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这是个旅游城市,物价和房价都高涨不下,其余一概不知。
他愣愣对余宁道,“去我们的新家。”
“新家?”余宁好奇地巴望着,他还有些怀念原来的大房子,“那魏叔叔不跟我们一起吗?”
余容摇摇头。
余宁难过起来,为什么魏叔叔不跟他们一起来新家,眼泪汪汪掉下来,“魏叔叔不要宁宁了吗?”
余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大人的世界总不是小孩子理解的那样简单。他想了想,“不是的,只是爸爸要带宁宁去新城市了。”
余宁很聪明,小脑瓜转起来,泪汪汪啃着手里的面包,反应了过来,“是我们不要魏叔叔了哇……”
他哭起来,小声抽噎着,余容心疼地将他抱紧,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曾经想过找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也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魏远之,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余容终于明白,他们最多只是两条相交过一下的直线,也就那么一点交集,之后会各走各的人生,就像从来没遇见过那样。
余容是随便买的车票,没有提前租好房子,只能带着宁宁先住在旅店。小孩子娇气,他又不舍得让宁宁跟着受苦,不敢住太差的。
魏家人出手都阔绰,照顾魏绍元这两年他攒下了不少钱。不过他现在没有工作,在N市不比在魏家,吃穿住行都是大开销,宁宁的幼儿园还没有着落,余容不敢大手笔。
来到N市的几天里,他在网上一边投简历,一边找房子,还要留意宁宁的幼儿园,十来天便瘦了一圈。宁宁不能自己留在旅馆,还要跟着他奔波,大多数时候他是在余容的怀里被抱着的,可每天下来小白脸蛋依旧是灰头土脸的,好生可怜。
来的第十天,余容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虽然是一室一厅,但面积不小,价格也合适,足够他和宁宁两个人住。只是房子装修很简陋,余容自己不怕累地重新装修了一遍,又添了几件家具,顿时温馨了许多。
余宁很喜欢新房子,在床上打着滚,因为他终于可以和爸爸睡一个房间啦,还是一张床,床上还有他最喜欢的玩偶呢!
余容擦着额头上的汗,也没觉得多累。
只是肚子里那个娇气,抗议起来,他小腹有些不舒服,咬着嘴唇在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了许久才好。
忙完了房子,他才有时间闲下来好好想肚子的事。算起来已经三个月了,虽然他Jing瘦,小腹不显,但它总是时刻提醒着余容。
余容在网上查,才知道三个月已经不能药流了。
工作的事一直没着落,投出去的简历也石沉大海,余容暂时也没有再投,现在他急需解决的是孩子的事。
不管是肚子里这个,还是床上打着滚那个。
余宁不用去幼儿园,还可以每天和父亲在一起,开心得说不出话。他不想父亲太辛苦,会帮着父亲扫地,踩着小板凳刷自己的小饭碗,还会用他的小rou捶给父亲捶背。
余容却一直愁眉不展,上天太爱跟他开玩笑,不管是这副两性畸形的身体,还是他与魏远之,亦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生余宁的时候,因为医院不正规,之后又没有好好休养,身体落下了病根,那时候余容无牵无挂,甚至有寻死的心理,不觉得什么。如今他有宁宁,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余容找了家正规的大医院,提前预约了医生。
被当成怪物也好,被人耻笑也罢,他还有什么所谓的?
余容取了点现金,带着余宁坐公交来到医院门口。
余宁还以为父亲要带他出来玩,见了医院撇起了眉,他很害怕这里,以前爸爸带他来医院打过针,好疼的。
他扯着余容的衣角,眼睛里充满恐惧,以为又要给他打针,“不要医院……宁宁不要打针……”
余容摸着他暖呼呼的小手,跟他解释,语气艰难,“不是宁宁,是爸爸,爸爸要去做个小手术,很快的。”
余宁听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呜呜……不要生病……不要爸爸生病……”
他扯着余容不进去,抹着眼泪,“不要爸爸疼……呜呜呜……”
他一哭,余容便心软起来,他本就犹豫不决,被余宁这么一哭更是狠不下心。余容隔着厚厚的大衣摸向小腹,它也会是这么可爱,这么懂事,也会是自己小心肝小棉袄……可是这个孩子真的该留吗?
他又有什么能力照顾它?
“爸爸没有生病,只是很小的手术……”余容声音打着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
余宁扑到他怀里,“宁宁怕……爸爸回家……嗝……回家好不好?”
余容抱起来他,给他擦着眼泪。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换了新号码,将原来那张卡掰碎扔在了江底,就连姑母也没敢告诉。
是医院打来的,问他是不是预约了医生,什么时候到。
余容挂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