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许致离开他身体时的抽脱感把柳昭惊醒一回,两人维系着灵rou交接就这样相拥一夜而眠,竟然未曾滑脱,丝毫不难受。妙得是,许致退出时仅有极少量白浊外溢,明显与前一晚的放射次数不成正比。
“你吃我多少子孙啊?”皇子在爱人耳边低语,柳昭不堪其扰,烦躁拍开他脸,吵死了,滚蛋!
半小时后,有侍女进来,或许也有旁人在侧,许致压着声音吩咐,拉起他右手,接着胳膊猛地一阵钻心剧痛,柳昭尖叫着坐起来,身上披着许致不知何时给他套好的睡袍。
医生和仆人面色紧绷地离开,房门合上前他都能看见年轻的侍女肩膀耸动,隐隐约约听到花园里有欢笑声,柳昭火冒三丈,接好的手抓起被子蒙头倒下去,皇子抱紧这团小人,没事啦,他们没有恶意,你早上醒来也很美.....
“我要走了,老师不赏赐一个早安吻?”
被窝里扬起一只细白猫掌,皇子几乎能看见外冒的尖尖小爪,他在爪子飞下之前把头端上去,舔着玉葱似的五指,嚣张倔强的手掌当即缱绻回缩,被大手按住掰开,狠舐手心嫩rou。
柳昭溃败,不得不掀掉锦被,抱着大狼头亲吻,狼舌在他嘴里胡搅蛮缠,他被吻得快抓乱皇子梳齐的背头了,心骂这算什么早安问候?分明是野兽在吃开胃早餐。
“不抽了.....今天不抽烟了......好殿下,饶了我吧......”柳昭颤颤讨饶,野兽终于不再伏首自己肩颈,“老师,晚上见。”他依旧吻别未婚妻的鬓角,“对了,”许致折返,“老师.....”
柳昭强顶卷土重来的困意,让他有屁快放。
“....能不能不要剪掉?我好喜欢。”他提起几缕秀发,因长度有所缩减,轻易就从指节纷纷滑落回去。
柳昭回想昨晚这人咬着自己头发在身后肆虐妄为的情形,厉声:“不行。”
“老师....”
侍卫保持礼节,敲门提醒皇子司机已备好车,随时可出发。辛苦了,这就来,去前厅等我。皇子回应。
“阿七阿至阿彩在哪,你先告诉我。”柳昭沉着提条件。
许致沉默须臾,但立刻复原,“现在还不行,但我保证他们正朝着老师希望的方向前进。”
“你说什么鬼话?”
皇子压住翻身怒视自己的爱人,日光照亮其衣领上张扬的金线雕饰,把英挺鼻梁勾勒得近乎透明,“马上就可以相见了,老师,请不用担心。”
....如果他是故事里的大反派,是无法把胁迫的话语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吧?
许致强迫他养成的习惯,柳昭披着毛巾去梳妆台找吹风机,看见一张新的黑卡静静躺在整齐桌面上。
昨晚他告诉利琳这个噩耗,目睹利琳的反应他才明白这该是一个噩耗,柳昭端着冰镇酸梅汤紧贴其手臂消热,服务员急忙拿来烫伤药和酒Jing为她敷药,“难道连挂失和补办也不太方便?”柳昭有些心虚,他不曾意识到这张无名无姓的黑卡重要至此。
“不不不,补办当然可以,只是那张卡有点儿....有点儿像一种身份证,证明皇室身份的身份证,你晓得吧?”
柳昭的表情也跟着有点儿凝滞。
“一般换卡都需要先销毁旧卡,不然被冒用可就糟了.....”
他机灵地往利琳碗里夹牛rou,“好姐姐,多吃点,要不再点盘五花?”
“别!别....吃个火锅要皇妃伺候,那儿能啊?”利琳会意,掏出手机,她已裹上了层白纱布,似乎疼痛也着裹消失,还能叮叮咚咚敲字,“怎么丢的?”
柳昭面露难色,他总不能直白了当地说自己被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抢劫了,“扔垃圾时好像顺手就.....”
利琳沉yin,她再度会意,“.....那我就跟殿下这样说咯?”
“叮——”消息发送,两人结账完毕他搀着利琳下楼,她才惊叫一声,已读了已读了!
回的什么?
没回.....这人就这样,老毛病,拽得很。
柳昭的其他学生好像对许致也有过类似评价,可问他晚上吃什么时对方总回复得很快呀!柳昭心里奇怪地嘟囔,从前总觉得许致爱发给自己的小狗小猫表情和每日见闻记录有些烦人,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儿得寸进尺了?
柳昭重新找了几件衣服出门,黑色牛仔裤配中筒仿军靴,为防脚冷,特地掏出男孩印花浮夸的长棉袜据为己有,又从许致的衣柜里翻到件厚重皮夹克,袖长没多大问题,但他穿起来肩膀略松垮,镜子里的人长发披肩,硬朗机车风揉杂他身上原有气质,雌雄莫辨,有种病态美。
他在老地方下车,昨晚查询刷卡记录时柳昭只找到这儿附近快餐店的一份儿童套餐。临走前他看了眼司机,问,张叔,你这帽子能给我戴一天不?
啊?皇妃不嫌弃就.....
于是他手握新的黑卡站在路边,帽檐宽大能挡住脸,等麻雀上门。果然,小麻雀也是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