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狠狠折磨自己皮肉。
半晌,齐轩眼中的疯狂赤色褪下去,逐渐恢复了清明和理性,松口推开雷纪秋,下床背对着他拾起地上的衣物。空气里凝结了一股诡异的静寂。
雷纪秋慵懒翻过身,胳膊枕在脑后,看着背部筋肉分明的男人身形摇晃的穿着拾掇利落。
“雷纪秋——”他挺直腰身,尽管这动作让他痛楚难耐,“我知道你在帮我,但我没办法认同你的手段,我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是啊”,床上的男人悠然叠起小腿,“被宰还是被操,这是个问题。”看见齐轩握紧的拳,带动肩膀剧烈抖动起来,无声笑笑,可以想象那张气到通红冒烟的面孔。
“滚吧,小警察”,雷纪秋漠然说道,“找个地方洗澡睡觉,想报仇先把屁股上的伤口养好。”
他翻身面朝里侧躺,声音不小又嘀咕了句:“操你操到老子腰疼,真他妈的活见鬼。”
听见甩门的巨响,嘴角忍不住上扬——难道说欺负警察会上瘾?
黑发披散过座椅靠背,程零羽狭长双眼里沉寂着担忧,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找到他了吗?”按下发送键,信息在全球最先进的保密系统护航下传送到网络那端。
“没有。”简短的回应。
“我想是时候实行最后一套计划了。”
“不行。”闪烁的两个字透出断然。
“这次,你不能再阻止我。”
“等——”
不再看那信息,伸手拔掉电源插头,屏幕啪的一声湮灭了光亮,程零羽闭了双眼靠近椅背,许久不再动弹。
直到有人敲门,沉稳有力的三声,程零羽扬起嘴角:“进来吧,齐轩。”
“老大,洪达去盖虎帮收帐被对方围砍,流血过多已经死了。”
程零羽端起咖啡,不以为意笑道:“我知道他们不老实,洪达引开他们注意的同时,刘长卫已经带人抄他们老窝了。”
齐轩眼角牵动一下,没有言语。
“我不是随便牺牲手下当诱饵”,程零羽淡淡笑道,“上次内贼逃跑后,打他电话就没接,自己说是在街上找柳莺快活去了,可惜说不出那个女人叫什么,一般在哪个区活动。”
“宁可错杀,不可枉纵。”齐轩说话的语气很平,听不出赞同反对。
“那也要看什么人,有的我实在舍不得,比如说你,比如说雷纪秋”,程零羽吃吃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你跟纪秋有一腿就亏待你,何况他还不是我的人。”
齐轩欠身退出房间,在走廊上没走出几步,心里的愤恨矛盾全数浮现在硬朗的脸上。
头两天发烧,过了这一个星期,行动才自如不会牵引出痛楚。但如果雷纪秋没那么做,自己的下场会凄惨上百倍……
睡梦中的雷纪秋听见有人走进房间,睁眼看见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你没锁外面的铁门。”齐轩冷冷说道。
“知道你会来”,雷纪秋慵懒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来讨债不是?想怎么解决就直说吧。”
“让我上你。”齐轩的语气波澜不惊,平静得有点诡异。
雷纪秋抓了抓头发,神情漠然中夹杂不耐烦的点点头:“好,速战速决。”
掀开被单站起来,丝缕未着,修长消瘦的男性躯体,身材比例完美,肩宽腰紧,双腿笔直,肌肉不算厚实的平贴,颈下锁骨清晰可见。
从抽屉里翻出瓶润滑剂扔给齐轩,戏谑笑笑:“不用也行,只要你细嫩的命根顶得住。还有——”
雷纪秋晃晃手中的长条纸盒:“保险套,一打十二个,够用了吧?”
默不做声的齐轩,始终用审视的犀利目光盯着这个态度轻浮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抬手理开他凌乱的头发,淡淡道:
“雷纪秋,你真他妈的是个诡异的混蛋”,手顺颈侧抚到肩上,齐轩动作轻柔抱住雷纪秋,在他耳边低声道,“就像卡在嗓子里的果核,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叫我郁闷到想撞墙,恨也恨不塌实。”
“你罗嗦些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雷纪秋神情几分闪烁不定,转过身去,用胳膊撑住床尾的铁架,“一个钟头后我要开店,你想尽兴就最好快点。”
胳膊顺腋下揽到雷纪秋胸前抚弄,齐轩轻哼道:“之前你没说错,我是喜欢男人。”
雷纪秋漫不经心应道:“那是当然,被强奸还不是一样到高潮了?”
“我现在做的”,细致的吻落在颈后,齐轩的声音含在嗓子里,“并不是出于报复。”
食指侧着用指甲顺男人脊梁轻轻划下去,齐轩明显感到身前的男人肌肉绷紧的微颤:“你背后敏感得很。”
“你还没碰到更敏感的地方”,雷纪秋不屑的扭头,抓住齐轩手腕向下抚过尾椎骨,直没入浑实的臀间,“这里——”
手指碰到的温软处攒动着收缩,像含羞草脆弱的叶子,有些退却抗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