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十八(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大郎走得急。
李梨儿既忧心他心悸的事,又担忧要同三郎相处。
“大哥一走你便一副要死的模样,真是太难看了。”
李梨儿打定主意不同他说话,她已经等到外头打更,大郎是真的一去不回,他是这样看重林茹玉啊。
李琎珩好似猜透她的想法一般,说到:“大哥是很看重大嫂。”
“大嫂平日里方方面面他都要亲自询问,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没有一子半女,外头风言风语说成什么样,大哥也没让她听过一句。”
“有一年爹非逼着大哥纳妾,哪怕不纳妾也要生个孩子,大嫂也是倔,只说若是再多一个人,她便和离,气得爹险些要逼着大哥七出之罪休妻。”
这些都是大郎扛下来的骂,也是他扛着要分府。
三郎盯着李梨儿逐渐郁郁的脸色,继续说到:“你知大哥后来说什么么。”
“大哥说他同外头的女人都试过了,没一个怀得上,只怕是自己身子不好。”
“大哥连喝醉了也要说,只要大嫂还在东府,这么过一辈子他也甘愿。左右二哥和我开枝散叶,他无后也不是什么罪孽。”
“他对大嫂,当真是珍惜珍重。”
李梨儿终于坐不住了,她一下子站起来,盯着三郎满眼都是怨恨。
“我不要听这些!”
她不想听大郎如何看重林茹玉,她更怕三郎又说出二郎如何看重二夫人的话来。
旁的人都走得光明正大,有所依靠,唯有她躲躲藏藏,无处容身。
李琎珩看她好似山崩一样,整个人颓丧下来,心中又有些后悔。
“我不说就是了……”
然而他又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抓着李梨儿的手质问:“难不成你……难不成你真心恋着大哥么……”
他问出口便也有些后悔,这话,他已不是第一次问李梨儿,他眼下的样子,也实在是丢人。
李梨儿甩开他,仓皇躲回房中。
留得三郎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青白的抓着腰间一个荷包,手掌的布条也被沾shi了,渗出斑斑血迹来。
李琎先原就和船工约了日子,船工到了日子一齐上了船,却不见大郎。
“李老爷呢?”
李梨儿早早被李琎珩压着戴上了幂蓠。三郎把她护在身后,故作威严的背手说到:“大哥去了别处,托我暂时掌事。”
船工们叽叽喳喳私下说起话来,嗡嗡的,伴着海浪拍岸的声响,李琎珩听得很不真切。
他往日总和船工厮混,年纪又小又没什么架子,一下子压不住,船工们窃窃私语的,只当他不存在一般。想起往日大哥教过他的事,李琎珩硬起脸,冷声说到:“你们有想法?先前我不管事,大家闹着玩无伤大雅,现在我管事,那便不一样了。丑话说在前头,路上不听话的,我一律都开了,银子我是一分也不会少你们,只是你们这事儿我也要给大哥带个信,往后只看他还要不要你们。”
三郎声音不大,下边一时叽叽喳喳的话皆停下了。
“你们也别想我年幼,凡事糊弄糊弄就过去了。莫说大哥给了我单子,便是我自己也要一一记住,谁做了什么,收了什么,拿了多少银子,交了几分货,回头一问便知。”
船工也不知他往日笑嘻嘻的,一旦掌事,竟如此厉害。原先的不尊重也压下来,老老实实称是。
旁人看不清,李梨儿站在他身后却看得清楚。
李琎珩说得冷硬,背后拳头也握得紧,等船工都忙起来,他扭头便饮了一壶茶,脸上也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可有疏漏么。”
他这样问李梨儿,李梨儿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只是光听着还是有几分威严在其中的。
三郎摇头:“我问你做什么,你也是没主意的,只怕还没那些莽夫懂得多。”
这人说话总是这么伤人。
大郎一去不回,李梨儿心中慌乱,每日总牢牢锁着门,生怕三郎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李琎珩一次也不曾敲过她的门。
他忙着安排大郎的货,忙着干活,每日到屋里恨不能立时躺倒。李梨儿比起先前也不吐了,虽说平日里还是有些晕,比起刚上海之时,已是适应许多了。眼看着三郎一日比一日黑瘦,梨儿吃好了,又歇得好,原先青白的脸也丰润了些。
李琎珩不仅瘦了些,脾气也急躁起来。
他原先还能藏得住本心,心中咒骂千万回,脸上也要做出十足的笑意来,只独自掌事十来日就有些压不住火。
他先前说得严厉,前一两日也真杀鸡儆猴的辞了两个船工,往后却不敢再辞人。
辞得轻巧,再找便难了,可他头一回掌事,总想着要做个圆圆满满,眼中便格外不能容沙子,每每气得胸口发闷。
船行至湛江,远远的,三郎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