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价钱,把汇丰楼贱卖给了薛典。
白纸黑字,又有四邻八舍作证,他那居心不良的族叔气的倒仰,却也无济于事。
后来这少公子很快病故了,却还有个寡妇在家里,薛典跟养真商议过,便又给了一百两作为安置。
之前薛典跟养真提过,楼里有人好吃懒做且闹事,其实这中间也有人故意挑唆的缘故,暂时不必多言。
至于那蒜苗……在养真说要收割的时候,薛典还只以为养真是不懂农务,谁知道竟是另有深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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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的人来至街头找到派药的,伙计们见状,便命人去请薛典。
薛典想不到竟会惊动宫中的人,他见宫中之人来势凶猛,也不知祸福,当下便只字不提养真,只随着他们进宫。
众人带了薛典来至太医院,即刻给太医们围住,便询问他那药引子是用的何物。
又有皇后派了人来催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当着众人的面,薛典道:“那药引子其实是很简单的东西,只是把一根青蒜棵切成数段,熬成水就是了。”
众人听了,呆若木鸡,半晌一名太医说道:“我只听说过用食盐做药引能够清水解毒,大枣也可以益气补中调和药性,至于治疗风寒,经常用的自然是生姜发汗解表,温中止咳,甚至葱白也能散寒通阳,解毒散结……怎么这种青蒜棵也能如此神效?”
薛典对这些医理自然一窍不通,便不做声。
旁边一名太医琢磨说道:“若说风寒,也有许多症候种类,曾经有人流传说此风寒或许跟南边的疫情大同小异,若是如此,据里说,大蒜可以散痈肿魇疮,除风邪杀毒气,再配合风寒药,却仿佛的确对症,有些道理的!”
两人说罢又看薛典:“那不知你是从何听来的这偏方?”
薛典便只含糊道:“我是听一个人说起来,说是有人病了后无意中喝了这水又吃了药病就好了,所以我才试试看。”
大家忙聚头一通商议,幸而这药引子不是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可以给皇上入口。索性试一试。
当下先叫人去回了皇后,皇后亦是别无他法,就准了。
只不过因为是冬日,宫内并没有这种新鲜青蒜,还是薛典从袖子里拿了一棵出来,有太医笑道:“你倒是小气,居然只带一棵在身上?”
薛典笑而不语。
于是太医院里熬了汤水,立刻送去乾清宫,张皇后亲自尝了口,幸喜没有什么大的怪味,于是亲自服侍着宁宗喝了。
太医又进风寒药,宁宗一并喝了,便躺着歇息。
张皇后才出到外间,又详细问过太医院的人,便哼道:“这种低贱的东西也送进宫给皇上服用,若不是你们无能,怎会如此?本宫告诉你们,若皇上喝了这个还不管用,就是那个人招摇撞骗,立刻处他欺君之罪,你们一个个也都该打。”
太医们噤若寒蝉。
赵芳敬也伺候在旁边,听到这里便问太医:“你们说的那人叫什么?”
其中一名太医道:“他说是姓薛、叫……”
赵芳敬已经知道了,不等他们说完便笑道:“行了,你们不用担心,皇上自然是福寿双全,龙体康泰,很快就会药到病除的。”
太医们听他这般说,才略都定心。
于是,众人战战兢兢地等了两个时辰,宁宗缓缓醒来,解了一次手后,竟道:“朕觉着头目仿佛清明了许多。先前给朕喝的是什么药?”
太医们闻言大喜,忙又再次给皇帝呈药。
如此到了晚上,宁宗只觉之前如泰山压顶般的病魔似乎终于离自己远去,一时龙颜大悦,忙又问起所用何药等等。
听闻是从宫外找来的人,才要细问,赵芳敬笑道:“皇兄不必问他们了,此事我却知道。”
宁宗诧异:“你知道?”
赵芳敬道:“先前臣弟进宫的时候,曾看见过一些人在街头上布施汤药,臣弟认出那些人是跟随养真身边薛管事手底下的。”
宁宗大为惊讶:“你、你是说……这次救了朕,是乔丫头所为?”
赵芳敬笑道:“皇兄不信派人去问那薛典就是了,横竖他如今还给扣押在太医院。”
“扣押?”皇帝疑惑。
“先前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所以将他扣住了,若有不妥,自然先要他的脑袋。”赵芳敬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皇后。
张皇后忙道:“臣妾那时候满心担忧皇上的病,自然是怕有个……幸而皇上是真龙天子,这药又的确有奇效。”
旁边王贵妃道:“王爷既然有这种好药,为何不早些告诉皇上呢?”
赵芳敬笑道:“我连日来闭门不出,更是没有跟养真照面过,又怎知那丫头古灵Jing怪的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偏方呢?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敢等闲就送到皇上嘴边的。”
王贵妃赞道:“养真这孩子,别看年纪小,真真是个福星,先前去了倕州,倕州的疫病很快便散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