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的了她逆天改命。你可知梵音的可怕了吧,她可怕的不是她身为魔族的公主,与天道悖逆,而是为了情爱她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南殊仙君叹了口气,不无感慨道:“我是见过她的,那样一个女子没有人能抗拒的了,这世间也只得一个梵音,就算再铸她肉身轮回重生都不再是她,就算这世间的女子再模仿她模仿的如何相像,帝君爱上的是那个敢与世抗争,淡然如菊却偏偏执念深固的她。这世间无一人是她,也绝不会是她。”
南殊仙君说了这么久都将冥王给绕晕了,他本就对情爱什么的无感,他一个粗老爷们在幽冥界守着这么多魂魄,每日忙着轮回打交道,所批注生死惯常,哪有时间去操心这别的事。自然,他也没那么忙,只是爱琢磨哪里有什么新宝贝,就算有时间还不如躲在殿中擦拭擦拭这些个稀奇物件。
“那仙君的意思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冥王莫名问他。
南殊仙君见他有这般顿悟,到是觉着他是个可造之材,于是提醒道:“管自然是要管的,可要看怎么管,譬如说你在临送她去天壑时抹去她的记忆是不对的,这就好比一个瞎子在黑暗中摸索,极容易撞的头破血流。若她有记忆,那该怎么选就是她的事了,到时无论她选什么帝君都怪不到你我头上,放心吧。”
冥王想这厮倒是精明,这不明摆着是在帮梵音么,他算看出来了说了这么久敢情他是来为梵音当说客的。这就奇了,他见过不少对梵音贬斥的,连提起她都甚为不耻,除了她是魔族的身份,无非是认为她来勾搭帝君,拉低了帝君的身份罢了。鲜少有像南殊仙君这般公允的,他见过梵音的次数不多,帝君又极少提及她,唯一给他留有印象的是这位女子的外貌,他在幽冥界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又在仙神界走动时见过不少出色的仙子,但对这位女子却是惊为天人。想必即使是在仙界和神界都未必找得出其二,要不是碍着魔族的身份他到真想问问她族中有无亲眷姐妹,是否也如她般赏心悦目。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眼前南殊仙君给他出的什么馊主意,那可是帝君亲自授意的,就怕梵音一旦找回了记忆就又会陷入执念中,那他们就永远无法翻篇。冥王很是惆怅,他到底要如何做决定,这可就犯难了,弄不好只会越搞越乱。
这边南殊仙君已经结印将仙气度入帝君体内,有了南殊的法力再加上芙蕖的,结魄灯明显亮堂了许多,而神帝惨白的脸色也终于好转几分,他给冥王建议道:“君座不必着急,可以慢慢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梵音该何去何从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