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军衔,功勋,财产,武器,一切都被收走了,被厌酌带走时,他甚至没有一套自己的私人衣物。
一无所有的军雌却在厌酌这获得了意料之外的一切。
只有雄虫和风光的贵族才配享受惊细烹饪的食物,厌酌进餐时,雌虫垂眼敛眉,按照规矩站在一旁等雄虫吃完,再去寻找罐头亦或是营养剂。雄虫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雌虫,瞥了下嘴,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过来一起吃。
“做了两份不是让你干看着的。”
“您不必…”军雌已经惶恐推拒了太多次,英俊肃穆的脸被感激和羞愧冲击得泛红,垂着头道,“我有营养剂就可以…”
雌虫,尤其是军雌的消耗量过于巨大,越高级的雌虫越需要能量。帝国上下一致认为让他们吃精致烹饪食物无疑是一种浪费,靠营养剂完全地补充能量才是高效合理的选择。除非是盛大典礼或者拥有雄厚的家族支撑,否则大多数军雌都只会选择便捷的合剂。秦晗又稍微幸运一些,战功累累,背后多少有着世家,偶尔可以享受到真正的食物。次数不多,往往被当作奖励给予雌虫。
这也是他嫁入厌家之前的事情了,在那噩梦般的一年里,别说食物,偶尔连吃饱都成问题。厌家族长并不关心他的死活,除了偶尔端详秦晗的眼睛,便对军雌充满了鄙夷。罚得狠时,两三天吃不上饭也是寻常。
“吃。养得起你。”雄虫把他按在椅子上,俯下身,姿态优雅地为军雌布置好餐具,把食物推到他面前,最终捏着柄细勺在雄虫的酒杯上清清亮亮一扣。
“叮——”
瓷器相撞的生脆响声撞在军雌心底。
雄虫整了整袖口,随意地靠坐回去,托着腮,垂着眼,“看看合不合胃口吧。”
军雌默默地坐下,有些拘谨地摆弄刀叉。他吃饭的礼仪倒是规整,略有生疏,但动作严格端正,带着显而易见的军队风格。
几乎是生平难见的美味,军雌却莫名其妙怀念起噩梦刚醒时,被雄虫白皙的手递到嘴边的那一口多汁的果肉。
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雄性呢…
他又何德何能,获得这一份体贴?一位不受宠爱,没有财产,体态难看的军雌…
军虫默默地进食,垂下眼,在心里苦笑。
至于衣服,厌酌一开始没在意,他把秦晗抱回来疗伤的时候,扯了几件医院里对贵族特供的医用软袍回来。后来才发现雌虫几乎没有别的衣物。
“你之前的军装呢?”
“军装…?”军雌愣住,然后低下头露出一个苦笑来。他表情不多,很多时候都是沉默而柔顺的,唯独此刻,苦涩几乎压抑不住,“我已经不是一名军虫了。”
厌酌…愣了愣,冷下脸来。雌虫以为他生气了,莫名其妙惊慌得不行,几乎又想跪下请罪。
“抱歉…”他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厌酌,却本能地开始道歉。
雄虫一如既往不耐烦地制止了军雌的请罪,直接拖了光脑过来,让他挑衣服。
日常装束及其严谨无趣,多是军装和训练服的军雌此刻有些茫然。
他无法再选军装了,便抿嘴挑选了几套最基本的轻便的训练服。
雄虫靠在雌虫边上看他挑选,呼吸凑得近极了。秦晗有些紧张,挺直了腰端正地坐着,腹肌微微起伏,肩背紧绷,垂着眼,不敢看几乎靠在自己身上的厌酌。
看他实在挑不出花样,厌酌叹了口气,把雌虫捞过来比了比尺寸,自己为他从起居到外出添置了全套衣物。材质都用得上乘,配色风格非常私心地选择了和自己类似的。看起来几乎是情侣装。
测雌虫尺寸时顺便上下其手摸了一圈。雌虫对来自雄虫的触碰很敏感,被摸到腰窝和胸口的时候,把军雌刺激得微微打颤。雄虫此时外貌尚幼,行为举止透着股理所当然,秦晗垂着头,抿着唇忍住一切反应,自己在心中厌恶雌虫敏感贪婪的身体…这样的触碰都能让他酥麻,简直是对雄虫好意的玷污。
总之就这样互相生活在一起,互相宠了很久。雄虫肆无忌惮地把一切资源倾泻到雌虫身上,毫不吝啬地给予他最好的。又顾及他与秦晗有些尴尬的身份,难得有了点责任感,平时相处中虽然亲密却不越界,偶尔的撒娇和抚摸也都仗着年纪小,看起来理直气壮正气凛然,让人不好意思想歪。
而秦晗呢,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慢慢变得越来越自然,一点点地把灰败和卑微压了回去。终于能够坦然接受厌酌的好意,回馈他感激而不是跪谢了。但来自雄虫一切超乎寻常的待遇和恩宠,一直被军雌默默地全部记在心里…太多了,他早已无可回报,一点点把军雌的心脏填满,满得几乎要把这具坚硬的身体撑破。
他们的相处在几个月后达成了某种特定的模式。晚上会睡在一起,白天雌虫总会特地早醒一些,轻手轻脚地把雄虫从怀里抱出来。起床为他整理衣服和做早饭。厌酌睡眠很浅,一般秦晗醒了他也就醒了,不太赖床,穿齐整了就与雌虫一起吃饭。雄虫这段时间都很忙碌,一般大早上就出去了。晚上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