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sao动。
原来这太医原先也是得了风寒的,因为这场风寒太过厉害,宫内一旦发现有得病迹象的人,立刻便要隔离或者送出宫去,这名太医也在家里养了四五日的病。
虽然自己便是大夫,但是遇到了这种症候也是无济于事。昨日正在家里苟延残喘,突然听到外头小厮叫嚷说街头上有人布施药物,许多人都去排队领呢。
太医听了很是不屑,毕竟他自己的医术也非浪得虚名,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这京城内又怎会有什么华佗神医?不过是有些闲着无聊的大户人家、趁机做点好事积攒功德而已。
又听闻去领药的多半是些穷苦之人以及街头流浪乞讨的,太医更加鄙薄了。
谁知将中午的时候,突然间小厮又跑了回来,竟说道:“听说荣国公府的小公爷也排队领了一碗药,外头的人见小公爷都去领,不知道怎么样,纷纷当作好东西似的去抢,现如今那药都不够发放的了。”
太医听说是程晋臣去领药,心中不由一动,又听闻人人都去争抢,他便也吩咐小厮去排队。
此刻太医也并不信那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只不过他自负医术,心想着倒要看看对方用的是什么药方子,若是一般,自己也可以耻笑一番。
那小厮去了半天才回来,却是捧着一碗颜色有些浅的汤。
太医嗅了嗅,有些怪味道,却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当下大为不悦:“就是这个玩意儿?”
小厮说道:“是这碗汤,据说原本还有别的风寒药汤,只是去领的人太多了,已经没了,那发药的人见我是这般打扮,就问我是哪家府上,若不是穷苦人家买不起汤药的,就先喝了这碗药引子,再自己去抓一副寻常的风寒药吃了就是。”
太医听这小厮说的有模有样,不由诧异:“他说这一碗是药引子?”
小厮点头:“好些人排队,小人好不容易抢了这个,现在都快凉了,大人要不要趁热喝了试试?”
太医有心不想喝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又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用的什么药做的药引子,他忖度半晌,把心一横,本着神农尝百草的Jing神一股脑把那碗药引子喝了。
他家里本就有现成儿熬的风寒药,立刻又叫人端了一碗过来,也慢慢地喝了。
太医本想若是身子有何不适的话,立刻叫人去踢翻那派药的摊子,又或者无效的话,只当自己是一时发昏就算了。
谁知喝了这药后,当天黄昏便觉着身上的症状略有些减轻了,这太医心里惊愕,思来想去又忙叫小厮去排队再领了一碗药引子,当夜又吃了一次汤药,睡了一整晚后次日早上起来,便觉着神采奕奕,整个人如焕发了新生似的,那病症早就消失不见了。
太医大惊之下忙叫人去打听,街头还有在派药的,只不过因为昨儿许多人喝了有效,今日排队的更加长了,那小厮派了半天没排上号。
太医无奈之下只得先进宫来报信。
太医院众人听闻此事,本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偏偏活生生的同僚在跟前儿……大家面面相觑,有的说道:“你是不是自己调的方子起了效果?那些街头上派的药又能好到哪里去?多是些便宜的东西。”
太医赌咒发誓,说自己连日里都吃的同一种风寒药,却总是病情缠绵,浑身无力,不曾转好,偏昨儿喝了那药引之后才好转了,这岂能是巧合?且不光是他,今儿他进宫的路上就听到路边儿许多百姓叫嚷着那药有效呢。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不料那边因为宁宗的病更加不好了,虽有赵芳敬在旁边求情,却仍是把太医院的院首跟一名太医拉出去痛打了二十板子。
太医院众人听闻,不寒而栗。
半天才有个人低低道:“若是皇上的病还不见好,咱们大家只怕都要遭殃,既然王太医吃了那野方子见效,那咱们何不也去寻一碗汤药来,找个同样患了风寒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又有人道:“主意虽好,但是试药还要半天时间,倒不如叫人去问是哪一家派药,药引子到底是什么,咱们自己岂不一目了然?”
大家都觉着后面这主意妥当,正这会儿翊坤宫里皇后派了人来斥责太医们,说他们办事不力,督促他们快些想出对策,尽快为皇上减轻病痛,不然的话一概有罪等等。
众太医瑟瑟发抖,忙也将此事告诉那来传口谕的太监,太监听闻……素日里哪里把外头的偏方放在眼里,但现在众人已经都束手无策,当下便回去禀告皇后,立刻派了两名太监,陪着太医院的人快马加鞭出宫前去街头上找人。
在街头上负责派发汤药的,自然是薛典安排的人手。
之前薛典从得了养真吩咐后,先做了两件事,一是置买房产,二就是栽种蒜苗。
本来薛典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谁知先是西市整修,房产所值翻倍,令他大开眼界。
薛典暗中庆幸,幸而当初没有拦阻养真做这些事。
毕竟那会儿养真所攒的银子也不过百两,西市房产虽便宜,却也买不了太多,薛典本是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