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他的弊端太多了,撇开他平庸软弱,他还糊涂啊;朕都听闻了,留兴伯府打着各种名目向他要银两,闹得四皇子府每年年底连点结余都没有,还像话吗?你若是嫁过去得你养他甚至是帮他养着留兴伯府。
再者他能听你的话是他耳根软,谁的话他都能听。愉妃和留兴伯府可打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主意,愉妃能病逝,留兴伯府能死绝吗?
将来达不到目的,他们也会要捧自家姑娘更会要强占你的嫁妆,珩颖他护不住你,你若除掉他的外祖家你们夫妻感情就到头了,朕怎么能放心?”
傅归晚垂眸,忽然有些懈怠:“应该是福儿没有福分给您做儿媳妇吧?如果我和珩颖当真没有缘分,我和赵鸣轩更没有可能。
福儿恳求您别再想撮合我和三哥哥了,他无心,我无意,我能对着已逝的长公主起誓,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和他之间早已是不可追忆的往昔,今生我跟他最好的结果是保留份兄妹之宜。”
昌和帝真有些急了,再劝时师恩公公连忙打圆场,暂时安抚住皇帝又劝走郡主去歇息,转个身就迎来皇帝的怒喝:“即刻给朕把太子和三皇子传来!”
“圣上息怒。”师恩公公连连劝道:“东宫的乱象刚结束,太子殿下恐怕也不好受,您此刻调和很可能适得其反,再缓缓为妥。
而三皇子?您别嫌老奴的话难听,三殿下他无意,勉强不来。郡主是您的掌上明珠,您何苦定要将她许配给一个对她弃如敝履之人?”
皇帝目光微变,莫测地看向他的御前总管,师恩公公跪地求道:“老奴斗胆,圣上究竟是只想郡主给您做儿媳妇还是想要郡主觅得良缘夫妻恩爱?”
午后的炙热在金乌向西的滑动中逐渐消退,晚霞蹒跚而来,如烟花般绚丽绽放在帝国都城上空,照得金碧辉煌的皇宫无比辉煌。
傅归晚在霞光满天之际走出未央宫,望着斗拱飞檐高耸入云的宫阙莫名生出一种怅然,注视片刻才转身离开。
行至半途,遇到愉妃派来的小太监请,有种疲惫爬上眉头,她吩咐道:“倘若愉妃娘娘是为今日在东宫没有抢到协助Cao办赏花会的名额而找本郡主,不必见了,去告诉她,在后宫20年当真连避嫌都不懂吗?倘若为其他的事,以后再议吧。”
小太监连连应是,识趣地告退。
黄昏时分,时值夕阳将落,鸟雀归巢,忙碌一天的家人归家,永福郡主离开皇宫,华国公府盛家的马车却直奔皇城往东宫而去——
久未现身在人前,年迈的盛家老国公夫妇亲自赶到东宫求见当朝储君。
彼时,太子在书房沉默静坐,接到通传连忙到东宫前亲自迎外祖父外祖母进门,又按两位老人的要求带他们到书房说话。
“老身听闻殿下对郡主动怒了?”盛太夫人笑容苦涩:“您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
“外祖母——”赵竤基顿时噎道:“并非是孤,是福儿她兴师动众越过孤来做东宫的主,孤一再好言退让,她却处处咄咄相逼,我不得已才稍微有些动气。”
“那老身能否问一句,甄良娣,不,甄奉仪的40大板处罚了吗?”
“呃,”赵竤基又有点噎道:“她昏迷未醒,总得等到她清醒过来再处置。”语毕,见到外祖父拿起拐杖狠狠敲向地砖,皱眉道:“外祖父?”
“昏迷对处罚有妨碍吗?太子如此犹豫是还怜惜这妾室吗?”盛老太爷压着痛心疾首的心情问:“今天,郡主有骂你眼瞎吗?你母后若是活着,看你亲娘会不会也要骂你?
你两个妹妹维护着你储君的尊严,帮着洗清对你妻子的含沙射影,你是丝毫未存感激还要反过来嫌弃她们多事吗?竤基啊,你难道连这点好赖都分不清了吗?”
“外祖父——”
赵竤基耐着脾性道:“福儿的心意我领,可不能视我如无物吧?这到底是我的家事,她肆意干涉处处紧迫,还要拉着这么多朝臣女眷来看东宫的热闹,又将置我于何地?
福儿她好心也不能这么办事,她私底下跟我谈,哪怕要杖毙甄良娣,我也能同意。可摊到明面上,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她还有一点顾及我吗?”
盛老太爷想问一句‘难道你不能顺势而为吗?’终究没有问出口,沉声问:“那么你反省过原因吗?今天早朝,你父皇、你舅舅们痛心啊!
我和你外祖母这把岁数,没两年就得去和你母后团聚,对着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能放下你储君的脸面,跟我们说说可有想到你父皇和舅舅们早朝时为何痛心吗?”
早朝时?赵竤基有些无法理解外祖父的思绪。
老太爷见此,实在忍不住叹气。
……
傅归晚回到自己的郡主府,刚跨进府门便被护卫长告知:傅家的管家来过,被请走了。翼国侯府的大少爷一个时辰前来求见请不走,硬要在府外等着。
“天未黑,属下担心影响郡主的声誉,便请涂少爷进府到客堂等候。”
她抬手按按太阳xue,转道去客堂去逐客,没成想竟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