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问他话?你也知道,殿下……和沈兄亲厚,总是听说小孩儿这么大正好玩得紧,也就是个好奇。估计到不了一个时辰,听见孩子哭就得让人送回来了。”
陈威知道沈展翼自小就给太子做伴读,感情比亲兄弟都好,想来也就是琅明义说的好奇而已,便挥挥手放了行:“快去快回,小心别让孩子吹了冷风。”
琅明义拱拱手谢了,手下的人便将人带走了。他则依旧与陈威坐一起喝酒。
然而这一天琅明义却没有一直陪着陈威将那一壶酒喝完。
沈展翼等人离开大半时辰不到,外面就匆匆忙忙进来一人来报:“皇上急召,让将军带五十人,殿外侯旨。”
陈威一愣,看向琅明义。心下琢磨,皇帝要召护军殿外侯旨,不是要杀人就是要抓人,茂亲王案审到现在,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琅明义眉头紧皱,明显有些犹豫:“这……”
陈威知道他的意思,连忙道:“琅兄去就是,莫耽搁了皇上的事。”
琅明义咬了咬牙,一拱手:“这一回陈兄为老弟担着了,老弟他日一定不忘!”
陈威连忙站起来送他:“琅兄见外了!快去吧!”
琅明义也不再多说,当前大步出了包间下楼而去。
陈威又在包间里坐了一刻,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便起身去叫上来两人,忙里偷闲的划拳、赌酒。
直到太阳下了山,外面的冬夜一片漆黑了,却还未见护军将沈展翼送回来,便要差手下到宫门那处去问。
然而他还未吩咐,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沈展翼带着人跑了!”
想在鸾鹰卫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溜出去,别说是三个大男人加一个小孩,便是一个人都已经十分难办了,沈展翼当然不会冒险。
所以他就想了个办法,托了太子的名头堂堂正正的带着老婆孩子出门去了。
等到陈威发现的时候,距离他们离开已经将近两个时辰。
而陈威这边一旦发现他们跑了,必然会将注意力都转移道如何补救、如何将人抓回来和如何脱罪这些事上,这也就成了裴安从沈府偷偷出来的最好时机。
沈展翼带着金万两和沐晨在城外七里坡的一个茶铺与满仓叔会和。
金满仓事先准备了马匹和马车,见了沈展翼和金万两便拿了一个小包裹出来,里面是几件衣服、配饰。
沈展翼与金万两出府的时候穿的都是光鲜华丽,锦缎的袍子,水貂毛的大氅,发冠上亦是镶珠点翠的,这般装扮穿在身上简直就跟贴着标签一样,太惹人注目了。
金满仓原先走惯了江湖,自然知道如何掩人耳目,早早就将一身行头准备下了,就近找了一家农户屋子里让他们抓紧时间换上。
沈展翼对于身上这件灰蓝色的棉袍子还是很满意的。
外面再罩上一件同色镶白边的披风,头上发冠也换成一条秀银的发带,下巴上再贴上一缕山羊胡,这打扮不招摇,但也不至于显得穷酸,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路人。
只是金万两却是对自己的装扮很是不满意。
☆、第 20 章
那一身淡黄色的棉裙怎么看都十分的扎眼,再加上一件大毛领的纯白斗篷和那一堆不知道要戴在哪里的玉钗金簪,这分明就是个少妇的装扮!
难不成他堂堂金老板要男扮女装?
沈展翼对着铜镜仔细贴好了下巴上的胡须,见金万两还在对着衣服发呆,便故意压低了声音,带些沙哑的问道:“夫人为何还不换衣?”
“……”金万两听见身后声音,便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一眼竟是让他几乎惊呆。
眼前的人,无论面相、神情、举止,怎么看也都是个年近四十、温和儒雅的大老爷,半点原先沈小公子的潇洒俊朗也没有。
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别说别人认不出来,便是金万两自己也拿不准这人要是在路上与自己擦身而过时,自己能不能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夫人还是抓紧时间吧!”沈展翼捋了捋胡子低低的道。
好吧!扮女人总比变死人划算得多!
金万两一咬牙脱了身上衣服,将这裙子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忙乱之中,裙子也穿歪了,小袄上的扣子也弄错了位。
沈展翼笑yinyin的走过来,帮着金万两将衣服整理好,最后才打量起他的头发来。
只穿女装当然不能算是最后完成,这发髻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只可惜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对于女人那繁复的发式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这农户家里正好有个老妇,便叫她进来给帮个忙。
那农妇五十来岁,手倒是极巧,眨眼的功夫就抹好了头油,将金万两一头青丝挽起一个漂亮的随云髻,而后挑了包裹里的一只珍珠步摇和两只簪花给他戴上。
末了又拿起胭脂来,在金万两脸上简单上了个粉桃妆。
沈展翼看着眼前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