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前期工作基本已经准备完毕,顾芳倪组织大家一起出去聚餐,加上帮忙的一共十人,正巧可以凑成一桌。
姜羡因着是剧社二把手,得和顾芳倪一同挨着坐,柳予远坐在他正前边,隔了一桌的距离。
饭吃到一半,姜羡由于喝了太多饮料,起身去上厕所。
顾芳倪包的房间在最末端,厕所又在另一边最尽头,沿途走廊坏了几盏灯,忽明又忽暗,加之很少有人出现,弄得气氛有些诡谲。
姜羡走到一半时,瞧着前边男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他停下来仔细看,正巧背影也转过身,姜羡立即便认出他是谁。
他弄得比之前还要憔悴不少,明明才一天不见,好似已经多灾多难地过了好些年,衣服也是昨天未换的,头发乱着,模样狼狈。
姜羡止住步子,不敢上前。
手机找回来之后他就和李达通了电话,对方是家中突生变故才急急忙忙回家去,但他又厌倦宋端无止境的纠缠,前天在酒吧闹事的其实也是他,便顺便跟他说了狠话,并断绝了关系。
宋端有祖传的Jing神病,易躁易怒且又多疑,即便是和李达分手,但私心上不能接受这一点,依旧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看待。
李达在电话里跟姜羡说,让他这几天小心宋端,最好和别人一起走,怕他会做出些事情来。
这不就来了。
宋端见他来了,扬手对他笑了笑,招呼他过去,喊道:“你过来一下。”
姜羡站定隔空喊话:“怎么了?”
“你过来。”
宋端坚持要他过去,并且声音响了不少,走廊这些地本来就能放大声音,旁边包间里有人探出头,喊:“别叫了。”
抗议态度不错,但宋端一秒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同他吵了好多句,吵到最后姜羡有些受不住,悄悄回去包间。
顾芳睨这时又在侃大山,看到姜羡有些意外,啃着鸡腿问:“上这么快。”
“嗯。”姜羡坐下来戳碗里的菜,有些兴趣缺缺。
柳予远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姜羡去时脸上还笑得开心,刚才玩high了,一群人都在玩游戏,姜羡输了一回,还承诺回来时给大家唱歌。
看他样子都快忘了。
柳予远给闫剑使眼色,闫剑也在盯着姜羡看,一下反应过来,率先拍手起哄,让姜羡来一首。
姜羡连忙坐正,注意力暂时从糟心事中回来。
他吓死了,唱什么好来着,姜羡五音不太全,约莫着只生齐了三音,平时又鲜少唱歌,唱的最好的,也就只有那首……
也就只有那首了。
只有那首了。
姜羡高中就读的是鼎铭国际中学,是临东市和哈国共同设立的国际学校,为求国际化,学校特意找大师定制了一首用中哈双语演唱的校歌,别说旋律还不错,追的上时代chao流。
这首校歌是每位鼎铭学子的必备战歌,一旦有学校之间的比赛,它定是需要被拖出来遛一遛,当时还有不少演唱比赛,姜羡嗓音好,而这首歌旋律简单,他竟是得了个第一名。
吓死他了。
姜羡这会儿不要脸地唱了起来,纯粹唱的是哈语部分,应该没人能够记住。
“你唱的是什么鸟语,这什么歌啊?”顾芳睨听完后皱眉,“一句话也听不懂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才多艺了。”
“校歌校歌。”姜羡有些不好意思,“唱的比较多所以熟练点。”
“你们学校还玩这玩意啊,”顾芳倪啧了一声,问他,“你们那不是盐城吗,这么先进了?”
盐城姜羡是知道的。
“有,有支教的过来,他们教的。”姜羡犯了大忌,没留意贾源的家境便开干,只得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却愈加慌乱。他匆忙间去看柳予远,见他用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眼神好似能够剥了姜羡的衣服,让他一时无处遁形,便将身子低矮,低着头默默喝汤。
他为什么要喝汤啊。
这是姜羡接下来十几分钟里无比懊恼的一件事,他本就憋得不行,这种流水的东西喝下去,不过片刻便弄得他愈发难受。
想上厕所。
不敢去。
许是他东蹭西蹭的动作有些明显,正对面的柳予远问他:“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姜羡飞快说了一句,声音咕噜响,没人能够听清。
“什么?”
“我想上厕所。”
“你好好说话。”柳予远看他这样就知道有情况,过去拉着姜羡走到门外,再问,“什么事?”
姜羡把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下,柳予远听后敛了脸色,过了一会问:“宋端?”
姜羡点头,又听柳予远说:“我知道他,他家里人都这样,能憋吗?”
彼时姜羡两股战战双腿打颤,一双眼shi淋淋地看着柳予远,跟他说:“憋不住了。”
柳予远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