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赵鸣轩被只觉得热血有冲破胸膛的架势,冷笑道:“你敢养一个我就杀一双,你敢养一百我就杀一千,我看谁还敢?!”
这架吵得怎么那么像两口子互飚狠话呢?太子殿下真的想要捂脸了。
“你以为就你会用Yin招吗?”傅归晚凉凉的嘲讽道:“我把满京都勋贵公子世家少爷全部睡个遍,让他们全部给我当姘头,我看你怎么杀?”
赵鸣轩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想都没想,手上抓到一样东西就冲那个疯丫头砸过去,傅归晚早有防备,闪身避过,再次冲那个混账打过去。
两人很快再度扭打起来,见此,赵竤基默默的想,还要劝架吗?按这熟练的架势应该已经打过很多回,再打上一场似乎也无所谓?
最终还是把这俩孩子拉开了,这么打着实在不成样子!太子把永福拉到屋外,师恩公公在屋里好声好气的劝三皇子。
“福儿,三弟腿伤未愈,性情有些执拗,你别与他计较。”赵竤基只能挑最简单的劝,连让他们别打架的话都不想说。
“看到你这三弟多混账了吧,叫他混账绝对没冤枉他。”傅归晚火大,不过这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否则她早被那个混账气死了。
“您怎么出宫来了?”
“父皇怕大总管一人劝不住你和三弟。”赵竤基叹气道:“既然来了,大哥哥正好去给姑母上柱香,对了,父皇得的那盆叫满天星的新花是福儿送的吧,福儿也送我一盆吧。”
太子殿下要东西真够直接了,郡主也很直接的拒绝:“你会养死的。”
这有现实依据。
想当年太子殿下养百合,养一朵死一朵养一盆死一盆,郡主和大公主乃至三皇子的花朵儿都开得灿烂,就他的百合花永远死翘翘,用整整四年才勉强被他养活。
后来他们养君子兰,储君殿下他倒现在还没养活一盆。
傅归晚哪能给他:“这满天星可是老师从西宁的高山上发现,好不容易把它们移栽回府又给我了些种子,我养几年才有两三盆开花,比君子兰和百合难养的多。”
“福儿相信大哥哥。”赵竤基心虚的说:“哪怕我暂时养不活,我让最好的花匠帮忙养,保证给养得好好的,绝不辜负福儿的心意。”
“你要是养死了我绝对不送你第二盆。”傅归晚跟他声明,他同意,就带他回郡主府,先到小佛堂拜祭。
代国长公主盛年而逝,不仅是圣上心中的伤,也是太子心中的伤。
佛堂内檀香阵阵,赵竤基站在佛龛前握着三柱清香附身三拜,傅归晚手托腮坐在蒲团上,看着太子虔诚的模样她忽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
“如果有一天大姐姐难产需要你做决定,大哥哥会保大还是保小?”郡主突然出声。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赵竤基讶异地转身看去,失笑道:“福儿也说错对象了,太子妃难产才需要我做决定。”
“没错,我指的就是大姐姐,需要你这个兄弟来决定;想知道,你给个答案呗。”
“保大。”赵竤基毫不犹豫的说:“自然保大。”
“如果事与愿违,大姐姐难产而亡,只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哥哥会恨这个婴儿夺去你妹妹的生命还是会将她视如己出?”
赵竤基拉过另一个蒲团坐下,诧异道:“出什么事了,福儿尽问我这些怪问题?”
傅归晚捧捧自己的脸:“看我和代国长公主生得像吗?”
太子殿下很遗憾地摇头:“福儿有心事?”
关于这个话题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能得到圣眷,得到那么多的疼爱,是被当做代国长公主的再生。
“她病逝时你在场吗?”傅归晚垂眸,低低道:“我想知道。”
“没有,我甚至不知姑母何时病入膏肓。”太子苦笑,哀声道:“我只记得,姑母离京前和父皇起了很大的争执,互不相让,母后与母妃都劝不好。
之后凤陵姑母从西宁来带姑母出京避暑,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别,姑母再也回不来了,父皇为此悲痛欲绝,若非见到还在襁褓中的福儿恐怕都要病倒了。”
“她就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吗?”傅归晚垂眸,低声呢喃,声音轻极了:“她去突厥和亲11年没自己的孩子吗?回国之后也还年轻,何为不再嫁呀?”
“11年,11年啊!16岁和亲,27岁回朝,皇祖母临终前也没能见到姑母最后一面,更是父皇用边境七座城池才逼得突厥放人。”
赵竤基别开眼,语气微涩:“大哥哥也曾问过,姑母生前曾道,如果她能活到50岁,那么半生已过,前半生太苦,后半生想潇洒自在过活。还记得我那时和姑母说,我将来给姑母养老;却没想到别说50岁,姑母连40岁也没活到。”
傅归晚眨眨眼,想把眼底的shi意逼回去,眼角的泪痕的不受控制的蔓延而下,一块丝绢映入眼帘,抬眼望去,水雾弥漫中看到太子微暖的笑意。
“擦擦吧,姑母如果还在世,必然也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