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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还记得仪嘉其人,不想再见之时这丫头已经出落得这般水灵俏皮,隐隐已经有了几分绝色美人之兆。
“你就是安阳县君罢,之前赢过我一把佩剑的。”
仪嘉含笑静立:“难为吴侯还记着。”
孙权将腰间玉璧解下来搁在案上,对着仪嘉招呼道:“若是县君可解水载称重之谜,权愿将此玉璧赠予县君,不知县君有没有这个本事,赢走佩剑后再赢走这玉璧了。”
仪嘉成竹在胸:“这有何难?容阿嘉麻烦阿父一下,叫人去取几只内刻量衡的木斗、杆秤和些许清水前来。”
曹Cao看不懂仪嘉的路数,但好在这个女儿从未叫他失望过什么,便也乐得答应:“去,按着县君的说法,把东西都给取过来。”
等到工具配备齐全后,仪嘉拿起这次孙权进献的工艺品之一——木质江东船只模型,放入了盛着半斗水的木斗之中。
“诸位且看,原本此斗之中只有五升水,阿嘉将这木船放入木斗之中,水的位置上升了两个半的升位。”
孙匡有些沉不住气抢言道:“这又待要如何?”
仪嘉露出小虎牙狡黠一笑:“孙将军别急呀,先看我把‘实验’做完再说。”
说罢,仪嘉捞出了木船模型,拿绢子将那模型擦干,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离自己最近郭嘉先生道:“劳烦,将这个木船用秤杆称一下。”
郭嘉先生称完之后将数据记录在册,仪嘉又叫郭先生将两斗半水的质量称出,最后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数据!
仪嘉深吸一口气,对着孙权解释道:“我七阿兄说得方法再对也是没有了,因为船只进入水中排开的水的体积,便是这个船只真实的重量。同理,大象入船后船体陷入的排开水的体积,便是大象的重量,我们通过转移其他重物来称量,得到的自然就是大象的重量。”
看着大家一副了然的样子直点头,仪嘉觉得三国这个时候就是人杰地灵人才济济,想当年她上学的时候,搞了一周才明白这个关于浮力的问题。
浮力等于物体排开的ye体受到的重力,初中物理知识拯救世界噢耶!
仪嘉再心底暗暗叨念,感谢阿基米德、感谢欧几里得、感谢牛顿、感谢爱因斯坦……以及我的初中物理老师!阿门!
孙权连连拍掌三下:“好好好,县君果然比之几年前又是进益了,这玉璧我输得不亏!”
仪嘉灵巧地拈起孙权的玉璧,对着男人虚虚地拜了一礼:“承让了,吴侯。”
孙尚香目光灼灼地看着仪嘉,都说安阳县君厉害,这次总算是又让她开了眼界。难怪曹公如此盛宠于她,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不知阿绍有没有这个福气得了去。
在孙尚香心底暗赞仪嘉之时,曹Cao也是盯着她出了一会儿神。几年不见,这孙家小娘子出落得愈发好了,虽然不比大乔小乔媚骨天成倾国倾城,却独独有一份凌风傲骨,让五官也带上了几分清丽出尘的色彩,一看就是大家嫡女做派,让人不能轻薄半分。不知谁能得了去,当真是福气!
宴上气氛一片大好,虽然方才孙权为难了曹Cao,但后者一向对有气节的人颇有好感,也就没有再度为难回去。
这场宴席的最终结果是曹Cao把从弟曹仁的女儿许配孙策的弟弟孙匡,又让自己的三子曹彰娶了孙贲的女儿。并命扬州刺史严象将孙家兄弟统统推举为茂才,孙匡在成亲以后可享乌程侯爵禄。
曹Cao掰着指头算算,在婚姻这场斗争里,二阿兄曹丕牺牲了,四阿兄曹彰牺牲了,六阿兄曹徽也牺牲了……我方惨败,溃不成军。
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只要仪嘉一日还没嫁出去,就一日会为着美好明天的幸福努力奋斗。
宴席结束时刻,宾主离场,大象圈养,似乎一切都充斥着圆满和和谐。
孙绍趁乱走到仪嘉身边,扯了扯女孩飘逸的衣衫:“阿嘉,别来无恙。”
仪嘉见是孙绍,心中忧喜参半间竟也无话:“阿绍?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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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氏的院子位置好采光好,就连装点所用的花草树木也比其他姬人的院子里更是多一些。
曹冲坐在窗前看书,偶一抬头便可见得花瓣落地的景状,可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却只字未有看进心里面去。
曹冲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他跟仪嘉关系很好,跟曹宪比起来,他觉得仪嘉更像是他真正的亲姐妹,可以说他是从心底里喜欢仪嘉的。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因为仪嘉的存在,让他很多时候都喘不过气来。他是顶着“神童”的名义出生长大的,可阿嘉比他年纪小却处处表现得比他更高明,好胜的曹冲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打败她。
听说仪嘉做针线做得那叫个烂,可他总不能去跟着绣娘学一把针线打败阿嘉吧?
曹冲放下书卷,不自觉地再度深深叹了一口气。
先生说,心大了,忧思就少了;大夫说,心宽了,弱疾就好了。每每这般想着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