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兔子的颅骨,用力一捏,那颅骨碎成数片,上官鸿江把碎片挑掉,将那半生不熟的兔脑也吃了。四人吃毕,天已全黑,逍遥子对董、关两人道:「今日天se已晚,明日再继续赶路吧。」逍遥子扣住上官鸿江的手腕,四人跃上一棵大树,各自找了一个合适的枝头睡下,逍遥子始终没有放开上官鸿江的手腕,上官鸿江也不挣脱,等着逍遥子睡着後再逃脱。等到深夜,上官鸿江听逍遥子的气息平缓,当已睡去,便用力想要挣脱逍遥子的手掌,打算跃下树去逃走,但逍遥子的手犹如铁环,挣脱不开,只听逍遥子幽幽道:「就凭你的功力,挣个一百年也挣不开的,别白费力气了。」上官鸿江不信邪,仍是继续使力挣脱,直试了一个时辰,这才放弃睡了。
翌日清晨,上官鸿江尚未睡醒便被逍遥子自树上扯了下来,上官鸿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董芸见上官鸿江惊魂未定的样子,嘲笑道:「哎呀,昨日你不是勇猛过人,怎麽今日被我师父扯下树来,便这般大呼小叫的,真不害臊。」
上官鸿江忿忿道:「你也给人自树上这样扯下来看看,看你会不会这般大呼小叫!」
董芸笑道:「笑话,我跟了我师父十几年了,你当他平时是怎麽对我的?时不时就把人这样扔上去扯下来的,早就习以为常啦!」
关苇附和道:「同感。」上官鸿江无言以对。
逍遥子自包袱中取出四块y面饼,分给董芸、关苇及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一咬差点没把牙给崩断,但见董、关两人默不作声,自己也不好示弱,只得咬牙将那y面饼嚼碎吞下肚。
吃过早饭後,逍遥子问上官鸿江道:「你打算自己走,还是打算被我打昏?」
上官鸿江心中嘀咕:「这算是什麽烂问题呀?」嘴里仍是问道:「为什麽要把我打昏?」
逍遥子道:「你不肯跟我走,我自然只能把你打昏带走,你若肯稍微配合,跟我们一起走,就不必受这一击之苦。」上官鸿江自然是不肯跟逍遥子走的,昨日他答应丁瑞午时之前就会回去,眼下至少已经迟了半日,丁瑞肯定等得心急如焚。
上官鸿江暗忖:「我的双手仍被绑住,即便要反抗也办不到,何况逍遥子的武功高出我许多,正面交锋对我实在不利。听逍遥子昨日的说法,似乎想要b问我上官氏武功的jg要,以便想出破解之道,好对付爹爹,以报那一掌之仇,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忍心杀我,既然如此,我便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假装配合,待他们松懈之後,我再伺机逃走就好。」
上官鸿江心下打定主意之後便道:「虽然我不想跟你们走,但是被打昏的滋味更难受,算了,暂时跟你们走好了。」
逍遥子道:「哼,臭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我警告你,别想要逃走,只要你逃了一次,我便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每天先敲昏了再说,若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
一行人就这样在荒野间走了大半个月,来到一座大山山脚,上官鸿江望着那座巍峨巨山,不由得赞叹天地之广阔雄伟,这样的景se,在涪州城中住一辈子也没法感受到。
在山间又走了三、四日,来到山间一处较平坦的林间,附近就有山涧流过,逍遥子道:「此处十分适合,就选在这儿吧。」上官鸿江这才知道一行人这三、四天在山间乱绕就是在寻觅一个合适的落脚处。
上官鸿江心想:「他们师徒三人找到了落脚之处,必然要来b问我上官氏的武学jg要,我偏来个装聋作哑、相应不理,瞧他们能拿我怎麽样!」没想到三人全然不理会上官鸿江,将随身行囊安置在树桠上,便一人提了一把厚背大砍刀,朝三个方向离去,留上官鸿江一人枯坐在树下。
上官鸿江喃喃道:「这麽放心我,都不怕我逃走吗?」正轻手轻脚站起来准备朝向另一个方向溜走时,逍遥子扛了一棵一人合抱粗细、高两丈有余的杉树扔在上官鸿江面前,脸不红气不喘道:「这鬼地方,你逃不到山下便饿si了,要打猎求生没你想得简单,更何况你双手还被我绑着呢,想逃到哪儿去?把这我们三人砍下来的树整枝去皮,待会要盖屋子。」说罢也没给上官鸿江工具就转头离去了。
上官鸿江抱怨道:「什麽也没给我就叫我把树整枝去皮,当我这麽神通广大吗?这时我的敛芒剑要是在的话,别说是将树整枝去皮了,把这狗p绳子割断了都成,可惜被那贼老头打昏後就没再见我的敛芒剑了,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到哪儿去了。可惜了叔公给了我一把好剑……」
上官鸿江愈想愈气,双拳打在那木材上,「嗤」的一声,手腕上绑着的绳索竟切进了树中,上官鸿江不敢置信,这绳索又韧又钝,怎能切进木材之中?上官鸿江勉强将双手分开四、五寸,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拉开,狠狠朝木材切去,又是「嗤」的一声,竟切进木材中一寸有余。原来此绳索并非寻常绳索,乃是混了铁线钢丝绞成的绳索,切割木材自然毫不费力。
上官鸿江心想:「这老贼虽说我还逃不到山下便饿si了,这我可不信,不若趁此机会,假装替他们整枝去皮,慢慢将将绳索磨断,只要我双手一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