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和他的兄弟对视大笑,顿时就笑的罗婆婆等人,汗毛倒竖。
“小公子眼瞎了,心到是不盲,没错,兄弟们几个,确实是道上混的。”
“那我能否烦请你们兄弟,压个镖,酬金你开。”
话中的镖是什么,此时不点名,在场的人也心知肚明,那邓掌柜朝着米莳三,别的深意的笑了笑。
“呵呵好说好说,待我们兄弟商量一下再答复你。”汉子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就和其他人出了茶寮。
能在合道上混的,那个不是人Jing,真要常在道上走,是没人反过招儿,花钱请合道上的人压镖,所以说,米莳三这句话说错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回过神来的罗大,脸色大变,一步冲到米莳三面前,差点想发火,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转过头看那邓掌柜。
“掌柜,指个道儿吧。”
那掌柜呶了呶嘴,到是还有个眼明心亮的,不过这次,他用的是官话了。
“那就别走夜路,最好是在我这住着,等你们的人找来了再走呗。”
完了,米莳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下真是糟糕透顶,进个茶寮居然也能碰到黑店。
罗大呼吸顿时凝滞,要知道,他们是外强中干,留的越久,破绽就越多,刚才掌柜的那些话,他已经回过味儿了,所谓的万儿就是有名头,身后有人的那种,幺豆则是指他看穿了米莳三的女儿身。
还有那句没毛的羊牯盘什么盘,意思就是说,他们已经被劫,身上没有钱财,醒攒了还不赶紧扯呼,换过来就是,被识破了,还不赶紧走人的意思。
后来他想让掌柜指个明路,可掌柜却明着告诉他,想走是走不了了,除非是拿来赎金,才能安全的走出这个茶寮。
所有话都暗藏机锋,米莳三自知坏了罗大的事,不敢再开言,就在这时,有人在茶寮外喊道:“三丫头,是你吗?”
人未到声先来,听到这个声音,米莳三倒抽了口气,猛的寻着声音,就将头转了过去。
是烈叔,烈叔的声音!
天啊,她真是无法形容这个时候的欣喜。
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弹尽粮绝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汪清泉那般惊喜。
“烈叔?”
妫烈一脚跨进了门,几乎是一眼便锁定了她,亮到晃眼的大白牙一咧,就听他中气十足的大笑道:“三丫头,真没想到,我还能在这碰到你。”说到这,就看到她踉跄的想站起来,一个不稳,就差点摔着,妫烈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接住她。
“嗯?怎弄的这样狼狈?”
手脚都伤了?
顿时妫烈脸黑了一大半,转过头就对惊呆的邓掌柜吼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朝相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人?眩里圆?”
这一咆哮,那惊呆的邓掌柜立马吓的屁滚尿流,连跑带跳的冲出柜台,高声喊道:“捏子攒,捏子攒,嗳哟,烈爷,我那是不知道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小二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去端能吃的来。”
说罢,那邓掌柜一改之前的冷眼旁观,那是恨不得寒嘘问暖,捶腿捶背,要是米莳三能看见,估摸着都能从他后面,看到摇晃的尾巴。
老话说人生有四喜,前两句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米莳三感觉自己这两句都对上了。
“烈叔,您怎么在这?”
罗大看到米莳三碰到熟人,神情也是一愣,更没想到,米莳三认识的熟人,竟然能让这儿的地头蛇,俯首贴耳。
想当年他还是浮宁县小混混时,就听人说过,一般开黑店的掌柜,用道上的黑话,都叫顺风儿,意思就是指包打听,消息特别灵通,而这人刚才吼的那句眩里圆,意思就是问他,吃了没?
这个吃,指的是什么,罗大想想就有些不寒而颤,尤其是看到那店小二抬着烤全羊过来,罗大更是瞳仁倒缩,细思极恐了。
至于邓掌柜接的那个捏儿攒,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没吃的意思)
“我前些时候去湘东找人,正准备去浮宁看看你,你怎么在这?”妫烈粗着嗓门咳了数声,他这人就不擅说谎,可主子说了,他要和姜其昌一明一暗护她周全,所以他不敢把戏演砸了。
“原来你去湘东了,还好你不在,不然我还真怕……”米莳三停了停,心里真是高兴,此时能在这碰上他,那就是相当有了安全的保障。
“怕什么?”
“怕你染上那瘟疫啊,烈叔没听说吗?”
妫烈白牙一露,就扶着她坐好:“我还担心你染上了,所以才马不停蹄的往浮宁赶,现在好了,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多了。”
原来他是想赶回来救她啊?
米莳三顿时感动的心都热了,算起来,烈叔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娘的救命恩人,这恩还没还够,眼下又要多添一笔人情,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莫名的心安。
“烈叔,您……多谢您。”
妫烈看她鼻尖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