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螟是什么人?”
小二一见笑的就更谄媚了,不过压低了声音,说“说实话,没人知道是男是女,不过西螟身边总陪着个男人,名叫北巫,身材魁梧,面相凶恶。这俩人每次都是同时出现,北巫虽然凶狠,但从不致人于死,让人断气的那最后一手都是出自西螟之手,所以大家都猜测那男人是在陪西螟玩游戏。”
“所以...”虞休辙仍是有些不解,问道。
“所以西螟多半是个女人。”小二说着,露出了有些庸俗的笑意。
虞休辙跟着一哂。
两个人...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着。随后他出了酒楼,头也不回地就往北走去。
而酒店楼上的小二撑在窗沿,见他离去后才合好窗。
没走几里路,热闹的城镇见不到了,抬头望去都是荒地,还有几棵翘开了皮的老树,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毫无征兆就下起了雨,幸好再荒凉的地方都有庙,虽然是个破庙。
破庙里,禅垫发了霉,土地公破了相,虞休辙找了几圈才寻到了一处勉强能让人落脚的地方。
心道:“那老和尚这算是放过我了?这都快第五天了,竟然还没人来阻我。”
然后他掏出了藏了许久的那页纸,上面写着“西北”“重门”。
雨越下越大了,破庙外一下变的喧闹起来,虞休辙谨慎地收了那纸,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把重门当成屠宰场的是西螟,而西螟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西螟的身份未知,而有关那个男人的情况大家却知道的十分详尽。这些街头巷尾的传闻究竟是谁放出来的,是西螟和那男人还是那些虎口脱险的幸运儿呢?
哎,看来还是该趁早上门拜访为好。
没靠一会儿,虞就开始犯困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语道:“现在先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赶路。”
不久,他便倚着柱子沉沉睡去了,眼皮下一片黯黑,果真是几日都没合眼。
一处木屋前,摆了一副楸木棋盘,棋盘上的子还未走完。屋外前来拜访的人并没有急于上前扣屋门,而是气定神闲地在垫子上坐了下来,一人执子替主人将这局走完。
半晌,隐藏在篱垣后的两只蛾飞了出来,迅速围到了白衣的身边。
那人欠身道:“打扰了。”
这时,从竹林中走来一位清丽秀雅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潇洒,却又不似江湖女侠那般不羁。女人瞥了眼棋局然后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白衣男人,问道“不知这位仁兄找我何事,难不成是听了些坊间传闻想来领教我这魔族余孽的厉害?”,声音刚中带柔。
“在下凫丘,今日前来是想向姑娘讨教聚魂之术。坊间传言不可全信,通过他人之口诉说之事必定会带有其主观臆想,希望姑娘不要被那些传闻所影响。”言罢,凫丘便拿出了一根木条,随后这木条又转而变成了一只蝴蝶,飞到了篱垣之上。
☆、镜花水月
女人见后,脸上的剑拔弩张在一瞬间就变为了敬佩,随后缓缓说道:“讨教不敢当。即为同道,不如同我交个朋友。不才钟离白华,你可以唤我白华。”随后便将凫丘请了屋内。
“之前是如何发现我没在家的?”白华一边沏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凫丘笑着,道“难道白华若是在家,怎还会紧锁屋门,连那盘还未下完的棋局都不顾吗?”
白华:“凫丘兄还真是敏锐,的确是先前有急事,所以就匆忙离开了。”
听到这里,凫丘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他接着又问道:“不知白华姑娘所谓的急事到底是什么呢?”
原本热情的白华听到这话,脸色还了些细微的改变。
凫丘见她不想与自己细说,倒是很识趣的把话题一转,“早前听闻,雁上的仙人均Jing通机关巧器,其中的北流一族善以此技艺来聚魂,今日得见,果真如此。那两具木鸢当真是Jing巧万分。”
“凫丘兄太过自谦了,你的那具可丝毫都不比我的逊色,而且所用之物不像是来自人间,不知凫丘兄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瞒白华姑娘,其实在下才是他们口中的魔族余孽,来自遥远的极北之地,侥幸从鬼族的刀下逃脱,但不忍抛下其他族人苟活于世,所以才到处游走,找寻诸多术法以安置族人的魂魄,为了我的朋友和家人,同时也是为了我们魔族的再次振兴。”
白华听闻此言,心中感动,感叹道“重情重义,你族有你真是一大幸。”顿了片刻又有些遗憾地说道:“见凫丘兄你冷静睿智,又懂得推器聚魂之术,本还想劝说你与我一同回雁上共同求道。没曾想凫丘兄竟身负大任,真是可惜了。”
凫丘摇了摇头,道“未达所许之诺,福祸尚不得知。如今的期望只是自己在可支配自己意愿的日子里能多做些努力,在此期间,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些需要帮助之人于我也是一种荣幸的,至于白华你说的前往雁上修道的事情,实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六界人才济济,自是有更适合的人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