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屁股遭殃。
李玉
奴才在。 忽听皇上唤他,李玉赶紧应声作答。
刚刚朕离开时,令妃她身体似有不妥 皇帝浓眉深锁,似反复斟酌后,将将开口。
皇上请放心,奴才在离开时看到明玉姑娘来了,想必她定会好好照顾令妃娘娘,奴才也吩咐了太医院,一旦延禧宫请了太医,定会在第一时间知会奴才。 李玉一边回话,一边抬眼偷瞄皇帝的脸色。
皇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却抬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李玉的帽檐,佯怒道:多事!
李玉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皇帝这边虽然还是忍不住惦记着她的身体,可今儿也着实被那女人气坏了。她竟然说他把她当成了玩物!他会为了一个玩物弃太后的家宴于不顾,寻了个由头特地跑到御花园找她吗?会为了取悦她,让自己紧绷的欲望得不到纾解反倒弄得一身燥热心火难耐吗?会只因她曾在上一封家书里提到过怀念正月里山高水长处的火戏,就不顾规矩体统在今夜燃放焰火吗?
她莫名其妙地甩脸子发脾气,口不择言地伤他的心,之前所有的顺从也不过是为了跟他讨个赐婚的恩典,本以为自己拿住了她的七寸,何曾想自己也被她罩住了命门,着实太可恨了。
他越想越气,一把挥开了李玉为他解扣子的手,自己撕扯了几下忽然停住,仔细看了一下镜子,霍地转过身皱着眉头对李玉道:
你说,朕......真的胖了吗?
李玉一脸迷惑不解,不敢贸然回话,于是小心翼翼地揣摩起圣意来。
说实话,不然按欺君之罪论处。
李玉吓得一激灵,赶紧躬身回道:回皇上,您日理万机,夙兴夜寐,饮食有度,不辍骑射,怎么可能会胖?今儿早上傅恒大人觐见时还说您清减了,奴才深以为然。
皇帝边听边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又抬头看了看镜子,也不住喃喃自语道:朕也这么觉得,所以,分明是那个女人在故意气朕!
李玉忍不住捂嘴偷笑,又道:皇上风采卓绝,天生的好身板,今儿家宴上这身衣服,更是衬得您玉树临风,贵气天成,能把这荔肉白色穿得如此清雅飘逸之人,若论女子,那必是顺嫔娘娘,但要说到男子,就唯有您了,今儿晚上您和顺嫔娘娘站在一起,可真是一对璧人,光彩熠熠,让人错不开眼...... 李玉滔滔不绝,口沫横飞。
你等等,皇帝突然打断他:你是说,今儿顺嫔衣服的颜色跟朕的是一样的?
是啊皇上,这衣服的料子是今年江宁织造的贺岁礼,上等的云锦绮罗,您赐给顺嫔两匹,自个儿留了一匹,奴才交给内务府做了常服,今儿是您第一次穿。
原来如此。
皇帝恍然大悟,电光火石间把今晚那女人所有的反常都串到了一块儿,他越想越可笑,不知不觉的气也消了大半,一边摇头一边低笑道:小心眼儿......
李玉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皇上在那里傻笑,忽又听到皇上问道:
你可看清楚明玉手中拿着的衣服了?
令妃于偏殿之内换了衣,净了口,又饮了一杯暖胃安神的参茶,才由明玉搀扶着回到澄瑞亭。
此时家宴已接近尾声,原本满桌的荤素菜品已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糕点甜食,每个桌上还摆放了一盘新鲜的瓜果,清风拂来,清润的果香伴着空气中幽雅的荷香,沁人心脾。
太后见她迟迟而归,面露不豫之色,冷声道:令妃,你这一去可真是时辰不短,是去更衣还是去裁衣啊?
坐在一旁的继后也忍不住皱着眉厉声道:是啊令妃,连皇上回养心殿处理紧急公务都已回来了,你倒好,让我们大家在这里一起等你,你到底因何事耽搁这许久,一定要说个明白。
令妃的目光扫过正座上的皇帝,只见他低着头,不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眼神飘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微微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太后面上,不卑不亢,轻笑道:
回太后,今儿不仅是民间的' 姑姑节' ,也是传统的' 天贶节' ,各家都要把衣裳拿出来晒,以求天神庇佑,永保平安。臣妾新换的这衣裳本是太后所赐,今儿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晒着,刚刚臣妾回宫更衣,心想着它白日里已吸收了天地之精华,到了晚上也该让它沾染些太后和皇上身上的皇家贵气,这样一来才算功德圆满。因换衣之前特地焚香跪拜,以示恭敬,所以才回来晚了,还请太后恕罪。
皇帝垂首听着她在下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嘴角止不住的抽动。
太后侧目看着坐在一旁强忍笑意的皇帝,又看了一眼下面一脸正色的令妃,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切已是了然于心,不禁扶额道:好了,你坐回去吧。
继后冷笑,二人先后离席而去,耽搁良久,才一先一后地回来,且都换了衣裳,这么明显的事情连太后都看出来了,最后也得顾着皇帝的面子不再追究,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反倒伤了与皇帝的情分。
可一旁的舒妃却气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