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十七(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第二日大郎酒醒,头疼欲裂,抓了人一问,李梨儿还睡着,三郎也睡着。
他往李梨儿的屋去了一回,推不开门。他惦记着昨夜的事,喝完醒酒汤又去了一回,仍是无人应。
等他查一轮货,回到客栈,李梨儿和三郎仍是不见出门。
等到傍晚,三郎才眼下鸦青,满脸倦容的出门用晚膳,他手掌不知何时多了一圈布条,瞧着扎眼。他手上有伤,菜夹不住,刚离碟便掉在桌上,换了左手更是狼狈,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吃不上不说,倒窝了一肚子火。
李琎先看他折腾,先是憋着笑,等他气上了,才夹一筷子rou往他嘴里送。
“昨夜还好好的,今日也不见你出门,怎么手还伤着了。”
“摔的。”
“是了,我喝得多,你也喝得不少。可要紧么。”
三郎摇头。
正巧李梨儿也下楼来,看着他们两人,一时僵在半路,上楼也不是,下楼也不是。三郎瞥她一眼,低头不语。
李琎先挥挥手,呼她上前。
只见李梨儿两眼红肿,昨夜定是大哭一场。大郎捧着她脸颊心疼到:“怎么回事,昨夜你哭了?”
李琎先焦急的问了四五句,突然听闻三郎一声咳,他才一惊,松开手,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先吃着,这一日也不见你出屋用饭。”
李梨儿应一声是,低头用膳。
大郎也是心急才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只怕三郎多想,他也不说话。李琎珩一反常态,低头只顾哆哆嗦嗦伸手夹菜,李梨儿更是沉默。
三人皆吃得快,李梨儿吃了小半碗便推筷上楼去了。李琎珩缠着布条,总是不方便,吃了几口,也回房去了。等他离去,大郎先赶忙上楼,敲敲李梨儿的门。
“是……是谁……”
“是我。”
“真是大伯吗?”
大伯堵着侄女的屋,叫人看见不成体统,李梨儿往日总开门开得快,这样磨蹭还是头一回。
李琎先想起她肿得好似核桃一样的眼,小声应到:“是我,梨儿你先开门。”
李梨儿这才开了一条门缝,小心的看了又看,才开门让他进来了。
大郎看她小脸发青,眼睛肿得不行,只是心疼,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呼气。
“怎么肿成这个模样,什么事叫你这样伤心你受委?”
李梨儿眼里立时水汪汪蓄了满满的眼泪。
她伸手握着大郎的手掌,问他:“大伯,我真的会……会招引祸端吗。”
李琎先抱着她躺下,抚慰到:“哪有什么祸端,三郎一句玩笑,夸你生得美罢了,你别多心。”
大郎见她眼睛肿得厉害,只怕是睁眼也疼,当下哄了她闭眼,四处寻热帕子给她敷眼。
等他握了李梨儿的手,又是一惊。
“谁咬的?!”
“是……是我自己。”
“好好的咬自己做什么!”
李梨儿默然,前前后后许多事,终究不能诉诸于口,只好含含糊糊应到:“昨夜风大,我等不到你,我害怕……”
她反反复复说害怕,李琎先来敲门,她又惊弓之鸟一般,李琎先也觉出不对劲来。
“梨儿,你老实告诉大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李梨儿急了,坐起来搂着大郎说到:“不是,我没有。大伯,我想回去,夜里我自己睡,总是怕。”
“我……我还在楼里的时候,夜里都不敢熟睡,怕人推错门。”
说到这里,李梨儿越发搂紧他,身上也贴紧了,哆哆嗦嗦,惊雀一般。
她那话说得半真半假。
她是吓着了,她也是不敢熟睡。
只是她不怕风,她是怕三郎。
她怕有一朝所有的事都漏出来,到那时……李梨儿想想便心悸。
李琎先知她是撒谎,然而她瞧着真真是一副可怜模样,再追问,她要更受惊吓,故而他也不说破,心内盘算着私下查探就是。
李梨儿手上两排牙印咬得深,虎口处青青紫紫,还带着暗红的血痕,看得大郎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在伤处亲了亲。
“你真是……怎么伤成这样。”
李梨儿搂着人,总算安心些。
“大伯,你别走。”
“我不走。”
“夜里也别走!”
“夜里也不走。”
大郎听闻这话,生怕是他疏漏,李梨儿叫人欺负了,当下拨开她衣裳,仔细查看,正好给他瞧见李梨儿身上几处青紫。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伤着了!”
“摔的,昨夜踩了房里的画卷。”
屋里是散落了许多卷轴,她一画起来就同老二一样,画个昏天黑地,不管不顾的。
船上折腾,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