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响起了钟声,沉重,缓慢的敲击频率,这是丧钟的鸣响方式,威尔逊老侯爵走了,钟声一下又一下,要敲满十下,被钟声惊起的白鸽在橘红色的钟塔顶端盘旋,等待着丧钟停下安静好回到它们的建造在塔檐下的巢。
昨夜的一阵过云雨后,今日好天气依旧继续,晨光渐渐爬过橘红色的塔顶,直射进这间卧室,照在两具喘息缠绵的rou体上。明媚的阳光照在恶魔的皮肤上,灼烧他的皮肤冒出青烟,两人短暂分开,卡洛斯后退一步,刷地一下将厚重的窗帘合上,一点细小的灰尘被甩出,在最后没遮掩住的一道光隙中飞舞,闪闪发光。
空间随着昏暗的光线笼罩,变得更加私密暧昧,卡洛斯的手还抓着暗绿的窗帘流苏,那被按在桌上的人便自己坐了起来,几乎是跳着,主动扑倒了他的身边,垫起脚尖,细长的双臂勾住卡洛斯的脖颈,要他低下头来,继续吻着自己。
卡洛斯见到他这样主动热情,想揶揄他一句,但他一低头才弯起嘴角,阿诺变立刻吻住了他的唇,他们的身高差得那样多,纤细的恶魔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国王的脖子上,阿诺轻咬卡洛斯的下唇,要他立刻把嘴张开放自己的舌头进来,卡洛斯对他的急切很是满意高兴,金色的独眼眯了起来,因为能使对方如此渴望自己而感到心理上的蛮族,因此他纵容阿诺小小的舌头在自己的嘴中逞威。
这点主动权的转让不过是一种奖励,微不足道,并不影响卡洛斯做一个征服者。外面的丧钟停下了,鸽群回巢时拍动翅膀的声音那样清晰,可这道窗帘就这样轻易地为屋里的两人屏蔽了整个外部世界。
他人缠绵病榻,痛苦惨死,家破人亡,但他们现在只是两个被rou欲和爱情迷住的自私小人,国王忘记了他可怜的子民,阿诺忘记了地狱里的孩子。他们若是头脑清醒,定要扇自己耳光,好心的威尔逊老侯爵,全城的人该在这十下丧钟声里为他的逝去默哀,可这里却有两个人,在他的宅邸,不要脸地,不要命似地亲吻缠绵。
门外有仆人为国王送早餐并通知侯爵的死讯,木门被叩响了两下,就被国王怒吼的一声“滚!”给吓走了。
因为身高,阿诺觉得自己吻得不够深,他更用力地圈紧了卡洛斯的脖颈,将脚尖垫到极致,这种努力的样子几近霸道了,可卡洛斯却觉得可爱。他的舌头每一次缠绕吸吮这小恶魔的舌头,对方便要更用力地吸吮回来,软软地哼哼着,像是不服输,又像是单纯被吻得透不过气,软了腰。
卡洛斯终于把手从窗帘的流苏上放开,圈住了那柔软的腰,顺着腰线摸到tun尖,一把抓住了那根晃荡着的黑色尾巴。
“啊!”
缠在自己身上的恶魔立刻惊叫一声,手臂立刻从卡洛斯的脖子上放了下来,绕到背后去想拍开那只抓着自己尾巴的坏手,可卡洛斯立刻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双手一起抓住,扣在腰后,并且用恶魔自己的黑尾巴作绳,打着圈,缠在了那并拢在一起的纤细手腕上。
卡洛斯抓着那像扑克黑桃一样的尾巴末端,抽紧了手中的这根“绳索”,看到尾巴根部的皮肤也被轻轻拽拉着,让那汗涔涔的巧克力小屁股抖了抖。
“卡洛斯!”
阿诺这一声,带着哭腔,又像斥责,又像委屈,还有因为熟知他的顽劣后产生的无奈。恶魔的尾巴就是一个会摆动的弱点,敏感又光滑柔软,一被握住,就浑身酸软无力,阿诺觉得这根尾巴让他成为了一只自己带着项圈和绳索乱跑的狗,以为自由自在,其实随时都能被牵回笼子。
卡洛斯终于能完成他刚才没做出的揶揄,他把阿诺面朝下地押回到混乱的桌面,自己从背后压在他的身上,在他尖而薄的耳朵边说,“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想要我,那么大声地喊着爱,真不知害臊,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爱我,一见钟情?还是另有所图?”
低沉而有些严厉的声音,让阿诺下面直接shi透了,他受不了卡洛斯这样在他耳边低语,那滑动的喉结和有些轻蔑不羁的笑意都让阿诺痴狂,爱ye一阵chao涌,从xue口到肠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对阳具的饥饿,都在收缩蠕动,被生殖腔里冒出的蜜ye润滑。他的身体最深处都酸麻了,他小腹里泛起一股强烈的酸痒和空虚感——是他的子宫!
卡洛斯对他的动情毫无知情,只感到胸膛下压着的漂亮rou体颤抖起来,对方的呼吸变得急促,简直像一只狗在哈哈地吐舌头要骨头,恶魔努力地往后扭头,棕色的眼睛完全shi了,卡洛斯看到他的侧面,才发现对方的嘴唇是那样丰满可爱,那微微翘起的唇珠真想再咬一口。
“呜呜,卡洛斯,卡洛斯我,我爱你,求求你,干我,干我吧我爱你呜呜”
阿诺这回终于不是带着哭腔了,而是真的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哭求起来,卡洛斯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的问题听进去,可他现在根本没法生气或再问一遍,这张哭泣的脸让他硬得发疼,他的裤裆被高高撑起,被那shi透的小屁股一碰到,便立刻贴了上来。
“你!你不要脸!”
卡洛斯脸一下子红了,对方撅着tun部不停地蹭着他的下面,这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