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像在默视一件没有生命也不会受伤的物品。
王梦笑起来,用谦逊与和气把他推至千里之外——他本就在千里之外,他始终没有走近他一步。
他是高悬的月亮。
“那还要继续下去吗?”
灰雾色眼睛里,是无机质的砂。
全透明的情侣小间内刹那无声。它像一个玻璃球,你不去摇晃它,它永远也不会下雪。沉默了太久太久,终于有一个回答摇起泡沫聚酯制成的人造雪花:
“要。”
他是毒品,他对他上瘾。他让他遍体鳞伤,可他就是贱——
“好。”梦医生微笑着对他说。
这个高大的摩天轮在夜空中走过闪亮的一整圈,它的时空好像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回归原点,下仓后一切回归正常,他们又是一对幸福约会中的情侣。
“你今天还坐班吗?”王锴看了看电子屏上的时间,又看王梦点了点头,后者的移动终端好像来了简讯,正打开来看——
“那我把你送到卫生所,我晚上来接你——”
“不,”王梦盯住移动终端,说:
“你把我送去迈特墨菲斯会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