,因在她心里牧秦从不曾高高在上过,而是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小乞儿,可怜的又让人心疼。
但不可能所有人都围着牧秦转!更不可能因为牧秦的身份,任凭谁都要跑自己这里来揣测一番,是不是乔家就想着因这救命之恩便要攀龙附凤。
真以为自己是原著居民那般仰视皇权吗?
不,她更愿意仰视黄金!
齐宇珩说过牧秦就在老虎口,自己避而不见就是这意思,自己避开是为了乔家这几个孩子,就算明知道有些时候是避无可避的,但她的态度摆在这里,莫说眼前的苗逢春,就是齐宇珩也得掂量掂量。
苗逢春被陈瑜突然变脸给整的一惊一乍的,他什么都没说,只因一个没控制好的眼神儿,这乔夫人的脾气可是真大,脑子转悠的也是真快!
更因为陈瑜这一番话,老脸都挂不住的红了起来,到底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想到了,人也干脆,直接起身抱拳,一揖到地:“夫人多虑了,老朽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牵涉甚广,所以才会想的多一些。”
“想的多可以,别算上乔家。”陈瑜脸色缓和了不少,坐在圈椅中,微微扬起了下巴:“我也并非针对苗大先生,不过就算是福王在这里,这话也是不变的,乔家的生意不掺和到你们那些大事中去,乔家的人更不可能掺和进去就是了,苗大先生的本事今日让我开了眼界,若愿意帮衬,我承诺还在就不会不算数,若不愿意帮衬,也无妨。”
苗逢春心里泛苦,这女人几句话把自己的后路全堵死,让人头秃的很。
想了想:“夫人不愿意拜师也无妨,老朽倾囊相授。”
“那就黄白之物做了买卖吧。”陈瑜完全没客气的意思:“您老开价就好。”
提到这个,陈瑜心里都舒畅的很,无功不受禄,若是钱财能解决的问题,对如今的她来说,都不是个事儿!
再者,苗逢春烧制出来了自己想要的瓶子,紧接着就是试探,她猜测自己想要谋划的事情十有八九成了,成了就成了,至于这个人能不能好用,这事儿交给齐宇珩cao心就是了,大不了自己拿了凤鸣令出来呗。
苗逢春准确无误的接了陈瑜给的梯子,顺着就下来了:“既如此,那以物换物夫人觉得可行?”
“以物换物?”陈瑜心里明白的犹如一碗水,直接看到了碗底了,不过还是挑眉做探寻状:“如何换?用什么换?”
“老朽用毕生的技艺,换制盐的法子。”苗逢春说罢,略顿了一下紧着说:“夫人疼惜牧秦,把他当成自家人,这制盐的法子老朽也不会做别的用处,是用在牧秦这边的。”
陈瑜没接话,而是看着苗逢春。
他不提太子殿下,不提齐北宸,只说牧秦,呵呵,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牧秦这两个字的用处了。
要说盐,陈瑜本就是想借此机会交给苗逢春,用这法子把长乐宫都捆在牧秦的战车之上,毕竟这是长乐宫早晚都要走的一步,只是早走或是晚走的区别,没有自己,就姜曦的身份摆在那儿,长乐宫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安平县的眠花楼是谁的,不言而喻的很呐。
下蛋的金鸡交给苗逢春,到底合适不合适?
“老朽活了一把年纪,无儿无女,只有两个不争气的徒弟,人岁数一大了,心思就没那么多了,只想着能让自己的两个徒弟消停的,平安就好。”苗逢春看出陈瑜在犹豫,立刻说。
一个江湖中人,说出这样的话,饶是陈瑜不了解江湖到底是水多深,也明白了苗逢春的意思,呵,难不成卿长歌还敢为了姜曦造反吗?
偏头想了想卿长歌,她觉得不太可能。
情爱这种事情,成败都在那么关键的几个瞬间,初见、再相逢都极其容易让人不顾一切,但若是一个拎得清的人,断然不会在另外一方都已经成亲当了娘后,还像愣头青似的冲上去。
卿长歌不是个糊涂人,他不会为了姜曦造反,对于这一点陈瑜是相当笃定。
这么一会儿功夫,陈瑜还想到了欧阳红,好久没见到这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