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他门派手中的书皆不同,也同贯清真迹不同……不对,这样又能有什么结果呢,舒渝非一日不招认,便一日无果。
他们寻来寻去,不过是闹了一场乌龙。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从自己的着作中得到破毒之法,但这书并不能助其解毒啊。
舒作诚双眼一睁,这不得了,一群傻子闹着玩,顺便带着流灯殿拉仇恨。
此番下来即便韩昭解释也没用,他的答案并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不会有人信他。他此番前去,也只能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
舒作诚转念又想了想,许深对自己说的那些阴谋韩昭等人一概不知,即便自己出言劝解,韩昭也不可能自己在说什么。
舒作诚拉了拉韩昭的袖子,又对他勾勾手,示意他弯下身来。韩昭照做,他伏在他耳前,细声道:
“这本书的事情没这么简单,上次许深同我说了很多,他知道幕后操控者是谁,我不曾与你讲述。白日里耳目太多对你不利,你暂去一旁躲着,也不要跟着我们去找苏宸解释,原因我今天晚上再好好告诉你。我方才打听了,东磬此次在平金城的住所就在缺月楼一侧的院子里,这个地理位置入楼再好不过。子时三刻,我等你。”
韩昭本是不信,见舒作诚面色真诚,而且自打他失忆之后,他接连几次做出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来,韩昭才勉强信任他。
他点过头,提剑欲走,又被舒作诚叫住。
“哎,包子给你,吃不下别浪费了。”他眨眨眼,“你味觉刚刚恢复,好好享受。”
白均一半路回头见人没了,急忙折回来寻他。
韩昭这时已经离去。他见舒作诚左手糖葫芦右手枣糕没个正形的样子瞬间火冒三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见到他就生气,见到他百无聊赖还贪吃的样子更是生气。
“吃什么吃?师父等着我们呢!”
舒作诚见白均一生气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连连弯起双眸一副嬉皮笑脸的回他,他这样做,那人显然更是着急,他一着急,舒作诚就更觉得有趣,周而复始,成了一个死循环。
“笑什么笑,跟我去见师父。”
他心想,苏宸这个不苟言笑的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有什么好见的。
“你师父长师父短的,你是师父的跟屁虫啊。”他此言一出,才意识到这句话曾经跟某个人讲过。
韩昭从前也是如此。
舒作诚倒是纳闷了,韩昭那样做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个师父自身就魅力惊人,苏宸那个无聊的人怎么还能这么讨喜,尤其是讨白均一这个臭小子的喜。难不成这么多年里,那人都变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白均一狠狠瞪他,拒绝跟他说话。
眼见着到了客栈门口,舒作诚丢掉吃剩的竹签,好奇问道:“训真来了几个人啊?”
他话音刚落,便愣在原地,腿似注了铅一般,再也走不动了。
只见一个道姑装扮的人从正门迎出,定睛细看,那女子已直中年,却依旧面容姣好风韵犹存,她对白均一笑着,音容笑貌雍容大雅,从容不迫。她的温柔和美丽不曾在岁月风霜中遗失,她在十四年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里变得坚强坦然。
又是故人。
舒作诚见白均一兴奋的跑向那人,一头栽入女子的怀中。
然后听见那个臭小子大大方方,略带甜蜜地唤了一声:“娘——”
道姑夜合,是他前世无缘连理之人。
是被舒作诚辜负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