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但却十分的省事,肚子吃饱的时候不哭不闹,不喊不叫,随便给他个小东西就能哄着他玩上半天。
等那一小碗小米粥见了底,金满仓才将孩子交还给金万两抱着,自己则快速的往车上装了一些米粮和木炭,最后掏了十几两的散碎银子给那农户,交待了些话后,带着沈展翼父子三人驾车往南去了。
等到鸾鹰卫晚上听说人跑了,他们人已经在路上快马加鞭的走了将近三百里。
陈威初一听说人跑了,便知道自己落了琅明义的圈套,登时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他刚升任副使,就办坏了皇帝这么重视的差事,别说这副使之职能不能保住,就是自己和家人性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
他扫了一眼眼前几个人,都是平日里跟着自己的兄弟,这事一旦皇帝要追究,这几人只怕也要受连累,更是恨不得将琅明义千刀万剐。
“陈兄!”陈威正满心思想着要怎么尽可能挽回的时候,却听见琅明义的声音。
“我□□祖宗!姓琅的!你还有脸来!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陈威在听见那声音的一瞬就拔出腰上一柄软剑,反手往那声音处刺过去。
琅明义也是习武出身,得过高人指点,虽然与鸾鹰卫这种拿到江湖上都能数一数二的功夫不能同日而语,但也不至于让他一招就伤到。
他手上没有武器,只提着一盏灯,见陈威肩膀一动的瞬间,就抬手用那灯笼柄来格挡,身子急速后退,闪开陈威的剑锋,急道:“陈兄,听我一言……”
陈威恨不得剐了他,一言不语,只抖开了软剑往琅明义身上刺。
但他到底还是清醒的,并没有真的下杀手,若是琅明义死了,自己就更是百口莫辩了。
只是胸中怒气却是不出不行,是以不给琅明义说话的机会,就是要先出了气再说。
两人一个紧逼,一个退让,几个回合下来,琅明义肩头和大腿上就接连中了两剑。
陈威这才收了势,手中的剑直接架在琅明义的脖子上问道:“为什么害我?”
弘昭的确让琅明义拉拢这个新上任的副使,好方便沈展翼逃走,也交待琅明义一定要做得干净,然后将这责任推给陈威,让他去顶罪。
但弘昭没想到琅明义这忠直的性子竟是直的犯傻。
琅明义也不管身上的伤,只朗声道:“我与你一同去面圣,这责任不会落到你身上!”
陈威一愣。
他真没想到琅明义居然没有栽赃陷害,居然愿意自己承担。
陈威在琅明义脸上转了转,才收起剑:“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你敢框我,定叫你全家陪葬!”
皇帝寝殿里药香弥漫,琅明义与陈威跪在外间,隔着纱帘看不见里面情形,等事情经过简要说完便都安静着,等待皇帝发落。
里面却是死一般的沉静。
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得一个声音长长低低的叹道:“……糊涂啊!……”
竟是沈相。
琅明义一愣。
随后就听皇帝淡淡的问道:“琅明义,是谁让你放走沈展翼的?”
“没有人!”琅明义抬起身答道:“微臣自小与沈兄做太子殿下伴读,向来感情好,不想沈兄被弘举牵连,是以才想放他父子三人一条生路,所有罪责臣愿一人承担!”
“私放钦犯,你一个人担得了这罪责吗?”
“……”
“琅明义,你的忠心可倒是忠得很那!哼!”
“……”
萧栈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了两人殿外跪着,等候发落。
“老师,你听到他们逃脱为何不高兴?”
“……皇上忘了,当年我就是用这欲擒故纵的办法杀的萧衍……”
“朕不会伤害你沈家儿孙的,朕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就不会食言,但是那萧衍的孽子却是绝对不能活着……”
萧栈话说到激动处,又是一阵低声咳嗽。
过了一刻,稍微平息了些,萧栈才往沈相脸上看了一眼,而后将陈威叫了进来。
“带上两只山狼,将沈展翼几个人毫发无伤的追回来。”
陈威应了,刚要起身出去,萧栈又冷冷道:“再办砸了,就把你九族的脑袋都提来吧!”
陈威心下一颤,等了一会儿见萧栈再没吩咐才倒退着出去,只这片刻的功夫冷汗就浸shi了一背。
“老爷,前面有间茶摊,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再往前一百里内都是荒无人烟的小路了!”金满仓驾着马车,朝车厢里道。
沈展翼撩开帘子向外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前面不远处有星点亮光:“行!正好再装些清水和酒。”
他们出了京城之后只在七里坡停了片刻,现下走的不是官道,前面眼见着就不会再有能歇脚的地方了,大人倒是还无所谓,但孩子在车里颠簸的时间太久终究是太辛苦了,而且他们还要继续赶夜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